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之瑕》中篇

  我花了几个小时打包了我所有的东西，一个小背包踏上了旅程。零点看书
  出发前父亲和亲戚们又劝住了我两次，大致意思可能出去也混不出什么名堂。
  我苦笑着摇了摇脑袋，完全没有停留的意思。
  蓝波市离我这里很远，坐上了长途汽车的车票我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三天的车程，吃喝拉撒睡几乎车上和休息站完成的。
  等到了蓝波市已经是深夜了，我此时才想起来爷爷似乎没有告诉我如何找到时间之瑕。而我思考了片刻也只是知道时间之瑕应该是在蓝波市的地下。
  我找了间破旧的小旅馆住了一晚上，脑海里思考着爷爷死前对我说的所有话。
  这些话反复在我脑海之间徘徊，两句话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搬运工和规矩分明。
  我思考着这样的工作应该不会太难找。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我前往了附近的人才市场。
  “什么学历？”
  我摇着脑袋说道：“我没上过学，但是会一点点字。”
  “那么我们可能没什么好工作能接受给你。”
  “不，我很能吃苦的。而且我很听话的，很守规矩。”我说道。
  “码头的搬运工如何？”
  码头？和地下似乎差的太远了吧？
  “价格呢？”我说道，思考着找一个台阶下。
  “怎么你很缺钱吗？”
  我点着脑袋，脑海中瞬间闪过爷爷曾经说过的这个工作有着高额的工资。
  “我们这倒是真的有个工资高到离谱的工作，但是资料都很少。而且似乎要离开这里，而且相当于五年一次的长期卖身契。”
  “这能再详细一些嘛？”你说道。
  “这样吧，他们每个星期一会来一次。明天刚好是星期一，你明天一大早过来等。黑色的面包车就是，但是能不能被选中就不知道了。他们会带你们过去面试，我们介绍过很多人过去但进去的真的很少。”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可以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人才市场。
  此时有五六个人也早早等待着。
  一个黑色的面包车开了过来，打开了门。
  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说道：“
  我在人才市场等了一个下午。
  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开了进来，下车的人一身西装男。
  打量了我们五人一番后说道：“就只有你们五个了？那么规矩还要我再说一次吗？”
  众人熙熙攘攘的说道：“什么规矩？”
  “一次干五年，这五年不能离开。工资是三千万，出去一次付全。当然这些和你们说了都白说，我们先过去吧。也不是我筛选你们，能不能入围还不知道呢。”西装男说完照了招手。
  我们五人陆陆续续的进入了面包车。
  此时才发现面包车不只是车被喷成了黑色，连车窗都是完全黑色的。似乎就是完全不想让我们看到外面的样子，要去一个奇怪的地方。
  我思考着有八成就是时间之瑕。
  一半个小时之后，五人中除了我其他四人开始骚动起来。
  “这么远？”
  “这都出蓝波了吧？”
  “这是带我们去哪呀？”……
  面包车前一块小挡板被放了下来。
  西装男露出半个脑袋说道：“马上就要到了，面试不成功会把你们送回来的。放心吧，安静的等。”
  车缓缓的停下，车门被打开。
  大家下车似乎在一个房间里。
  “第一个规矩，所有的红线都不能越过。现在我带你们去面试，你们跟着我。”西装男说道。
  我和大家来到一个房间内，五人一排坐在年轻的椅子上。
  眼前是一面巨大的玻璃，玻璃边缘有一条红线。
  我思考着西装男的话，不能超越红线。
  而此时玻璃对面，同样出现了一个男人看着我们。
  这个男人穿着轻便的全包裹防化服，看着我们。
  我知道里面就是时间之瑕，我找对地方了。
  男人咳嗽了两声，声音从他的耳麦传入了整个房间内。
  “喂～喂。你们一个个转圈，按顺序让我看看你们。”玻璃那面的男人说道。
  大家一个个的开始原地转了一圈，男人笑了笑说道：“除了这个都离开吧。”
  而男人的手刚好指向了我。
  西装男这一侧打开了门说道：“不好意思，其余四个全部淘汰了。这边来，跟我回去吧。”
  我愣在了原地。
  其余四人开始不满的吵闹起来。
  “什么呀？这算什么面试？”
  “为什么转一圈就要他了？”
  “这不公平。”
  西装男摇了摇脑袋掏出了口袋里的枪指着众人说道：“除了那个男的，全部给我从房间里出来。”
  四人几乎下意识的举起了手，跟着西装男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留下了我和玻璃后面的男人。
  男人再度说道：“你的名字？”
  “路桥。”我说道。
  “嗯，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嘛？”
  “不知道。”我说道。
  “你和我一个老朋友长得很像，来吧。进来的时候有人跟你说过了吗？里面的规矩？”
  “没有。”我说道。
  “也好，反正规矩一直在变。你只要记住进来呆上五年，出去就拥有三千万了。”
  我点了点说道：“明白了。”
  “你左边墙上，有工作服。穿戴完毕，到胸口出现绿光我给你开门。”
  我走到了一侧，上面真的有着几件衣服。
  衣服上面的写着尺寸，我调了一件衣服很轻便但是全包裹。
  我穿好了衣服。
  男人的声音再度传来说道：“墙上还有氧气瓶，背上插上罐子按下开关。等由红变绿，我给你开门。”
