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钱人厚》ll前篇

  “有没有算你？我小时候那会儿你爸都没出生呢。怎么可能算的到你。那么你的钱奶奶先帮你管着，当然这钱也不完全都是给你的，这是将来给你娶媳妇的。奶奶可能看不到了，但是你不能乱花。”奶奶笑着说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好好好，奶奶说的是。”
  此时不远处呐喊声传了过来：“您在这啊？”
  奶奶笑着招手说道：“小高啊，路过是来看我的吗？”
  我看向了远处，坐着的我居然就比过来的医生矮了半个头。
  一米八的我缓缓起身，此时穿着白大褂的高医生居然比我矮了一个头。
  “等等？这位是高医生？”我俯视着看向走来的高医生说道。
  高医生仰着脑袋笑了笑，递给了我一个文件袋说道：“你就是乔奶奶的孙子吧，一表人才啊。”
  “过奖了。”我苦笑着结果看了一眼档案袋，档案袋上写着奶奶的名字。
  高医生指了指我的奶奶说道：“我去说几句。”
  随后看着高医生笑着走到了我奶奶身旁，拍了拍我奶奶的肩膀指了指楼上。我的位置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是高医生和奶奶说完之后奶奶就扯着嗓门说道：“小高，那我上去了。”
  高医生笑着看向了我。
  奶奶此时对着我又说道：“宝贝你等下记得上来哦，我还有话和你说呢。”
  随后高医生向我缓缓走来，奶奶则是快步走向了住院部。
  “这？”我说道。
  “哄回去了，我们说说接下来的事情吧。”高医生戳了戳我手上的档案袋。
  “我奶奶很严重吗？”我说道。
  “你奶奶之前的手术你知道吧？”高医生说道。
  我摇了摇脑袋说道：“不好意思，这些我都不太清楚。”
  “幸好她的所有手术都是在我们医院做的，这些档案到在电脑有记录。十七年前她椎间盘突出做了手术之后矫正牵引，之后身体还不错。六年前直肠癌切除了四厘米的病变组织，半年前现肺部阴影。我们怕是转移，要求他两个月一次cT。但她我行我素，拖了整整半年估计难受了才来。结果病变位置比我们预期的大了一倍，介于你奶奶的年纪我们不考虑进行穿刺取样化验。我们其实也不太建议手术，但是这个肺部位置有一点靠上，这很危险。如果再变大一点可能引起，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高医生说道。
  “高医生你说的我明白了，但是能不能说一些我需要知道的？”我说道。
  “她现在看起来不错，但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我们建议你多陪陪她，多说说话。时间可能不多了，你要有准备。”高医生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一时间奶奶和工作似乎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休息的三天里，我陪在奶奶的身边。有说有笑的让我想起了很多，我几乎不在家里带过完整的一天。但是小时候没有记忆的时候，奶奶对这些故事却记得非常清楚。
  国企工作很忙，一有周末我就会去医院看奶奶。
  高医生说的话，一点点的开始灵验。
  奶奶的病情开始慢慢恶化，病来如山倒。
  我看望的时间根本比不上她病状的度，而她布袋里的银行卡也被我骗出来给了治疗费用。
  那天是十号，奶奶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是今天养老金。”
  这是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当天晚上她离开了人事。
  高医生用奶奶的电话在第二天早上九点上班的时候通知了我，并表示如果我忙可以替我办奶奶的后事。
  我谢绝之后，当天请假去了医院。
  国企的制度，一代内才有丧假。
  我直接报了半个月事假，处理接下来事情。
  一晃两个星期后，我把奶奶安葬后。
  高医生将一包塑料袋交到了我的手里。
  塑料袋里面有奶奶的备用衣物和那个小布袋。
  我第一反应不是布袋里面的银行卡，而是那些神奇的剪报。
  道士的故事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打开了布袋，翻找着里面的东西。
  没有剪报，但有一个小册子。
  我翻开小册子，现是电话簿。
  第一页是我的电话号码，我向后翻去看到了最后一页。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些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的目瞪口呆。
  字有些难看，但是以奶奶的水平会写字已经让我难以置信了。
  我试着读了出来：“宝贝，你肯定会想道士是谁。他是我家隔壁乌伯伯的祖辈，我没有替你算过。我找乌伯伯替你爸爸算过，他说你爸爸会赚不一样的钱。结果就真去国外了，你想的话可以自己试试。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前面加零，别忘了。”
  苦笑着银行卡早已经一点不剩的同时我愣在了原地，乌伯伯缓缓进入了我的脑海里。
  影响很浅很浅，几乎等于没有。
  因为那个家我去的实在是太少了，思考着明天还是周末。我选择了回奶奶家，顺带找找乌伯伯。
  没有遗嘱，奶奶的房子顺理成章的留给了我爸。
  我打了国际长途，爸爸在我确定送走了奶奶最后一程之后口头协议把房子留给了我。
  这房子有些特殊，是当年国家分的房子。
  一间四合院，但只有半间。
  应该说一间分成了两户，而乌伯伯就在隔壁。
  打出租车到了门外，试着敲了敲门。
  有些陌生，希望我没有记错。
  开门的是个女人，看着岁数和我差不多大。
  女人看着我有些疑惑的说道：“什么事情？”
  “我……回家。”我吞吞吐吐的说道，一时间没回过神。
  “哦，你是乔奶奶的孙子？”女人恍然大悟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没钥匙吧，你家钥匙应该都在家里。我叫乌苏，你隔壁邻居。”女人笑着说道。
  “乌苏？姓乌？我奶奶说的乌伯伯你认识吧。”我说道。
  乌苏眉头微皱说道：“我爸爸早死了。”
  我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冒昧了。”
  “你找我爸什么事情。”乌苏说道。
  “我奶奶你肯定认识吧，我奶奶死前让我找乌伯伯。也就是你爸爸要算一卦，算卦你知道吧？”我说道，思考着把这个事情推给奶奶。不知道以后下去了，奶奶会不会怪我。
  乌苏忽然傻笑了一声说道：“也就你奶奶信我爸的鬼话，他还说过自己能活到一百零八呢。结果还不是五十八就没了，满嘴鬼话。”
  “奶奶的遗愿，估计老年痴呆了吧。所以忘记乌伯伯已经死了，不好意思啊。那我回去拿个钥匙就走，不打扰了。”我说道。
  “没事，你跟我来吧。”乌苏向着四合院内走了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