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老舅上京危如累卵;元春染恙大厦将倾(十)

  第一六一章:老舅上京危如累卵;元春染恙大厦将倾
  初三那天孙绍祖带着迎春回娘家。苦盼了宝玉回来说话,心里想着,既是冯紫英得了游击位子,自己一个守备是跑不了的。哪想到了十五了,依旧没个信儿,而且冯紫英接替谢鲸的消息早已传开。心里没了盼头的孙绍祖,再也耐不住性子了。结果元宵夜同迎春吵了起来,还动了手。这东西武将出身,迎春自是吃了大亏,唬的绣桔忙带信给司琪。司琪一样不敢怠慢,报信给宝玉。
  即便打迎春一回,发泄怨气。可孙绍祖发现了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对家以是失去掌控权了。原本不敢怒不敢言的下人们,已经变成了敢怒不敢言。这可不是好兆头。如此他就算上心了。可巧是正遇了绣桔外面回来。又见绣桔前后安抚家人,孙绍祖心里明白了,就是这个小丫头捣鬼。不由暗骂。
  今晚上,也就是十六这晚,孙绍祖喝了点子酒,又同迎春吵了起来,一顿拳脚把迎春赶到了厢房去,强留绣桔服侍。绣桔也是美人坯子,孙绍祖哪有放过的道理。若不是贾家有个身份在,怕是绣桔早便被这东西祸害了。这会子攀升无望,又知绣桔暗里拉拢家中的人,升腾的欲火再也压制不住了。赶走迎春后,便预行不轨之事。说起来也是孙绍祖福薄,这边才占了先手,自己刚刚宽衣解带,宝玉便到了。
  绣桔一看宝玉来了,推开孙绍祖,披了衣衫躲在宝玉身后。宝玉轻声道,“好了,你去看看二姐!”
  孙绍祖目送绣桔跑了出去,一时间怒火欲火无处宣泄,指着宝玉就要开骂。可见宝玉完全不理他,依旧从容喝着茶水,心里不觉得一慌。暗道:人是怎么进来的?即便自己为了方便,撵走了内院的人,可外院呢?二道院呢?这样一想,孙绍祖脸上精彩起来,披了衣服,笑着道,“宝兄弟怎么这会子来了?可是家中有何急事?”
  “咱们家自是极好的!”宝玉说着笑笑,“白日里忙,没个空,可算是得了空闲,便想着过来坐坐,顺便看看二姐。没想还扰了姐夫兴致了。”
  孙绍祖赔笑道,“无事便好,无事便好。至于什么兴致的,倒也不说了。宝兄弟既是来了,说不得要摆上一桌,咱们好好喝两杯。”
  “倒也不用忙了。就是过来坐坐,顺便看看二姐,至于酒菜什么的,就算了。”宝玉对孙绍祖真是佩服地的不要不要地。原本心里还有底线的,这会子也没了,这东西实在是太吓人了。
  孙绍祖道,“宝兄弟稍坐,我这便叫了你姐姐过来。”
  “倒也别急了,坐了等等,姐姐就该过来了。”宝玉说着冷冷一笑,“姐夫只管放心好了,咱们家的姑娘,谁不敢说什么大家闺秀,却也不差的,该有的礼数自是有。不信便看着,二姐必是装扮了再过来的。”
  孙绍祖见自己心思被窥破,脸色依旧不变,只是笑着道,“宝兄弟多心了,我是怕你急的。”
  宝玉勉强压了口气,闲聊了几句,又问道,“听说姐夫同姐姐闹了起来,不知为何?”
  孙绍祖忙道,“宝兄弟休信小人语,初三那日没见了?你二姐很是好的。”
  “是吗?”宝玉还是要说话的功夫,外屋里脚步声响,绣桔扶着迎春走了进来。宝玉紧忙站了起来。看了一回,冷笑着对孙绍祖道,“姐夫看看,我说的如何?姐姐不是装扮了,再出来的。”孙绍祖讪讪笑笑,心里一松,却也不多说。只是想自己为什么叫个毛小子慑住了呢?
  迎春心里委屈,面上尽量不带出来,拉了宝玉道,“怎么这会子来了?家里都好?”
