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乞那小子滑头的很,想来他在鱼生儿的手里,鱼生儿也讨不得什么好处,”天乞此刻也只得极力与天舞多说上两句话,以示自己对她的关心。天舞闻言掩袖一笑,“是呢,哥哥精灵古怪,旁人绝从他身上讨到什么好处。”金蝶回首望着天舞也是欣慰一笑,随即又看向天乞道:“花无枯,你伤势未愈,便留在我府上多休息两日吧,到时天乞也该回来了,正好我们一起把酒言欢。”天乞点点头,但把酒言欢是做不到了,自己与花无枯之貌永远只能以一面示人呐。金蝶让人给天乞安排了住处,离金蝶的东福院只有一强之隔,这也只得是花无枯,倘是天乞,金蝶巴不得他能离自己远点。天乞入屋休憩,当即盘身打坐。自己的心脏是被极品灵器穿透,伤情虽被诸位当家抑制,但剩下的治疗始终得靠自己才行。这一剑穿透的可是心脏啊,换做旁人早就一命呜呼了,天乞自诩当时有经海术压制,但始终难料司徒莫离从中出手,打乱了经海术的运转,使得伤势无法抑制。剑身猛进猛出,带出的伤口早已大于剑身宽度,其心脏内更是被羞月剑气所伤,这是几位当家不能将其驱散的,只有天乞自己慢慢化解。幸得天乞有经海术这般的神奇治愈法术,心脏之伤虽极其危险,但经海术何不能治?经海术一经运转,天乞便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被一股暖流包裹,原本还丝丝作疼的伤口,此刻疼痛皆失,反而觉得极其的舒坦。天乞不敢松懈,一刻不停地运转经海术。门外,两女送天乞入屋,金蝶看着天舞说道:“我们去做些吃的给他送进去吧。”天舞急忙摇头,“金蝶姐,不可。花尊现在定是在治愈伤势,切不可有半分打扰,还是等他伤好出来时,我们再送些食物过来吧。”闻言,金蝶自责的一拍脑袋,“哎呀,是我考虑欠佳了,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打扰他的。”“金蝶姐也是出于对花尊的关心,才这般为他着思虑的,情急关心而已。”“呜~还是小舞好,若是没有小舞,我可就闯祸了。”两女离开,金蝶下令封锁此院,不得让人踏足半步。一连十日,天乞终于舒展了眉头,收手佛下,伤势终于治愈完全。翻身下床,推开门正是晨时好时光。趁着院中泉水,天乞伸手捧水随便拍了拍脸,看着泉水晃动中的花无枯面貌,终是该去万机楼一趟了。本想着等宴事一结束便回万机楼,但从中出了这档子事,往后拖延了十日,再不回万机楼交付任务,体内的断魂丹也不知何时就会发作。如今,该是辞别两女的时候了。天乞出门便走到了东福院门口,东福院大门敞开,起步朝里面走了进去。院中有一黑衫男子背身站立,天乞识得这身衣服乃是万机楼机师服饰,至于这人,天乞也自然识得,他是邱广申!天乞皱眉走去,“邱广申?你怎么来了?”邱广申回头看向天乞,也顺带看了下天乞心脏的部位,面无表情道:“接你回万机楼。”天乞四下望去,看向邱广申疑问道:“金蝶与天舞呢?”“她们不让我将你带走,下山去寻几位当家人说理去了,我在这里枯等了三日,没见她俩回来,倒是将你给等来了。”邱广申说着,转身面向天乞。闻言,天乞放下心来,只要在金斧寨内,她二人定然无事。二人未回也可能是被诸位当家将其拦了下来,因为诸位当家知道天乞是必要回万机楼的,也不想二女此刻打扰天乞心情。“花无枯,骸骨行者的事解决了吗?”邱广申任是无表情的看向天乞问道。在万机楼里,邱广申乃铜牌机师,天乞化作的花无枯为铁牌机师,从职位上讲,天乞比邱广申要低,故此邱广申也无须对天乞客气,直言相问便是。天乞抬眼看了下邱广申点头,“骸骨行者的幕后操控者就是燕尔宗,而且也是此任务的发起人所为,小千秋。”闻言,邱广申丝毫不泛情绪,似这个结果他早已猜到,如今只需从天乞口中听到证实便可。起步,邱广申朝院外走去,“走吧,此任务已经历经多时,回万机楼交付,取得解药。”天乞望了下空荡荡的东福院,转身跟上邱广申离开此院。二人一路出了金蝶府邸,出了金斧寨,走出河上木桥。邱广申御剑而起,天乞只抬头望他,如今羞月被司徒家拿走,纳什剑更不能此刻取出,如此天乞也无可以御动的极品灵器了。