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当坏人的潜质
霍闫霆根据视频里苏煜两次出现的时间来大概推测了一下距离，找到了一处酒吧。
“你来过这里吗？”霍闫霆问道，如果苏绾来过的话，应该会对这里稍微熟悉一点儿。
但苏绾摇了摇头，“我很少去酒吧。”
霍闫霆一想也是，苏绾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人了。平时要是有去酒吧的时间，还不如多陪陪苏煜呢。
“没来过也没关系，我们进去问问就知道了。”
进了酒吧，苏绾和霍闫霆没有做多余的事情，而是直奔酒吧前台。
“二位……请问你们要来点儿什么吗？”吧台后面站着的看起来是个服务员装扮的人，她在这里工作的时间不短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但像现在来的这两个人一样气势汹汹的实在是见得不多，一时间差点儿不知道该怎么招架了。
苏绾倒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周身散发着的强大气场已经把这个可怜的服务员给吓到了，她开门见山地问道：“星期四的下午，在这里工作的人是你吗？”
服务员皱着眉想了一下，似乎是在心里计算她在这里值班的日子。片刻之后，她点头，笑道：“那天下午确实是我在这里值班。”
“很好。”苏绾从手机里随便找出来了一张苏煜的照片问道：“那这个孩子，那天下午可有来过这里？你见过他吗？就在三点半左右的样子。”
刚开始看到照片的时候，服务员的眼里还有几分迷茫，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露出一个还挺怀念的表情，说道：“见过的。当时他一个人来的，好像是来找人的。我当时心里还在想，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因为长得很可爱，自然就记住了。”
苏绾跟霍闫霆对视了一眼，看来他们没有找错地方。
苏绾回过头来，问道：“那你可知道他来这里是找谁的，回去的时候你注意到他有什么异常了吗？”
听到苏绾这么问，服务员也察觉到了话里的异样。她本来还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对新鲜事物好奇所以偷偷跑来这种地方的事件，可听面前这个姑娘的意思，这里面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更何况，她还记得那天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他身上的穿着，个顶个的大牌服装，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小孩子可以穿得起的。说不定这中间有什么阴谋呢，那她还是不要牵扯进来的好。
而且面前的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不然的话，在一开始他们突然进来的时候，她也不会反应那么大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的心里涌过各种各样的想法，随即下定了决心，千万不能多事！
“这个嘛……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这我哪里记得啊？而且我们这种地方你们也不是不清楚，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那么多，我就算再怎么觉得那个孩子可爱，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注意着他吧对不对？”
她话是这么说，但其实现在已经想起来了，当时的事情确实有些反常。
那个可爱的小孩子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脸色跟进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要不是他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她都想上前去关心一下问问他怎么样了。
可是常年在这种地方工作，别的东西没学会，明哲保身她还是知道的。不然的话，一不小心就能惹一身的骚，洗都洗不清。
苏绾多聪明的人，见过的各种各样的人也不比这个酒吧服务员的少，她现在是什么立场，苏绾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这件事对我们很重要，如果你知道什么，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苏绾一认真起来，语气就忍不住变得严肃了一些。
要是说服务员原本还只是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对她来说保持沉默比较好的话，现在听了苏绾的话，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能说了。
这个人都说了很重要，那她万一有什么地方记错了，说错了，那后果不是会很严重吗？
而且这两个人里面，想都不用想，很明显她一个都惹不起。既然这样的话，还是装作不知道什么都不说才是最正确的，难道不说话他们还能把她怎么样吗？
“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苏绾扭头看了一眼霍闫霆，示意他出马。苏绾自己也知道，这种事确实不能太为难这里的服务员，所以这种当坏人的事情还是交给霍闫霆吧。
霍闫霆直接就领会到了苏绾眼神里的示意。
“这位小姐，这件事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吧？希望你能如实说出来，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我很明确地告诉你，跟你想的一样确实是出事了。如果你跟我们说了的话，到时候有什么都不会查到你的头上，可如果你不说的话，事情发生在你们酒吧，你是否也有责任呢？”
服务员听了霍闫霆的话之后猛然抬头，瞪大了眼睛，“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在这里工作，这里出了事，而你知情不报，你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跟你没有关系吗？”霍闫霆的语气越来越冷，说这句话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下一秒警察就会找上门来把她给带走问罪一样。
服务员果然慌了，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里面包厢的方向。
“你说是不说？”霍闫霆又靠近了一些，语气更是冰冷。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去把经理找过来，你们谈吧！”她匆忙抛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慌慌张张的跑走了。
“就让她这么走了？”霍闫霆有点儿不满道。
“就让她去找呗，他们经理知道的肯定比她要多，到时候问起来还方便一些。”苏绾淡淡道，那个女人那么怕事的话，就算再这么问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不过……她不动声色地瞟了霍闫霆一眼，这个人在这种方面还真的莫名的好用。
苏绾观察了一下周围情况，现在还是白天，大概就是这个原因，所以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客人。根据霍闫霆所说，当时苏煜过来的时候大概三点多，估计也不是什么人多的时候。
店里没什么生意的时候，来了一个并不算大的小孩子，进来找过人再出去的时候，肯定有些反常。而这一切，苏绾不相信刚才那个服务员没有注意到。
很快，那个胆小的服务员带着他们的经理一起回来了。
“经理，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两位客人，他们，他们……”
经理抬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了，他对着苏绾伸出手，“您好，我是这里的经历，姓阮，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苏绾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个阮经理，他看起来年纪不大，约莫二十五六左右，这么年轻能当上这里的经理，定然也是有些本事的。
刚才他们在这里说的话估计那个服务员也跟他说了，明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过来的时候表情也没有什么异样，更让苏绾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星期四的下午，我一个朋友家的孩子来到这里找人，回去之后就出事了，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你们这里的人动了什么手脚。”苏绾说完之后状似不经意看了一眼躲在阮经理背后的那个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