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纵膈着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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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一个高高在上能掌控一切的男人,不动声色的在背后对你布下一个天罗地网,除了乖乖往里钻,又有谁能够逃脱?
可关键是,他那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若说是为了感情,他那样一个有钱有势又有颜的男人,想得到哪个女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他犯不着绕这么个大圈子曲线救国啊!
厉幺瞪大眼睛摇头看着江希浅,希望能听到她的否认。
否则,这也太颠覆她的三观了,她接受不了啊!
令她失望的是,江希浅点了点头,自嘲的勾了勾唇,
“我是不是很蠢?你当初跟我说过,他那么个大总裁住在我隔壁,好像不太符合逻辑,怕是对我图谋不轨,你一眼能看穿的事,我为什么一点都不信呢?”
厉幺抓起床头柜的水杯倒了杯水喝,
“我可我当初也没那个意思啊,我只是以为他看上你了才搬到你那边去住的,谁知道他在背后还设了那么大个圈套啊?”
说到这里,厉幺突然用手指点了点脑袋,恍然大悟般的道,
“哎,希浅,是不是我们太小题大做了?也许顾老板的脑回路就是跟我们不一样,他套路你,说不定就单纯因为看上你了,才把你纳入他的羽翼之下,虽然这手段嘛,有待商榷,但要真是为了爱情,我觉得还是可以理解的。”
嗯,只有这个理由,才能把她快要震的七零八碎的三观给圆回来。
厉幺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江希浅,从实招来,是不是在他套路你之前,你们就已经发生过什么?所以才会让顾大总裁对你设了个这么大的圈套!”
江希浅略显心虚的踢了厉幺一脚。
她总不能把自己酒后乱性的事跟厉幺说吧?
真要说出来,会被她嘲笑一辈子。
“看来真的是发生过什么咯,”厉幺的眼神变的意味深长,哈的笑了一声,
“我的逻辑主线一直都没有错,顾老板对你爱的深沉,但是到了他们那种地位的大佬,性格里面或多或少会有点傲娇,直接放下身段追你,可能比较困难,所以才会采用这么迂回的战术。”
江希浅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冷冷的嗤笑一声,
“厉幺你不去做编剧真可惜了,什么龌龊的事到了你嘴里,怎么就变的那么高尚呢?”
厉幺已经完全被自己的逻辑推理能力折服,“如果不是这样,那你告诉我,他费那么大劲套路你干嘛?”
江希浅叹了口气,“做他的挡箭牌啊。”
转移财产的傀儡,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冒充一下他的女朋友,挡烂桃花也好,让顾老爷子开心也好。
反正他手里有她酒后乱性的把柄,不怕她不听话。
“挡箭牌?!”厉幺眉头一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陡然哀嚎一声,随即自作聪明的道,“外界有传言说他是gay,希浅,这不会是真的吧?他是因为这个,才骗你去做挡箭牌的?”
江希浅扶了扶额,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厉幺的思路。
不过,能恶搞一下他的形象,她也不会拒绝,“就那么回事,反正不是你想的什么爱的深沉之类的。”
厉幺用拳头抵住自己的胸口,像是受到极大的伤害,
“江希浅,我看你才是大骗子吧!竟然想骗我顾**oss是同性恋!呜呜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消息?gay,顾庭深真的是gay吗?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希浅好笑的看着厉幺夸张的神态和动作。
她好像什么都没说吧,厉幺为什么要脑补成这样?
似乎是为了配合厉幺的狂吼,窗外陡然划过一道闪电。
那道白色的微光夹杂着一阵狂风,瞬间把乌云密布的天空劈两段,叫人看的触目惊心。
江希浅望着那道闪电频频蹙眉。
几秒后,另一道闪电又劈头盖脸的打下来,随后,一阵哗哗啦啦的雨声将整个世界的聒噪隔绝在外。
江希浅终于有点坐不住,想起身到窗边看一下顾庭深走了没有,可想了想,就算没走,他也是开车来的,难不成下雨还能淋到他?
想到这里,她有点恼怒自己的心软,当即稳坐如钟。
江希浅能坐的住,厉幺可坐不住了。
即便顾庭深是个gay,那也是全世界最帅的gay,她可不忍心看着那么帅的gay在雨里受虐!
她赶紧跑到窗边去看顾庭深还在没在楼下,可刚跑到窗边,一阵豆大的雨滴透过窗户直接侵袭到她脸上。
靠,这雨来势也太凶猛了!
