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相互威胁
“这要是万一伤着了你或者一不小心把你给劫了,我们怎么办?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龙擎苍后怕地像惊弓之鸟。
听完他的话宁葬沫居然也认真地思考了起来,竟第一次想赞同龙擎苍。
“宁葬沫,给我把你脑子里现在的想法赶紧抹掉!”她现在是越来越了解他了。躲起来这种事情想想都丢死人了好吗?
“我倒是觉得这家伙难得说了句人话。”宁葬沫长长的睫毛形成了诱惑的弧度,漂亮的眸子半眯着,勾魂夺魄。
朱颜醉把玩着宁葬沫的白皙修长的手指,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
“放出消息就说三皇子已经回宫了。如果还有人来,就好吃好喝地招待着,钱照收生意照做。”白送上门来的银子哪有不赚的道理,她可没那么清高,也不怕人说她梅妆攀附三皇子。
“那若他们吵着要见管事的呢?”
朱颜醉茫然道:“你不就是管事的吗?”梅妆明面上的管事向来便是冷峻不是吗?
“额……”冷峻摸了摸后脑,竟无言以对。
为了躲避这些人,拓跋辰野已经在后院藏了好些日子了,以至于很多事做起来都很不方便。倒是有有一点,托他们的福,他的人可以正大光明地保护梅妆。
跳尸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各个城镇都还在蔓延,拓跋辰野和冷峻有些忧心忡忡的。
“垂头丧气的没个精气神!”宁葬沫嫌弃地看着他们俩。其实以他的深谋远虑又岂会不知跳尸之祸的背后是一个惊天的大阴谋,只是朱颜醉实实在在地在他身边,让他觉得所有的远虑近忧都没有朱颜醉来得重要。更何况他本就是肆意的魔尊,其他人的灾难于他而言并没有多大影响。
“应付那些人竟比打架杀人还费劲儿?”朱颜醉看着冷峻一副被虐惨了的样子忍不住调侃。
拓跋辰野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愧疚,毕竟都是因他而起。
“温雅果然失踪了。”白漓殇款款而来,白衣翩翩,比起拓跋辰野和冷峻,他则显得淡定血多。
宁葬沫没有应声,只是懒懒地享受着朱颜醉向他投来的崇拜的目光。
“沫沫,你是怎么猜到温雅会失踪的?”朱颜醉问到。
宁葬沫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难得好心情地嘲笑她:“猜?本尊哪里是猜的?其一,温有才被抓,她作为女儿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哪里是正常的?”
“那你可知,温雅她去了何处?”
“这便是其二,温有才好歹也是稽留的女婿,这孙雪影虽是忙着处理她那老爹留下的烂摊子,可再怎么说也不该没有一点反应。温有才已经是颗废子,孙柔已死,他于孙正彪和孙雪影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外人,可是温雅却不同,她失踪了,稽留还是没有一点动静,除非他们知道她在何处。”也只有朱颜醉能让宁葬沫这么好脾气地解释。
“是回了稽留?”
“我的傻丫头,你这么笨,以后你可不能离开我身边一步,万一被拐走了怎么办?”朱颜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果然这家伙三句话都不能正经地讲。
却也还是顺着他的话给足了他面子,道:“不离开不离开,别卖关子了,你快说。”
宁葬沫这才心满意足:“若是回了稽留,早该来金陵闹着要救走温有才了。”
“那是……?”
“据我猜测,秦家那个老匹夫该是将秦晨恩送去了稽留寻求孙正彪的庇护,可是那几只都是老奸巨猾的狐狸,只有阴谋,哪能真正交心?送去一个孙女儿,再请对方的外孙女去秦家做客,这才能让彼此安心不是?”
宁葬沫说到“老奸巨猾的狐狸”的时候,白漓殇笑着咳了咳,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因为救治朱颜醉,让他元神大损的事,宁葬沫虽然嘴上吃味,心里还是有着感激的。
再加上,经过这么多事,在他心中确实已经将白漓殇当成了自己人。再不济,醉丫头将他当哥哥,那么他居然变成了自己的“小舅子”?想到这,宁葬沫浑身一凛,杀了他的话,醉丫头铁定跟他闹,看不惯又干不掉的存在,真是让他难受。所以小舅子就小舅子吧,总比情敌强。
朱颜醉可不知道宁葬沫的心思已经千回百转了好几回,一心只想着秦家带走了温雅:“我们真的不去秦家兴师问罪吗?”如果温雅真的在秦家,那他们此时上门,岂不是时机正好?
