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夺命幻像
毒龙拔枪想打那企鹅,毕竟肉比罐头好吃多了,可是恍惚间,那企鹅又不见了。
“是海市蜃楼!”山姆喊道!
“不仅仅是还是蜃楼,这盐碱地的透明度很高,能形成镜面,而且这镜面上方的湿度很高,水蒸气又形成不规则的镜面,就导致刚才唐老鸭那般!”
“什么情况啊!”
“也就是说我这会看着你也就离我一米距离,可是由于这镜面原因,看到的不一定真实,也许你实际在两米开外,所以刚才唐老鸭没有拍到米老鼠的肩膀!”
那铁巴揉着眼睛,道:“我在地质学上看到过地质上的视觉错觉,这样的还是第一次看到,怪不得我看你们的时候,有虚影!”
众人点点头,每个人都看到了虚影。
孤狼道:“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会太阳垂直,若是有了斜角,说不定会有更大的虚影和镜面现象,到时候会有错觉迷失方向,在这盐碱地打圈,而走不出去!”
孤狼话刚说完,那蝰蛇一下子栽倒在地,原来是被一块石头一样的东西绊倒了。
“我看着没东西啊,怎么突然就到了眼前!”
“这就是错觉。”孤狼说道。
众人靠近,方才发现绊倒蝰蛇的是一具尸体。
“死了!”
山姆靠近,看了一下那人,却看到那人的水壶里,还有大量的水。
“水还充足,又没有伤口,怎么死了?”山姆问道。
“这就是最可怕的!”孤狼说道,“当年我在罗布泊执行过任务,碰到过类似的环境,只不过没有这样大的虚影,他是走不出去,被幻像迷失,死在这里的!”
虽说是一群亡命徒,可是这种死法,好多人第一次听说。
“这种环境中,镜面现象加上海市蜃楼,会出现一些美好的东西在眼前,他也许一直在追那些虚幻,其实是在里面打转,然后累死了!”
看孤狼这样说,每个人明白,孤狼不是在夸张。
“怪不得刚才我看到好多比基尼美女在那边,我还想过去!”蝰蛇说道。
“那种幻像离你很近,你老觉得触手可及,可是永远得不到!”
山姆意识到了危险性,这时候,他们碰到的东西,危险过那摩托党敌人。
“孤狼,该如何?”
“我们水源充足,大家连接在一起,规定时间,规定喝水!”
“规定喝水?”
“没错,刚才的那个家伙,十有八九是渴死的!”
“渴死的?他水壶里面还有水啊!”
“有时候,你的大脑会欺骗你。”
众人不理解。
“他的水壶里面是有水,可是他为什么不喝,我估计,在他渴的时候,他看到了幻像,看到了香槟和美酒,他在狂饮,这时候,大脑会在他脑海中形成那些饮料和美酒的味道,他觉得他喝了好多,其实一点没喝。就这样,水分丧失,到最后,大脑瞒不过身体了,他会非常渴,只是意识早已不清晰了,你们没看到他的指甲和手指吗,都在盐碱地上抠出血了,他死的很难受!”
孤狼的话,就像天方夜谭一般。自己的脑袋会骗自己的身体,头一次听说这样奇妙的话。
孤狼让这些队友用背包带一个接着一个的连接起来,朝着十二点钟的方向进发。
虽然在用背包带打结的时候,还是有些视觉错觉,但还是连接到了一起。
“这海市蜃楼,好的一点就是只有幻像没有声音,大家最好低着头向前走,不要看任何一个地方,我们一定会走出去!”
见识过方才的尸体,大家都学乖了,在孤狼的带领下,朝着一个方向,算是走了出去。
坐在那盐碱地边缘的石块上,山姆大叔拿出了一只烟给自己点上,那铁巴一把抢了过去。
“行啊,山姆大叔,这东西你都能搞得到!”
山姆指着铁巴:“好你个小子,抽几口给我拿过来!”
铁巴吸了几口,还给了山姆。
山姆看着走出来的盐碱地,对着孤狼道:“孤狼,我以前听说过你!”
孤狼并没有感觉到奇怪,只是“哦”了一声。
“你射击的动作,有点像游骑兵!”
孤狼笑着点了点头。
“哈哈,让我猜中了!”
孤狼看着山姆:“你参加者比赛为了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为了钱呗!”
“钱?”
“对呀,你很吃惊?来这里的哪一个不是为了钱,难道你不是?”
“没错,我不是,我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
“答案?孤狼,你真是一个难以让人捉摸的人。”
“难以捉摸?唐老鸭老这样说我,有时候我也感觉自己难以捉摸。”
山姆吸了一口烟。
“山姆,钱对你来说是什么?”
“钱,呵呵,就是带血的纸!”
“带血的纸,你说的对,的确是带血的纸,获得这张纸,得流血,或者拿命换。”
“世界就是这样,有钱什么都可以解决,没钱,你只能被蹂躏!”
山姆说罢,吸完了最后一口烟,拍了拍孤狼!
孤狼起身,带着队伍,向着前面的山区树林走去,最起码那里,可以找到食物充饥,从仓库中带来的食物,早已消耗殆尽。
一行人从盐碱地再一次走入草地,向一行蚂蚁在草丛中前行:前方未知、后方危险!
孤狼在和山姆短暂的交谈后,一个哲学性的问题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就是这样的多变,从悲观到乐观有时候就几秒钟,现在是悲观:这些人和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拿钱换命的那种富贵险中求?
他的答案在淘金者那里,也在高斯那里,更在他母亲那里,这时候,他有点羡慕唐老鸭了,因为他心无杂念,只想找到自己的女儿。
日落西山,夕阳血红,那血色的颜色,预示着新一轮的杀戮。杀戮从未停止,带血的尖刀永远握在手中,拥有嗜血的勇气,方能在这屠场之中活下去。
这时候,孤狼暂时抛开了他头疼的哲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