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姐妹撕逼

  苏二丫突然爆发,喝道:“够了。”
  这么激动啊!
  苏晚晚心道自己猜测得没错,苏二丫果真与昨晚的李家小哥有一腿。
  毕竟那小哥除了嘴巴毒了些,那张面皮可当真是耐看啊!
  苏晚晚朝她笑了笑,径自进了厨房,掀了锅盖,盛了满满的一碗饭。
  她方才借机掀了米缸盖子看过了,苏家虽穷,房子虽破,米缸却是装了一半的,绝不是吃不上饭的人家。
  可是原主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光长个儿不长肉。
  整日吃得跟门前的大黄狗一样,能不瘦弱吗?那稀粥清的能数米,说它是粥都算是抬举。
  苏晚晚心下叹了口气,坐下大口吃饭,自觉要把原主这些年没吃饱的饭给吃回来。
  凭啥苏二丫能梳着漂亮发髻,米饭青菜随意吃,她苏晚晚却只能跟大黄一起喝稀粥吃咸菜?
  同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忒磕碜了些!
  苏二丫在旁边盯着苏晚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可惜苏晚晚却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我行我素得紧。
  苏二丫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两下,直接将碗筷摔在桌子上,眼底噌的燃起了火焰,咬牙切齿的叫她的名字:“苏,晚,晚。”
  苏晚晚刻意嘴里包着饭没有咽下去,呵呵的笑了两声,怎么看怎么傻气,偏偏把苏二丫给气着了,觉得苏晚晚是在故意挑衅她。
  “你好样的!”
  苏晚晚将面前的一盘菜吃得连渣都不剩,好整时暇的回她:“那是自然,不过还是比不过你。生在农家也就罢了,偏偏把自己当成了娇小姐,粗活重活都交给自己的亲妹去做,自个儿倒是修养得食指纤细如玉,苏二丫你好算计。”
  苏二丫猝不及防被她哽了一下,上来就要拧她:“死丫头,让你做事你还敢顶嘴了是吧,不就是洗了几件衣服吗?还闹腾个没完了!”
  苏晚晚心念微转,便知苏二丫被她炸了个正着。
  她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原主先前的生活究竟是什么状况她也不知道,可谓是两眼一抹黑,便想着对苏二丫炸上一炸。
  看苏二丫这恼羞成怒的模样,就知是被她猜了个正着了,原主果真是个备受欺负的包子。
  “我就只能穿灰不拉几的衣服,你却穿红戴绿的好不自在,等爹回来,我一定要同他好生说道。”
  见苏二丫已经扑上来,苏晚晚听着门外若有若无的脚步声,眸光微闪,身手利落的拍桌而起,直接伸手掀了整张桌子。
  苏晚晚吃饱了饭,正是浑身气力无处发泄的时候,心想她这暴脾气哦,定要把苏二丫揍一顿才能舒口气。
  苏晚晚冷着脸撸了袖子,在苏二丫扑过来的时候,顺势往桌后一躲,苏二丫收势不及,被倒立着的桌腿给绊了个狗吃屎。
  悉心梳好的发髻也歪了,苏二丫呸的吐出嘴里啃得灰尘,眼眶赤红。
  “臭丫头,你找死。”
  苏晚晚冲她挑衅的比了个中指,眼角微挑,露出十足的嘲讽之意。
  苏二丫几步上前就把细胳膊细腿儿的苏晚晚给拽住,掐着她的脖子跟她算账。
  “臭丫头,你平日里在外人面前不留余地的败坏我名声,回来了还会在爹跟前装乖讨巧,长得就是一张狐狸精面皮,看我不撕了你这张脸。”
  苏晚晚眼角瞥到进门的黑色身影,咬牙向前走了几步,恰好将苏二丫撞到门框上,手上的力道霎时送了两分。
  苏二丫这才看到进门的人,忙想松手,却被苏晚晚一把蹿住了手指,摁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苏晚晚在那人踏门而入的一瞬间,便咳得惊天动地,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了。
  她咳得太用力,眼角都冒出了泪花,脸色涨红,苏二丫手指又放在她的脖子上,任谁看了也知是一朵饱受摧残的娇花。
  苏二丫心中大急,偏偏苏晚晚还在此时缠着嗓音求饶:“救,命。”
  一字一顿,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了。
  变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苏二丫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人一把掀开,而始作俑者苏晚晚此时正缩在来人怀里咳声减缓。
  苏晚晚不经意的同她对了一眼,分明还是同从前一般无二的黑凛凛的眼神,苏二丫却硬生生的从中看出了几分讥讽。
  苏二丫干咽了一口水,双手交叠在身前,低声道了句:“爹。”
  苏守田瞪了苏二丫一眼,正欲说话,苏晚晚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苏守田只能忙得手脚无措的给她拍背,足足把苏二丫在旁边晾了半刻钟。
  苏二丫算是看出来了,每当她想开口解释,苏晚晚便开始咳,如杜鹃泣血,下一刻就恨不得要乘风归去。
  苏晚晚正在心里头理着来人同她的关系,却突然被人从苏守田的怀抱中扯出来。
  “伯父,我爹教过我一道止咳的手法,我给苏晚晚试试,若是任她这样咳下去,只怕是要咳血了。”
  苏晚晚抬头便同男人别有深意的视线相碰,恍若撞进了一泓深泉之中,足不能触底,手不能触壁,心里头生出些无措。
  “你说得对,快帮晚晚看看,这孩子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苏晚晚下意识的想要拒绝,此人正是昨日给苏晚晚送药的人。
  虽说对她有救命之恩,可初相识之时,给她的印象就是个白切黑。
  苏晚晚在人前卖弄心机,自然是不肯同聪明人打交道的。
  更何况这人看着她的目光含着戏谑之意,苏晚晚肯定,自己的小伎俩十之八九是被他看穿了。
  莫名的有些心虚啊衰!
  无论苏晚晚在心底如何拒绝,却抵挡不了自己落入贼首的事实,只能一边假咳,一边含着泪看着人给她掐人中,捶背脊。
  苏晚晚的人生格言——自己装的咳嗽,留着血泪也要把戏演完。
  男人那用来劈柴的力道,苏晚晚分明没见他如何用力,却疼得眼泪直飚,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别,别……”
  “什么?”男人话音刚落,便又在苏晚晚腰间的穴位上戳了一下,苏晚晚霎时便疼得嗷嗷叫,再也管不上什么演戏了,扶着腰就要同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