“再等等,本尊在确定一个答案。”宁葬沫安抚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朱颜醉茫然:“什么答案?”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现在我也不确定。”
“咳咳,现在确实不是时机,温家本就与秦家交好,秦家请温雅前去做客于情于理都说得通。”白漓殇不忍见朱颜醉愁眉苦脸的样子,也适时安抚。
正陷入沉默的时候,龙擎苍走了进来:“方才拦下了一个往后院来的闲杂人,我盘问了一番,确实只是一个小县令,便将他丢出去了。”龙擎苍这些日子也甚是忙碌,风尘仆仆地来急急忙忙地交代了事情的大概。
众人倒没有特别在意他说的事,一个小插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唯独宁葬沫,漂亮的眸子充满了危险的目光:“哼,终于有所行动了?”
其他几人不解,只有白漓殇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
这次龙擎苍前所未有的机灵:“你是说……这人是背后之人?”
“傻!”宁葬沫冷哼,“县令确实是县令,林如意腹中的孩子,可不会是他一个小县令的。”连县令都能被他轻易差遣,背后之人可不会那么简单。
“那……我不该将他放了?”龙擎苍有些懊恼。
白漓殇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好笑:“无妨,本就是无用的棋子,从他身上查不到任何消息。”
“且看着吧,这样的小罗罗只会越来越多。若是以后再有人进入后院,直接杀了便是。”宁葬沫懒懒地说到,仿佛在说晚饭杀只鸡那么随意。他可不想有人扰了醉丫头。
拓跋辰野皱了皱眉,仿佛有些不赞同:“杀了?会不会太草率了一些?”
“哼,凡是对丫头的安危构成威胁的,本尊都想毁尸灭迹。”
拓跋辰野叹了口气,他想他终于知道对于朱颜醉而言,他跟宁葬沫比相差些什么了。可是作为三皇子也好,作为未央弟子也罢,这样草菅人命的事他还是无法苟同个,于是询问地看向朱颜醉。
朱颜醉虽然对于伤害过她的人有仇必报,可是这样的杀戮自然也是不乐意的:“说了多少次不要有太多杀戮,你这人怎的这么不长记性啊?扔出去不就好了?你到底让不让我好生在家呆着了?我可不想走到哪儿都有惨死的冤魂环绕在我周围。”
宁葬沫立即像个说错话的孩子般乖乖地闭上嘴。
众人悻悻然地离去,当然也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在梅妆还是朱大当家说了算。魔尊大人的威风在朱大当家的淫威下可持续不了几刻钟。
再看那头的秦家,家人都四散而去,只留下了秦老太爷和一干奴仆。果然宁葬沫的猜测没有错,此时的温雅正在秦老太爷对面坐着。
“秦爷爷,我父亲的事还请您多帮帮忙。”温雅这样的大小姐虽然任性,可是此时可以说是无父无母,没有依靠。她并不知道这些事,还是将秦家当成了救命稻草。
秦老太爷悲恸地沉吟:“雅儿且放心,老夫已经疏通了关系,正在全力解救温大人。也让晨儿去了稽留,如是万一我们想不到办法救出你爹,也好让稽留插手,倒时候定能万无一失。”
温雅感激地看着他道:“还是爷爷想得周到。”
“眼下跳尸横行,你一个姑娘家一个人住在温府不安全。我们两家向来交情深,我与你外公又是故交,你且安心在秦家住下,也好有个照应,等你爹回来再搬回去也不迟。”秦老太爷很是真诚。
温雅更是感动,连连应是。
孙正彪得到消息说温雅住到了秦家顿时怒不可遏,一掌下去劈裂了一块大石:“秦威这个老匹夫!”
却在见到秦晨恩款款而来时收敛了怒气:“晨儿可是有事?”他喊的“晨儿”二字让秦晨恩毛骨悚然,与自己爷爷和父亲喊的不同,孙正彪看她的眼神始终让她觉得不是在看一个晚辈,而是……在看一个猎物。
“这么些天过去了,梅妆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会不会是我们将事情想得太严重了?”太安静了,让她觉得自己爷爷是不是太过于谨慎,也许他的猜测不是对的。
孙正彪色眯眯地眼睛看着她,道:“晨儿可听说了,林如意怀孕了。这消息若不是梅妆有意放出,谁还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