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应对得法逐个击破;通灵在身殒命边疆(二)
马力跟不上,意图又被识破,宝玉只能先削减对手数量,别看这会子自己对付他们游刃有余,一旦自己体力再要下降些个,就不是这样了。真的拼到最后,怕是几岁的孩子,自己都招架不了。
蘸金斧,朴刀二将见少个伴当,面上凄苦,心里暗自欢喜。嘴上叫嚣着,手上加紧。
宝玉道,“三位莫要挑拣好听的说,想笑的话,只管笑出来才是。”宝玉一句话,说的另外一人心里一动,回身看一回,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没错,就是错过了,对上宝玉这等高手,居然敢转身?只觉得腰间一麻,心知不好,却也晚了。等听见蘸金斧三人欢声叫骂,又距离自己甚远,他终于醒悟了,自己为什么要跟着来呢?难道自己也有争雄之心么?那倒是不冤枉了!
眼见身边左右没了羁绊,蘸金斧冷笑两声,策马提着大斧占了一路。朴刀二将见蘸金斧给自己二人让出身位来,忙合了一处。又稳稳怀里的流星锤。宝玉心知朴刀二将配合极其默契,如此也不硬拼,那二人不是去了么?这回绕着蘸金斧也就是了。虽是吃力,也好过两下里应对不是。
蘸金斧见宝玉如此小瞧于他,居然利用自己打挡拆,可把他气的不轻,即便这会子早已是累得不成了,还是不惜力,嗷嗷怪叫起来,把个大斧耍的风车一般。心里暗想:为什么自己遇见此人就是不顺当。可他不知,对手比他还占尽福的。
见蘸金斧拼命,宝玉不由欢喜起来,忙改了策略,围着朴刀二将转悠,只要蘸金斧一招收不住,自己的对手就是两个。若是半截收招,必然累的气喘。
朴刀二将看出宝玉意图,咬牙道,“大王莫要中计?”听此话,蘸金斧多少冷静些。不想宝玉却笑着道,“哪里来的大王呢?今个这架势,我都看明白了,怕是谁个胜了,活到最后,谁便是大王了!”
“少要挑拨离间,我早便说了,哪个能诛杀了你,便拥立哪个为王!”蘸金斧嘴里说的清楚,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万一自己累的不成了,而这二人又胜了,自己会怎么样?
蘸金斧一分心,斧子招数乱起来,宝玉嘴角一翘,果然如此啊!怨不得今个都追着自己打呢,原来是群雄逐鹿!不过自己这通灵宝玉也是权利的象征,他们追着自己打,倒也说得。
同蘸金斧一样,听完宝玉的话,朴刀二将心里同样一动。可又想凭着自己二人根本胜不了眼前人,还指望蘸金斧搭把手,自己二人也好报仇出气。一时间仇恨占了上风,便道,“你倒也不用说些个挑拨离间的话,我们岂会中计。”说罢了,又对蘸金斧道,“大王只管让开来,让我二人为你出气!”
“果是好主意,咱们三人轮番战他!”蘸金斧说罢了,让到一边。少了蘸金斧,宝玉吃力起来,心知不能恋战,借着错镫,拨马就走。
朴刀二将正想配合呢,哪里想到宝玉这么就走呢?即便带马紧追,却也落了后手。蘸金斧更不用说了,停下马,刚想着喘口气,可气儿还没喘匀呢,还得催马追。如此一来,比朴刀二将还要慢着些。
跑出二三百米,宝玉从新带住战马,等朴刀二将上来,又战到了一处。不敢再跑了,人能坚持,马可是不成的。两三回合一过,蘸金斧也追了上来,这回他不敢看着了,三人三角形围着宝玉,免得再让他跑起来。
既是蘸金斧从新加入,宝玉自然不会跑,只顾绕圈子。朴刀二将互看了一眼,心中具是有数,只等再次错镫之时,手上一抖,链子锤飞了出来。
宝玉防链子锤比防蘸金斧都上心,眼见朴刀二将一正一反团在一处,背对着自己那人肩头一抖,就知道要扔链子锤。不由欢喜起来,可算是等到了。想着身子一侧,同样抖手扔出自己的流星锤。
两只流星锤虽是都扔出来了,目的却是不同。朴刀将打人,宝玉找对手的链子锤。嘡啷啷,宝玉的流星锤后发先到,两只锤缠绕了一处。朴刀将侧身扔的锤子,看后面自是不那么分明,凭着手感知道缠上什么东西了,忙着一拉。宝玉微微出力,顺着往前就走。
宝玉能看出朴刀将用链子锤,蘸金斧同样能看出来,这也是他为什么躲着打,怕是就是被链子锤伤了。这会子一见宝玉跟过来了,心知不好,又见锤子缠绕一处,忙上来助战。想着捡便宜,看宝玉放手不放手。
眼见大斧落了下来,宝玉很是欢喜,这几招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朴刀二将为了配合,无法第一时间援手,如此见自己顺水推舟,蘸金斧必然会动。既是动了,便有好礼相送。手腕一松,锁链完全展开,再一抖,盘了过去。
冲过来的蘸金斧大斧举起来了,也看出不对了,这锁链怎么扑向自己呢?拨马走定是来不及了,蘸金斧忙用大斧一拦,嘡啷一声,宝玉脱手的链子正绕了斧柄上。这回好,蘸金斧的兵器被自己人给锁住了。这样机会宝玉能放过了?往前一进,配合着用力拉扯的朴刀将,刺蘸金斧于马下。
人生最后一刻,蘸金斧看向朴刀二将,心里如方才那人一样,想着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负责防御宝玉突进的朴刀将见蘸金斧这个结局,心里不由发寒,下意思看向自己最亲密的伴当,心里想着到底是兄弟的计,还是大王中计了。
只剩两个对手了,宝玉底气足了许多,不等那朴刀将回神,一枪刺过去。朴刀将来不及多想,只得应战。一招过后,扔掉链子锤的那人也冲杀过来。朴刀将心里这才好受些。
大战之际,居然偷偷叹气?看来朴刀二将虽是配合默契,可心里未必无间,想着宝玉道,“借刀杀人这手玩的甚是漂亮,真真让人佩服。”
“明明是你使诈,少要血口喷人。”说着话,使链子锤的朴刀将少有激进扑了上来。看的宝玉心里一喜;他的伴当心里一寒。里外合作多少年了?至于为了一句话就急了么?
你来我往,转眼又是十余手过去,宝玉心里不由一叹:权利真的这般诱人么?当日这二人双战石玉和卫若兰之时,何等默契!招数何等天成!彼此间何等信任!不想只是一句杀了自己可为王,便闹到了这般天地,怎不让人唏嘘!
朴刀二将一分心,连带着动作走样。原本简单的错位,居然擦了肩,害的一人噗通一声落马。宝玉即便心里不舒服,也知平叛事大,紧着催马想捡个便宜。不成想自己的坐骑也是不成了,冷不丁起速,闹的马失前蹄,把宝玉射了出去。生死搏杀之间,闹出喜剧效果来。谁知喜剧依旧在继续。另一人有宝玉同样的心里,猛然催马,结果也是摔了下来。看着卧倒不起的三匹马。三人各抢个位置站好。
使链子锤的心机深些,叹了口气,“今日败了,什么也不用想了,唯一死尔!”
朴刀将听了伴当的话,心下一动,可说了,真的败了,还能想什么呢?再回味过往,全身散发着杀气。看的链子锤很是欢喜,当先杀向宝玉。
宝玉心里再叹,却也无法,生死相搏之际,多说以是无用。只管拼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