第一百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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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的这个季节梅花开得正盛,如火如荼,香气扑鼻,风吹来,花瓣落英缤纷。
晴儿抬眸看着在寒风的打着旋的梅花花瓣,天地之间,仿佛只有它们恣意的活着。
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之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簪松松簪起,再插上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摄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白色的狐裘裹着曼妙的身姿,显得楚楚动人。
晋王动情的将她揽入怀中:“别担心,为夫会治好你的蛊毒,就像你能医治为夫一般,天下的名医,但凡能求到的,为夫都会去。”
骄傲不可一世的墨国晋王,何曾给别人屈膝,为了她,他连性命都可以不在乎,更何况是骨子里的那份骄傲。
“回禀贵妃娘娘,外面来了一些黑衣人,看样子武功不低,他们已经越过了沼泽的天然屏障,如今正在向城墙这边靠拢,要不了半柱香,就该摸过来了。”管家说着不时用余光瞟向男子,凌睿智悠闲自得的品着手中的茶水,仿若无人的自在。
“王爷知晓了嘛?”
“战王和晋王那边,奴才均让人送了消息,这个庄子虽有天然屏障,但也是困住一些武功高手,顶级的杀手,这里显然是拦不住的。刚才,王爷让身边的锦衣卫跟过来了,现在都在娘娘院落的周围,王爷是担心您的安危。”官家如实回禀,关键时刻,战王绝对不会放着荣贵妃不管,这便是母子亲情。
“战王实属君子之为,另一半的锦衣卫怕是调到了七公主那边,他是想要单独迎战,果真是男儿风范。”
“凌先生。”管家颇为客气的语调,让他甚为不悦,像是据人千里之外。
“胡闹,他才是最需要保护的,九皇子已然离开,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冲着北国七公主而来的,他这般行为,就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荣贵妃虽然很是气愤,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这个儿子,别人都能顾忌到,唯独忽略他自己。
南盛国摄政王井皇叔的轮椅在雨中发出沙沙的声响,长缨着实心疼,王爷自从十几年前与心爱之人失散,便成了这副模样,南盛国上下皆知王爷文韬武略胜过常人,在男女之情上,却从不涉猎,甚至于排斥:“王爷,您的腿疾不能御寒,虽是初春,雨天湿气大,寒气来的就更猛些。太妃娘娘,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让王爷沾染这些。奴才们都会尽心尽力找到墨国的晋王妃,王爷,您还是暂且回马车上吧。”
白雪皑皑的山城,不远处的城池灯火通明,光影交错中,耸入云端的城墙纵横连接,形成一座巨大的迷宫。七彩琉璃灯不知用什么撑起,看上去就像是浮于半空中,简直让人如坠幻境。
目光锁定那座城池,想不到看似不起眼的大山之中,孕育着这般的能量。抬眼望去,四面环山,中间的空旷赫然凸起的这座城池,比上万人的城镇还要大些,单是刚才那段沼泽,居然没有因为寒冷而结冰,这里果真藏着不少的秘密。耗费了大半的人力物力,若不是来之前便做好的应急措施,现在就是举步维艰了。
“长缨,本王想要见晋王妃并非是因为这双残腿,太妃娘娘心中牵挂本王的身体,不愿让本王远行,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就王家那对兄妹而言,晋王妃很有可能是本王的骨血。玲儿失踪多年,本王从未放弃寻找,得知这样的喜讯,你觉得本王如何能坐的住。”金色面具的男子侃侃而谈,目光期冀的望着那座不大的城池,仿若透过它便能看到那张朝夕幕想多年的面容。
泪水与雪花交织在一起,早已分不清,长缨紧紧地跟随井皇叔。城池的大门发出一声闷响,缓缓打开,里面闪出几对人马,由南向北按照八卦五行阵将他们包操起来。