  此时我才发现我衣服上有着一颗红灯，此时闪烁着。
  我背上了氧气瓶插入了借口，拧开了氧气瓶。
  胸口的灯由红变绿。
  男人的声音再度传来：“衣服上的工作灯，绿为氧气充足。变成橙色时必须马上离开，如果发现同伴的灯变橙也必须马上提醒。橙色之后会变成红色，红色表示管道内没有氧气。这扇闸门打开后，在里面不可以脱下氧气面罩。”
  我点了点脑袋。
  “还有很多规矩，进来我慢慢和你说。”男人说道按下了一旁的按钮。
  面前的玻璃缓缓上升。
  男人向我招手，我缓步走了进去。
  刚踏过红线之外，面前微型头照上出现了一个绿圈。
  “你的虹膜已经被录入了，这里不需要知道你的身份。甚至你需要这里可以为你制造完全真实的各国护照以及身份。一旦你发现面前面板的绿灯变红。你需要在五分钟之内离开，变红说明你入侵了私人领地？但如果你不离开就会被判为危险分子。在红的时候被杀公司不会帮你，记住这个。因为有不少员工，在这里变红的时候被客人枪杀了。他们有的是去客人家偷东西，当然更多的是因为客人的兴趣爱好。不过你放心只要不去变红的地方，绿的时候你享有公司权益。”男人说道。
  “私人领地？”我不解的说道。
  “说白了就是这里富人别墅里，和一些公司的禁地。这些你以后都会知道的，我不细说。”男人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
  “欢迎来到时间之瑕，这个世界上富人最多的地方。这里有一百栋私人别墅建立在这两公里的地界，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服务他们。”男人说道。
  “等等这些都是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男人笑了笑，和我诉说了一遍我爷爷死前说的话。
  关于富人、永生、服务之类的话。
  我们边说边进入了内部，完全是一个小世界的样子。但是能够明显看出我们在地下，因为有无数的人造的太阳光板照耀整个地方。
  我看着眼前吃惊的说道：“真的有那么神奇？”
  男人笑了笑说道：“你猜猜我今年多大？”
  “三十？最多四十？”我说道。
  “我七十八了，因为这里的副作用。”男人说道。
  我假装吃惊的说道：“不会吧。”
  男人笑了笑说道：“当然了，那都是当年一代代没有完善的防护服造成的。你不会发生的，上一代防护服就已经完全能隔绝这里的空气了。当然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呼吸这里的氧气。如果你还想出去的话，当然你也不可能永远呆在里面。这里的人员之前都是十年一换，上次变成了五年一换。除非你一步一步，做到最高层。”
  “可是你？七十八了呀？”我说道。
  “是的，我现在做到了人事部管理的岗位。多呆了五十多年，但我在三年就必须要离开了。我没办法在得到更高的职位了，我们还是谈谈你的工作吧？”男人说道。
  “不会是搬运物资给富人吧？”我说道。
  “你把我们想的落后了，那些早已经全部机械化了。但是我来的时候却是也干过那种工作，这也是我招你的原因。你很像带我入门的师傅，所以我会照顾你的。”男人说道。
  “照顾？”我不解的说道。
  男人笑着指着前方金碧辉煌的大厦说道：“老鸨，或者说龟公。你有兴趣吗？”
  “这？”我迟疑的说道。
  “那方面是这些富人最喜欢干的事情之一，因为他们呼吸了这里空气导致器官不会衰老。所以一些比较漂亮的姑娘也沾了这些富人的光。他们都在这栋大厦里，大概三十多个姑娘。各个都是你无法理解的美。你要做的就是等客人的电话需要，你就把指定的姑娘送过去。如何？这可是我能给你安排最轻松的工作了。”男人说道。
  “等等，你说的沾光？她们呼吸了这里的空气？”我说道。
  男人点了点说道：“是的，这种行业比较特殊。只要足够漂亮就能来做，当然要保证有客源。要是三个月接不到一单就必须被赶出这里，离开的结果当然就是个死。当然我也很放心把这些姑娘交给你来管理，你要是想乐呵乐呵就只能用命来乐呵了。除非你能买的起这里的房子和一个小时一千万的呼吸费，让自己在这里无限期的活下去。”
  男人说完用手敲了敲我防化服的面罩，让我明白了我在这里的限制。
  “可那些姑娘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赚钱？不是这辈子都出不去了吗？”我说道。
  “为什么要出去？在姑娘眼里，在这里有永恒的青春。还有想要什么就买得起什么的金钱，有何不可？”男人说道。
  男人指着此时远处没有穿戴防护服的男人说道：“你看那里，他是云化腾先生，世界第四富有的人。七年级暴死的新闻传边了世界，但其实他来到了这里隐居。”
  我看了一眼此时在远处打高尔夫的云化腾。
  “有钱人在这里就是天堂，但对于没钱的我们来说就是奢望。走吧，带你去干活的地方。提早熟悉，也有好处。”男人说完忽然原地停下了脚步。
  停下的男人忽然开始了猛烈的咳嗽，并且抓住了我的手臂跪了下来。拼命的咳嗽，我立刻扶住了他。
  我看见了他面罩上的血液，他跪倒在地沉默了片刻晃晃悠悠站了起来说道：“当年防护服的副作用发生了，我要出去看医生了。我的肺部坏死的百分之四十都是因为这里，当然你可以放心你如今穿的防化服没问题。你自己进去吧，前面那栋大楼都是你的管理范围。不懂给我打电话，我把号码发到你的头罩上了。对了，叫我大海。”
  男人说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留下我愣在了原地片刻。
  我走到了男人说的大厦打开了门，里面果然是各种肤色的绝世美女。但是我却只有眼福，别的什么也做不到。
  不，我还可以瞎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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