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计划失败

  楚篱让琴晚跪在虞熙兮的房门面前,派人看守,一旦她有所动作,她手上的剑不长眼。
  琴晚跪了快一个时辰,楚篱从里面出来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质问她,“解药呢?王妃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而你借着给她送吃的,却在食物里面下毒。像你蛇蝎心肠的人,死不足惜。”她是故意把这些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的,要让王府的人都知道新来的侧妃有多么恶毒。
  琴晚反应过来她可能被算计了,只不过周围没有一个人帮她的,而且景冉恒也不在,她就只能服软,“可能是误会了,我们从来都没有给王妃下毒,不如等王爷回来再做定夺。”
  “王爷回来之后,你在用你的花言巧语迷惑王爷吗?你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滚出王府。”这回说话的不是西苑的人,是曾经受过虞熙兮恩惠的,横眉怒目的瞪着琴晚,恨不能现在就把她赶出去。
  楚篱看到周围的人都厌恶琴晚,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侧妃娘娘,如果你不想一直跪着的话,就尽快把解药交出来。等王妃醒来之后,念在你刚来王府,不懂规矩的份上,饶你一命。如若不然,你就只能在这里跪着,承受所有人鄙视的目光。”
  楚篱说完,有义愤填膺的人怒骂琴晚不知感恩,骂她是狐媚子的。她紧紧的抓紧手,恨死了屋子里面的虞熙兮。即使心里的怒气都快要藏不住了,脸上还是一副委屈的模样,仿佛被欺负的人是她。
  景冉恒回来的时候,并没有人和他说琴晚的事。因为他们恨不得那个女人赶紧滚出去,才不会去帮她。直到她去了松涛苑,没有见到人。伺候的下人在他的逼问之下,不得已才说了实话。
  景冉恒大步流星的赶来西苑,第一晚就看到琴晚跪在那里,周围的人都在骂她,那一刻,她看上去非常的楚楚可怜。
  景冉恒脸都黑了,走过去把琴晚抱起来,瞪着所有人,“你们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侧妃跪在这里的?”
  楚篱讽刺的笑声传来,“王爷都不问一问,你带回来的侧妃是什么样的人吗?如果不是她给王妃下毒的话,王妃会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就连大夫也束手无策吗?”
  景冉恒听说虞熙兮中毒了,不由自主的皱眉。琴晚适时的抽噎一声,“王爷,我没有。”
  景冉恒立刻就忘记了刚才的感觉,拍了拍琴晚,安慰她。随即就瞪着楚篱,“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没有证据能说明是琴晚下的毒。看在你们护主的份上,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他竟然是要把琴晚带走。
  楚篱飞身拦在面前,“她必须留下来,王妃所中之毒,只有她有解药。而且她给王妃下毒,难道王爷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王爷要为了一个不明来路的蛇蝎心肠的女人,公然和虞家作对?”
  景冉恒不满楚篱的威胁,冷着脸看了她一眼,“你充其量就是一个侍女,没有资格置喙主子的决定。”
  “把人留下来,今天她必须要交出解药。”楚篱浑身都带着杀气。
  琴晚仿佛被她吓到了,缩在景冉恒的怀里,模楚楚可怜的解释,“王爷,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下毒,我没有解药。我听说王妃被关在佛堂里面,去给她送了一点早饭。然后就走了。”
  “说的倒是好听,王妃吃下去的早饭,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人碰过,如果不是你的话,难道还会有其他人?你嫉妒王妃的身份比你高,所以就想到了下毒把她害死,想让王爷把你封为王妃。真是好手段,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王妃的,尤其是你这种不知道哪里来的不要脸的女人。”楚篱声音清冷,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强烈的恨和不满。
  琴晚更加害怕了,眼睛红通通的,眼角还挂着泪水,“王爷,是有人要诬陷我,我刚来京城,怎么会下毒害王妃呢。”
  景冉恒看到他护着的琴晚被楚篱一个侍女吓成这个样子,气的不行,积聚了王爷的气势,吼了一句,“让开!”
