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下黑手
感知着身周的寒气变化,燕云不禁脸色微变。因为这般情况,无疑是为在这灵湖内继续享受洗礼机缘,又提高了难度。
以至于,如此之下根本无法预测,自己能在这灵湖内,大概坚持到什么时候。毕竟谁也无法知晓,这寒气增长的速度会如何变化,以及寒气最终的程度,能够到达什么地步。
而不仅是燕云,第二道禁制后的其余十数人,同样也是如此。
突然知晓灵湖内寒气,竟是会伴随着天气变化,无疑是让他们都不禁脸色微动。
尤其是其中,那修为实力似是靠后的几人,他们的脸色更是如此。
毕竟他们能抵挡寒气的唯一手段,便是灵力。如此一来,自是修为越靠后者情况越为不妙。
“该死!”
这般情况,甚至于让某些人都是忍不住暗骂出声,视线环顾四周以及望向天空,面孔之上始终浮现着难看色彩。
但也不是没有脸色诡异难测者,就好比燕云便是望见,面对如此情况那柳宏的面孔上,面上似乎不但没有任何的难看色彩,反而是浮现着点点兴奋。
这让他结合对方的秉性,忽然不由想到,该不会这柳宏,还在欣喜于如此情况的出现。因为这样一来,他就能与其他人拉开距离?
若真是如此,那燕云不免要骂上一声这柳宏当真是个变态。
言归正传,也实在顾不得其他人哪里如何,燕云自己在享受洗礼的同时,已然再度精神紧绷,赶紧不断调动自身灵力,用以抵挡周遭侵蚀而来的寒气。
他不是傻子,不可能坐等难以抑制的情况出现方才出手。当然是会趁着现在不严重的功夫,赶紧先下手为强。
然而就算燕云防范于未然,但侵蚀的寒气终究不是他极其专注,便能全部抵御下来。就更别说,这过程中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寒气的危险程度还在不断上升。
并且这个时候,他修为上的劣势,便是彻底暴露了出来。他终究只是筑基境三层修为,就算在锻灵瀑地不断锤炼下,修为极为坚实,但也是难以比得上,周遭其他起码也是筑基境五层的家伙。
这般情况下,他甚至能够感受到,一道从柳宏所在的方向,悄然望来的阴冷视线。
他不难明白,恐怕就是这柳宏,也是知道自己的劣势,所以在等待着自己出丑吧?
想明白这点,还真是让燕云心中有些不甘,只不过再细想之下,他却又是毫无办法。
毕竟寻宝神针里可并没有,能够消除寒气的功能。而且这里的情况,虽然与万毒窟有些类似,但这些侵入体内的寒气并无法炼化吸收。
如此情况下,继续伴随着时间的继续流逝,天空中本是火光热烈的焦阳,便是渐渐向着深红与日暮西山所转变。
越是如此,灵湖内的寒气便越为可怕,也是让燕云眼前的处境,变得更为艰难。
体内寒气似是累积得太多,以至于让燕云,似是都有些再无法保持精神的清醒。
再这样下去,他很清楚,哪怕自己再丢脸,也是不得不要从这第二禁制退出。
但就在燕云顺着这种想法,都是能想象到柳宏的脸色,该是何等的嚣张与狂笑时。突然间,他的耳边竟是响起了系统提示语。
“回禀宿主,经检测,周遭环境已是符合灵术百玄劲的施展。若是施展百玄劲,可凝聚体内累积的一定寒气,并将其从指点方向排出,是否继续?”
什么是天降之喜?
现在这耳边突然响起的系统提示语,于燕云而言便是天降之喜!
他当真是没有想到,寻宝神针竟是在这种危急的关头,再度抬了他一手。
而面对如此情况,燕云怎么可能会有丝毫的迟疑,当即重重点头,同意寻宝神针施展百玄劲。
在其同意后,清晰可感周遭不断有着雄浑灵力,向着身体内部汇聚而去。紧接着哪怕无法内视,燕云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就像是出现了一个微型灵力龙卷风。
龙卷风不断卷动下,身体各处的寒气都是被不断吸纳而来,附着在灵力龙卷风上。
虽说寒气实在太多,不可能是这么一道龙卷风便能吸纳干净,但至少吸纳了如此数量的寒气,已是让燕云感觉舒缓了极多的压力。
紧接着,在系统提示将这吸纳着满满当当寒气的微型龙卷风,朝哪里放出时,燕云不禁嘿嘿一笑,旋即便是将不怀好意的视线,朝着前方柳宏所在望去。
燕云可深知,这家伙不是在等着看自己的好戏吗?那就让大家看看,接下来究竟是谁看谁的好戏!
一念至此,他当即小心翼翼地,将手掌朝向了柳宏所在的方向。随即丝丝缕缕的寒气,就像是被电扇吹拂一般,迅速朝着柳宏所在蔓延而去。
与此同时,柳宏当真是心情一片大好。虽说这灵湖寒气会不断增加的情况,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但这至少,能够让他跟其他弟子拉开距离,而且更是能让那燕云,立刻显露出颓势。
灵术在这样的情况下,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而是要靠自身的修为究竟如何。但偏偏对方的修为,就是这里所有人中最弱者。
然而就在柳宏已是等待着,看看那燕云究竟什么时候再也坚持不住,率先从这第二道禁制后的区域退出时,却不想让他突然感知到,身周的寒气似乎一下子比之前强了不少。
虽说让柳宏察觉到了如此变化,但他却只以为这是灵湖正常的寒气变化。这样也好,寒气变得这么浓郁,那燕云就该更快抵挡不住,只能狼狈退离……
可是当柳宏视线再度望向燕云所在,他却惊然发觉后者的脸色,似是反而比起之前轻松了一些。
可这怎么可能,寒气突然变得如此浓郁,就连自己都是有些难以适应,这家伙之前就露出了那么狼狈的姿态,现在怎么可能在寒气变强的情况下,反而还能如此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