  “二姐别急,家里面自是好的。”宝玉说着看了两眼,又道,“这不是今个出来走走,听孙家人说,姐姐同姐夫闹了起来,还吃了亏。这才过来看看。”
  “怕是小弟你听错了,姐姐很好的。”迎春说着话,手上轻轻压了下绣桔。
  孙绍祖也道,“方才我便说了,宝兄弟只是不信。哪里就会闹起来呢?”
  宝玉也不多说什么,拿了帕子,点了茶水,轻轻帮迎春退了妆。脸上一块儿块儿淤青显露出来。又见绣桔依旧扶着,便知迎春身上也有伤,只是宝玉不好看。眼见装扮退下,迎春眼泪再也止不住了。轻轻抽搭起来,宝玉看了很是心疼,暗怪自己手软了。想着脚下一动,跨步到了孙绍祖身前,抬手就是两巴掌,不等孙绍祖反应过来,宝玉以是回了迎春身边,扶着她道,“二姐坐了说话,我既是这会子来了,便是来算账的。”
  绣桔觉得眼前一花,就听了啪啪两声,又见孙绍祖莫名其妙的捂着脸,便知道他吃了亏,不由心里痛快,心里也有了底气,帮着宝玉扶迎春坐了,开始历数孙绍祖罪行,兽行。
  被绣桔一骂,孙绍祖缓醒过来,偷看一回,见宝玉从容不迫,心里有数,知道方才自己为什么吃亏了,又感宝玉火气,孙绍祖心里盘算起来。只等迎春拦下绣桔,孙绍祖才对绣桔道,“你说的这些个我都认了,只是那个爷们儿不风流呢?难道你不知你们的宝二爷是第一风流之人?”绣桔一听孙绍祖的话,顿时哑火。即便不知宝二爷到底如何,可毕竟是名声在外。喜欢和姑娘们私闹。
  孙绍祖见绣桔哑火,心里得意,又指着迎春道,“没错,我是打了你,可这会子你兄弟来了,你也说说,我为何打你?”
  看着理直气壮的孙绍祖,宝玉被气乐了。脚下一动,上去又是两巴掌。打完了道,“如何不问问我为何要打你?”
  孙绍祖这回看清宝玉身法了,心里暗暗吃惊,怪不得自己被慑住了。可还不忘道,“宝兄弟这又是为何?凡事总要讲个道理吧?”
  宝玉道,“既是你说讲道理,为何我姐姐一身的伤?可见你的道理是用手来讲的,如此我为什么讲道理,便用不得手?”孙绍祖没想到话还可以这样说,一时间倒是被宝玉说的怔了神儿。
  迎春轻拉了宝玉道,“小弟什么人品,同这样的人闹不值得的。”
  宝玉又扶了把迎春道,“我倒是不想闹的,可姐姐偏要逼着我来闹,如此怎么能不来呢。”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婊……”听了宝玉的话,孙绍祖才要大骂,却被宝玉一个个凌厉眼神儿过去,把后面的话生生逼了回去。一边的绣桔看的心里这个痛快也就别说了。多日来的怨气,今个一朝都吐尽了。
  迎春见自己被误会,又连累了宝玉,泣声道,“不是没记得小弟的话,只是想着他能改的。”
  宝玉叹道,“姐姐忘了当日的话吗?这东西没什么人性的。咱们家要是兴旺,他能得了好处,自是甜言蜜语,不任其烦。可咱们家微有不妥之处,他必是拿着姐姐做法的。就说这一回吧,他心里想着那守备之位,便开始摇尾乞怜。可知道我那边没帮着他说话,马上翻脸。真真是狗脸变得快的。”
  迎春道,“不敢说辜负了小弟当日的心,今日的话。只是这都是姐姐的命的!”
  “我命由我不由天,二姐信命是要不得地。再说同这么个人讲什么命,却也平白的轻贱了自己的。”
  孙绍祖一听宝玉主动说起守备之事,如抓了救命稻草一般,“宝兄弟不说起,我也是不敢问的,既是宝兄弟说起了,我倒是要说一句了,难不成宝兄弟看不得怎么好?要知道,守备五品,可是有机会给你姐姐请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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