  楚篱见他只想着琴晚,而中毒的虞熙兮从头到尾都没有关心过一句,她心里就来气,不客气的出招,“今天她必须要把解药交出来,否则别想离开西苑。”
  景冉恒的武功比楚篱完高出很多,更何况还有侍卫在,没一会儿,楚篱就被抓住了。景冉恒念在虞熙兮还昏迷不醒的份上,这次没对她怎么样,“事不过三,若是还有第三次,我一定会把你的武功废了。”他警告过楚篱,就带着琴晚走了。
  而中毒昏迷的虞熙兮,景冉恒没有进去看过一眼。
  第二天,虞熙兮醒了,西苑的人除了楚篱以外,都是喜极而泣。“王妃吉人自有天相,总算醒了。”
  虞熙兮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随口就找了一个理由,“楚篱给我吃了解毒的药丸,误打误撞就好了。”她环视一圈,没有看到景冉恒的身影,询问的眼神看向楚篱。
  后者知道她要问什么,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了,才对虞熙兮摇了摇头,“王爷不相信。”楚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虞熙兮,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
  虞熙兮听说景冉恒要把琴晚执意带走的时候,心就冷了。如果真的是失忆的话,他现在的记忆中,完全就没有自己的存在。
  虞熙兮醒了,景冉恒就让人过来把她带去了书房。琴晚也在。虞熙兮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模样,心里异常的烦躁,“王爷想问什么?”
  “昨天是怎么回?琴晚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她平时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心疼半天的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量给你下毒的。”景冉恒一开口就表明不信是琴晚做的。
  虞熙兮冷笑一声,反问他,“王爷都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你说不是琴晚做的,那就不是了。就当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
  景冉恒心神一动,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琴晚见状,也不哭了,直接就跪在虞熙兮面前,“王妃,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给你下毒。您是王妃,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给你下毒呢。”琴晚最大的本事就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景冉恒是毫无疑问相信她的,甚至还走过去要把她拉起来,“地上凉,你赶快起来,别跪着了。”
  “王妃若是不信我的话,我就不起来了。”琴晚没有起来,虞熙兮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任由她演戏。看到她假惺惺的眼泪时,好整以暇的说了一句,“既然侧妃这么喜欢跪着的话,那就继续跪下去。”
  “她身子不好,要是感染风寒,岂是你能担待得起的?”景冉恒对虞熙兮的印象,还停留在她是一个没有地位的庶女。
  虞熙兮忍不住轻笑一声,“王爷,你这话说的多好笑啊。我是王妃,而那个女人,在平常人家,充其量就是一个供我使唤的妾,我有权力把她卖去青楼。王爷竟然说她病了,我担待不起?不如把王妃的位置给她?我也落得轻松。”虞熙兮笑容越发的讽刺起来。
  景冉恒也知道他刚才那话说的不对,瞪了虞熙兮一眼之后就没有再搭理她。而是过去小心翼翼的把琴晚搀扶起来,他把对以前对虞熙兮的温柔,现在全部给了琴晚。
  虞熙兮亲眼看着他对另外一个女人嘘寒问暖,觉得眼睛非常的酸涩,深呼吸几下,才没有让她的声音有哭腔,“王爷还记得我是谁吗?你是不是忘记了以前和我一起做过的事情,还有你说过的话?”
  虞熙兮挑了几件印象深刻的,简单的告诉他。景冉恒的脑海中闪过模糊的印象,再去看虞熙兮的脸时,竟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不是他熟知的厌恶。
  琴晚看到他的眼神的不对劲,赶紧拉着他的衣袖,“王爷,你是不是又觉得头疼,我来给你按一按,一会儿就好了。在栾城的时候,我就经常给王爷按压头部的,每次都是一会儿就不疼了。”她故意说起在栾城的事情。
  景冉恒的记忆又陷入了混乱中,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和他最亲近的是琴晚,在栾城的时候,也是因为有他的帮忙,才能让他顺利的完成所有的事情,安然无恙的回到京城。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身影肯定就是一个她。
  虞熙兮本来以为有作用了,谁知道被琴晚横叉一脚,她刚才的做法让她更加起疑,景冉恒记忆丢失的事情肯定和她有关系,否则她也没有必要这么紧张。
  琴晚还在轻声细语的和景冉恒说话,他们两人把虞熙兮隔绝在外,仿佛她才是最应该离开的外人。
  “侧妃刚来王府,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吗?我在和王爷说话的时候,有你说话的份?”虞熙兮拿出王府的规矩,琴晚娇娇柔柔的看向景冉恒,“可是王爷的头疼之症,只有我能缓解。要是刚才有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惹王妃生气了,不如等王爷恢复了,再罚我也不迟。”
  她以退为进,衬托的虞熙兮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