厉幺将脸上的雨水抹去,当即把窗户拉上,这会儿风也大,不拉上窗户,玻璃很有可能被直接撞碎。
雨滴噼噼啪啪打到窗户上,很快把窗户上的玻璃糊成一片。
厉幺玻璃窗拼命往楼下看,终于透过朦胧的窗户看到那一人一车依旧在楼下停留,
“哎,江希浅,你不觉得这雨下的有点大吗?”
“唔,”江希浅靠在床上点点头,随即转眸看了厉幺一眼,“确实有点大呢。”
厉幺扶了扶额,这女人狠起心来,可真不是一般的狠。
外面下这么大雨,她还真能做到无动于衷啊。
算了,她懒得管他们的事!
厉幺去浴室洗了把脸回来,见江希浅老神在在的翻着床头的杂志,索性把自己往床上一扔,
“今天跑了一天外场,我困了,你要是没什么想跟我说的,我先睡了。”
“哦,”江希浅漫不经心的翻着杂志,“对了,我不是跟你说要搬家吗?记得帮我留意一下周边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行,”厉幺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补充道,“客厅沙发后面的柜子里有把雨伞,说不定你能用得上。”
江希浅斜睨了厉幺一眼,没有说话。
厉幺说睡就睡,旁边很快便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外面的风雨声依旧在继续,搅的江希浅心烦意乱。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厉幺,心里虽然想着顾庭深早就走了,可身体却很诚实的掀开被子起了床。
当她推开窗户,通过中间一条小小的缝隙,看到男人如雕塑般矗立在风雨中,心脏蓦地一紧。
中间隔着几十米的楼高和淅淅沥沥的雨水,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觉得他与这雨夜融为一体,把她原本说好要坚硬的心,拨弄的无比潮湿。
几乎是不假思索,江希浅蹑手蹑脚拉开卧室的门,去客厅找到厉幺说的雨伞,穿着拖鞋就下楼去了。
在听到大门被关上的瞬间,厉幺睁开眼睛,撅着嘴笑了笑。
傲娇鬼,这还不是心疼了?
诱导她说顾庭深是gay,鬼才信呢,哪个gay会对个女人这么上心?
心里这么想着,厉幺干脆爬起来,跑到窗边看那俩货到底要上演什么戏码。
江希浅举着雨伞,穿着一套湖蓝色睡衣,趿拉着一双凉拖,快速跑下了楼。
江希浅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虽然他站在树荫下,大部分雨水被大树挡住了,但搁不住雨势太大,此时又刮着大风,他全身上下已经被雨水淋透。
可他却像是对这狂风暴雨毫无知觉,只静静的靠在车门上,神情忧郁,指间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脚底下是一地的烟头。
平时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短发,这会儿正湿哒哒的贴在额头。
湿透的薄衬衫贴在他肌肤上,倒是把他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勾勒的诱惑力十足。
江希浅暗咒一声。
这该死的骗子,即便是陷入如此狼狈的境地,浑身的气场,依旧是矜贵冷清到令人不由自主的仰望。
她轻浅的脚步声和纤细的身影被这黑夜里的暴风骤雨所吞噬,当顾庭深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举着伞,一身湿漉漉的站在他面前。
他的视线循着她脚上的拖鞋往上移,那仿佛黑暗了几千年深如沉渊的眸子,在看到她混杂着雨水的小脸时,瞬间亮了亮,犹如烟花璀璨,摄人心魄。
江希浅下意识的蜷了蜷拖鞋里的脚趾,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语气冷的像是寒冬,“你来这里干什么?”
她冰冷的声音不大,差点被这哗啦的雨声所吞没,可他还是听见了。
他将手中未点燃的香烟扔到脚下,看着眼前嘴硬心软的女人,那被黑暗包裹了整晚的心,突然融化成一滩柔软的春水。
“希浅,”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异常的干涩,“我只是,想要确定你安好,如此便可。”
惨白的路灯,将断裂成珠的雨水照射的飘飘摇摇。
他修长的影子在斑驳的树荫下,随着风吹过树叶的方向若隐若现,一如他嘶哑干裂的嗓音,隐没于滴滴答答的雨声中,却在她心头激起层层涟漪。
只要你安好,如此便可。
语言终究是过于苍白,他的欺骗和谎言,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始终插在她鲜血淋淋的心头,让她无法靠近与相信,
“你已经看到了,我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他深深凝望着她精致冷艳的小脸。
明明是近在咫尺,他只要一伸手,便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可此刻,两人却像是纵隔着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