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南瑾治伤

  马儿驮着主人直奔村子,由于阴天的缘故,村里家家户户闭门不出。
  马儿也不知道该走向哪里,背上浓重的血腥味让它焦躁不安。它不明白一向所向披靡的主人为何会被小小的狼群所伤。毕竟曾经,他们一起遇过更危险的处境都安全离场了。
  它是不会知道它的主人已经入住了别的灵魂,否则它可能早就把他甩下来了。
  纵使它很焦躁,也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害怕把主人颠下来。忽然,它闻到一阵药草味。它明白这是人类救命用的,动物的本能直觉告诉它要往那儿去。
  传出药草味道的自然是南瑾的药堂了,彼时她刚和小白吃完饭,烧好热水正准备洗澡。
  “汪汪!汪汪!汪汪汪!”
  “小白,你对着门叫什么呀?”南瑾看着小白对着门乱吠,很不理解。
  “汪汪!”小白跑过来,用嘴叼着南瑾的裙子往门口去。
  “外面有人吗?”南瑾大概明白小白的意思了,有人找,只是怎么不出声呢!
  回答南瑾的是一阵马蹄声。
  南瑾慢慢走近门,突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这是怎么回事,外面的血气这么重。
  南瑾虽然有点害怕,但是也怕有人需要救命。就偷偷将门打开了个小缝,可是门外什么东西也没有,南瑾索性就出来将门全部打开了。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一匹浑身带血的马,马上还趴着一个血淋淋的人,似乎昏迷了。南瑾被吓了一大跳,毕竟任谁眼前突然蹦出这些东西都有些接受无能。
  “天呢!这是怎么回事?”
  门一开,药味更浓烈了。马儿确定没跑错地方,直接驮着主人反客为主的进去了。
  “哎……你……”算了,南瑾明知道说了也没用,干脆也就不说了,认命的进去救人了。
  这人可真沉,南瑾将那个人的胳膊搭在脖子上费劲的移到了诊室内的藤床上。南瑾的衣服上也沾上了血液,血流成这样,也不知道这人还有没有的救。不管怎么样,南瑾都要尽到自己的职责,尽自己一切努力挽救这个人的生命。
  看服饰,应该是个男人。他就连脸上都糊满了血,但是看不到明显的伤口,估计是别人的血。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敌人,如今做个大夫也是真难呀!
  男人的两条大腿上都受了很重的伤,像是猛兽咬伤的,肉都快掉下来了,其他地方也有很多咬伤,只是没那么严重。
  小腿上还有两个圆柱形的伤口,这是毒蛇的牙印。牙印处的血不是黑色的,看来他逼过毒了。只是不知道体内还有没有余毒,以防万一,还是给他喂些解毒丸吧!
  南瑾想不出这个人怎么会受到这么多伤,还都是动物造成的伤口,他该不会是傻到进深山了吧!
  男人不是傻到进深山,只是自大到进深山而已。
  南瑾将止血药先给他糊上,等到喂解毒丸时却犯了难。男人昏迷了,吞咽功能根本就用不了,怎么办呢?
  南瑾看了看自己的柜台,心说兄弟,对不住了。
  南瑾扶男人坐起,在他背后放被子靠着。兄弟,真的对不住了,我也是没办法。南瑾拿起柜台上的竹管,用手让男人的头上仰,从嘴角通过牙缝到咽部,最后进入食管。就是这儿了,南瑾迅速把药灌进去。
  这种灌药真的很不舒服,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南瑾也不会用。而且实话讲,南瑾从来都没有给人这样灌过药。她灌药的,从来都是小白鼠。幸好成功了!
  兄弟,再次说声对不住了,让你也做了回小白鼠。不过,他这满脸糊着血真的也太渗人了。等到伤口处理好,一定得擦擦才行。不然,看久了,她晚上一定会做噩梦的。
  做完这一切,男人仍旧昏迷着。南瑾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失血过多造成休克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古代没有条件输血,他就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伤口太大,需要缝合。可是,南瑾没有消毒液,没有手术器械,就连烈酒古代都造不出来。只能用最原始的东西来解决替代了。
  南瑾用热水烫了好几遍手,再用干净的棉布沾热水慢慢擦着触目惊心的伤口。为了尽可能的消毒,南瑾只能反复的更换热水和棉布。
  没有手术针,南瑾就用绣花针替代。值得庆幸的是,她前阵子好奇查手机做了一部分羊肠线。不然,棉线不能做手术线,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伤口了。
  将针在蜡烛的火焰上过了几遍,南瑾就开始缝合伤口了。
  “嘶……”男人开始发出无意识的哼咛。
  兄弟,没有麻醉剂,忍忍吧。南瑾看着伤口,心里不忍,但还是得镇定自己,稳住手不要抖。不过,既然还有些意识,看来失血量还没有超过20%,活下来的几率应该大多了吧。
  南瑾迅速的缝好了一边,熟练的打结,立马进行另一边的缝合。
  “哎呀!”男人大概终于忍受不了了,痛的醒了过来。
  “腿别动。”南瑾按住他那想收起来的腿,她正缝着针呢,他这一动,可又得重来了。
  韩言醒来觉得眼前有点红,很费劲的睁开眼,才发现那个也叫南瑾的医女在给他缝针,立马就不敢动了。
  真是丢人呀,万一真的是南瑾,被她看到这么糗的一面,她还能信任自己吗?韩言连疼痛都忽略了,陷入被喜欢的人看不起的担忧漩涡中。
  南瑾对此全然不知,看见他配合,迅速缝好了这个大伤口,剩下的小伤也都敷好药用棉布包好,就像是一个木乃伊。
  “好了,你休息一会儿吧!”
  终于做完了,南瑾累的不行。但是她还不能歇,她还得去看那匹马身上的伤。这也就间接导致了她忘记把男人的脸也擦一擦,陷入忧伤的男人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是红脸。
  “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口。”南瑾尽可能让马儿感受到自己的善意。
  “乖,你最棒了。”
  马儿大概感受到了南瑾的善意,表现的很乖巧。尽管身体上的伤口让它感受很痛苦。
  马身上的伤口一样的令人难以接受,无数的咬伤和抓伤,血液都将毛发纠结在了一起。好在,马的皮毛够厚,没有像那个男人一样那么严重的伤口。
  南瑾给马儿伤口的地方都剪了毛,敷药包扎,完成之后,就和它主人一样像是个马型木乃伊。
  好在它一直都乖乖的,才让南瑾的工作量没有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