两匹领头的战王奔驰而出,后面是几排整齐划一的马队,侍卫着装便能看出领军者的气势。
井皇叔正襟危坐,寒风施孽,却丝毫不能影响他冷静自持的傲然。
“南盛国井皇叔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海涵。”战王端坐于马上,晋王冷言旁观,他们不约而同带着人马在这里聚集,毕竟有外敌而来,他们即便有分歧,此时必须一起面对。
“让晋王和战王见笑了,本王不请自来,着实唐突。听闻晋王妃医术了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看着晋王健步如飞,身姿飒爽,传言果真可信,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晋王妃为本王医治这双残腿,本王定会重谢。”井皇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霸气,铿锵有力的语调,宛若雨天不可预测的响雷,在这半是密闭的空间中响起,似有回音般萦绕于耳,凭空生出两份低哑的威严。
闪电在晋王冷峻的面上滑过一串光影,照的那唇角一丝笑意尤显温和,“井皇叔说笑了,娘子略懂些皮毛,与我而言,也是误打误撞罢了,岂能因此延误了井皇叔的双腿。天下皆知,南盛国,巫蛊之术了得,医术自然也不在话下。”这里是北国的境地,他们前来都是要提前向北国说明原因,方可入境。
身份摆在那里,无端入境,还带了大批的人马,是谁都无法解释,北国皇上本就多疑,此番衡量,晋王和战王既然无需为井皇叔担这份责任。
“二位王爷放心,来时,南盛国已经向北国皇上递交了文书,这次王爷是诚心诚意的想要请晋王妃给医治,太妃娘娘本想请晋王夫妇前往南盛国做客,又担心晋王舍不得晋王妃长途跋涉,故而,王爷才会亲自前来,还请晋王担待。”井皇叔不可能低三下气的与晋王言语,长缨主动开口,而话语中邴然夹着毋庸置疑的口吻,半点不输井皇叔的气势。
“南盛国离此路途遥远,想必井皇叔一路走来,舟车劳顿,不如先到庄子上小住几日,缓解疲劳之后,再做决定。”墨卓澈说的滴水不漏,仿佛风淡云轻的说着不关痛痒之事。
“如此便劳烦战王了,本王的这些人马都不会入住庄子,他们会在不远处扎营,还请战王不必忧心。”长阳转身离去,长缨继续推着轮椅向前,与晋王并肩时,井皇叔抬头自己端详几眼,样貌还算说得过去。
若不是南盛国井皇叔并无子嗣,连战王都要揣测井皇叔难不成是在挑女婿的人选,晋王更是不知所谓的冷哼一声,凡是于晴儿不利的事情,他都很排斥。
井皇叔只带了两个随从入庄子,黑暗中缓步走出的人,魅惑的脸上笑意连连,唯独眼眸里是冰冷一片,凌睿智狰狞的面目恨不得将井皇叔生吞活剥了的架势,当年若不是井皇叔的自私武断,玲儿何至于不告而别,下落不明:“高高在上,手握重权,又有何惧,既然来了,那便等着吧。”他拂袖而去。
长缨推着轮椅转身,一路走来,不论是石子小路,还是台阶,都如履平地,稳稳的推着井皇叔,仿佛走在云端一般,晋王小声嘱咐,“虽是随从,武功却是不弱,就连井皇叔都不是泛泛之辈,要提防。”
这里地处两国交界,地形险峻,即便派兵也是易守难攻,战王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地形,才花费巨资在这里建了安身立命的庄子,井皇叔的人马执意要创,也是两败俱伤的后果。再则,对方要是不将墨国放在眼中,刚才便可出手,南盛国终究还没有强大到能与北国、墨国一战的地步。
“王爷,看情形,晋王并不打算让您见到晋王妃。”长缨心中惴惴不安,井皇叔此行的目的就是见见晋王妃,若是不行,当真是遗憾了,从他多年跟随井皇叔的忠心而言,他看到意气奋发的晋王,倒是真希望晋王妃能出手将王爷的腿疾治好,便也了却了他们这些奴才的心愿了。
“本王是一定要见到晋王妃,即便困难重重,本王都不会再犹豫不决,若是当年本王能如此坚定的相信玲儿,断然不会让玲儿伤心欲绝,不知所踪,本王今生不愿再留有遗憾了。”重重的输出一口气,他望向天空,心中默念,玲儿,你到底去了哪里?
墨卓澈潇洒的转身,城门闷声合上,马蹄声斐然,贵妃的身影依稀闪现在城楼之上,冷然淡扫主楼下渐渐远去的身影。曾其何时,那个一身儒生气的男子,绽放光芒,王者之风不容小视,“娘娘,血雨腥风的日子就要开始了。”凌睿智负手而立,这天下必有一场浩劫,这正是他所要的,等了十几年,眸光飘过身边的女子,今生除却玲儿,无人能有资格与他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