邱广申回头看了眼天乞,也不废话,伸手朝向天乞。天乞抓住,与邱广申一同站在剑上。剑身升起,邱广申御剑而行,带着天乞朝万机楼而去。剑刺入云,邱广申望向前方云空冷声开口道:“花无枯,你曾说你与天乞只是便宜之交,他有他的道途,你有你的道途。那十日前的宴事上,你又为何出面帮天乞脱困?”天乞闻声笑道:“邱兄,你觉得我只是在帮他?而不是在帮自己?”邱广申闻言不语,当时情形花无枯不出面也不行了,众人言语相逼,花无枯倘是当时不出,受气的不止是天乞一人,连同花无枯也要背上骂名。邱广申也不是不知,但心中对天乞始终存有芥蒂,能见天乞难为一次,实不想他就这般脱困,故而此刻出了金斧寨,还是想问一问天乞当时到底为何。见邱广申不语,天乞笑容不减的问道:“邱兄,这段时日,你可曾担心过我一去不回了?这样你的断魂丹也解不了了。”天乞喜言,邱广申背对天乞,面色微微一苦。邱广申怎会不担忧,当时在江岸城可谓四面受敌,他也曾想过花无枯会被那些道派擒住,这样断魂丹就无法解除,到时只有一条死路。直到十日前听闻花无枯出现金斧寨,邱广申也是难得独自兴奋一会儿,接着又听闻花无枯被刺心一剑,当时也害怕他会就此死去。这才出于担忧,便在三日前实在等不住了,独自前来金斧寨寻他。此番见天乞无恙,邱广申心中多少有些欣喜,但面对天乞的戏问,邱广申则不会回答。一个向来独行人的内心又怎会叫旁人知晓,遂自脚下飞剑加快速度,猛地朝万机楼的方向掠去。高速御剑,风吹的耳旁尽是呼啸狂风,天乞躲在邱广申身后,双手猛地抓紧邱广申的腰部。邱广申顿时紧目回头怒叫:“你干什么!”天乞睁不开眼睛道:“你干什么?飞这么快考虑过我吗?我可没有御剑,掉下去的只有是我,我不拉着你,还能拉着谁?”邱广申深深闭目,冷冷说道:“但你抓住我的肉了。”闻声,天乞忽觉手感不对,明明是柔软的衣物怎就感觉抓住了两块硬物呢,原来是情急之下捏到了邱广申的腰部了。天乞悻悻松手,再将他的衣角抓牢,“嘿嘿,不好意思啊。”“哼!”邱广申不再理会天乞,脚下飞剑速度不减,急速朝万机楼飞去。直到万机楼,邱广申当即收剑,天乞差点一个脚步不稳就要翻倒在地。门口胡正雄等人见到二人,抱之一笑。邱广申急步而入,天乞跟上。二人同入赏金楼,邱广申一路不理会天乞走入小门。天乞跟后苦笑,随之也入了一道小门。邱广申直奔艾俞飞的办公处走去,天乞则在路过赏金任务架时看见了疤子与苟也。二人见到天乞自然也是欢喜,天乞对二人先行抱拳道:“疤子哥,苟也兄。”对疤子而言,这花无枯也是第一次相识,天乞开口尊言,疤子心中对天乞也是暗暗欣赏。“花兄,今日初次相识,但我疤子早就想见一见你了。”“花兄,你安然回来便好。”二人欢喜言之,天乞也是笑道:“疤哥,花无枯能与你相识也是在下的福分。对了,苟也兄,你与疤哥这是又要参加任务吗?”闻言,疤子笑着拍拍苟也的肩膀道:“这小子一入万机楼,任务不断,我呢,没事便带一带他。”苟也望着疤子也笑道:“幸得疤哥相待,与我一同出行了不少任务,再有这次,想来我也可以升至铁牌机师了。”天乞闻言点点头,苟也出身北漠,但心中有一股志气,时常过来挑选赏金叶出行任务。正是这种精神,被疤子看见了,对苟也是十分欣赏,故而两人时常一起出行任务,如遇知己。“疤哥与苟也兄一同出行任务,想来日后定是万机楼的两大栋梁之才。”天乞出言赞许。疤子则笑着摆摆手道:“哪里,哪里,我看你与邱广申才是万机楼的未来,批文下达的任务我都不敢接,你与邱广申一样,刚来万机楼便有如此决心,实在让我钦佩。”天乞闻言心中苦笑,这哪是自己接的批文任务,分明就是被艾俞飞那老头骗的好不好。苟也望着天乞笑道:“花兄,我看邱广申刚刚进去,你也快去吧,等到时机成熟,我也定要与花兄你一样执行批文下达的任务。”天乞笑着点头,这时屋内邱广申不耐烦的探出个脑袋。“花无枯,你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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