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查案三
“齐侯来啦？这会正好是饭点，正好一起吃了。”太皇热情招待起来。
“陛下，臣是找您身边的那位大公公，要个人事名册，刚才御前的小刀公公，没了。”齐海本来是想准备他们吃好饭再进去的，门口的小公公见他是熟人，就忙进来通报。
“这事吃好饭再说，先吃饭。”太皇摆了摆手。大太监也没见太皇叫他去拿，就依旧在那布菜。
“臣一直没来及给太皇汇报，昨日发生了一件事情，女帝陛下叫臣全权去办。”齐海看见摆在前面的饭菜，还是准备说完再吃。
“先吃吧，朕也略有耳闻，吃好慢慢说，你这时候说影响太后的胃口。”太皇看他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赶忙制止。
“是。”齐海再不多言，坐下老老实实吃饭。
饭毕，太后就回了寝殿午休，太皇给大太监半个时辰的时间去整理那些东西，再把整理出来的那些人都交给齐海审问，齐海也详细的跟太皇汇报一遍。
“这个小刀子，以前在御前也很活跃，听说他的本家姓张，你知道的张在皇城是大姓，张半朝也不为过，文国公的大夫人娘家跟他家有亲，你自己夫人也是姓张，有没有亲你自己查查，刘柬雄的夫人家也跟他家有亲。这样一个人是畏罪自杀还是不得已自杀保全谁，还是他杀都不好说。慢慢查吧。”太皇压了一口茶，对齐海摆了摆手，算是同意了。
“是，陛下。臣在这找间屋子问问就行，不用去刑部了。”齐海看太皇的样子是要带这些人去刑部问，省的在他这闹腾。
“带走带走，在这保不齐再出什么事，等事情结束了再送回来。”太皇觉得如果这里面有参与的话，还是在刑部大牢里安全，能问出一些东西，在他这别脏了他的地方，没得让太后再害怕。
齐海无奈的领命，又带走了跟小刀子有关系的五个太监，三个宫女。
到了刑部之后，齐海在那坐着想，太皇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在暗示他什么。也不敢妄以揣测圣意，齐海还是急急忙忙去大牢里提审那些宫女太监。他们嘴里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其中一个宫女还准备跟小刀子接对食，这下小刀子死了，她是最伤心的一个，就那她嘴里对小刀子的了解也不是很深，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突然查到这就断了线索，齐海独自坐在刑部的审判室，闭目养神，太皇说他姓张。没错，真的是张半朝。忠毅公文敬业的夫人姓王，又是怎么跟这个小公公家有亲的，看样子还要去文府查啊，刘柬雄夫人家也有亲，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太皇肯定话中有话，不会这样轻易说这么些话的。但是去审太皇吗？咱也不敢啊。
本来齐海也是怀疑是文国公的大夫人，但三个人死了之后他就开始觉得自己怀疑的不对了，一个女人怎么能那样草菅人命，那样大胆的杀人，要是真的有这样的胆子，这个女人真的不一般。不过一般骄傲惯了的女人，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她们都写在脸上，做没做一问一看便知。
“岱儿，去文国公府。”齐海这回只是去问话，问大夫人，所以不叫齐岱去，自己去可以看看她的表情。
齐岱一日去了两次忠毅公府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文国公依旧一副恹恹的模样，看来还是没休息好。
“国公爷，齐海又来打扰了。”齐海为了不显得那么尴尬，上前尬笑陪着。
“都是为陛下为国家为案子。”文敬业摆摆手。
“不瞒您说，这次来是想问一下您的大夫人，据说，刀公公跟您的大夫人是亲戚。”齐海往文敬业身后看了一看，没看见大夫人出来。
“我怎么不知道。我家夫人姓王。怎么还有姓刀的亲戚。”文敬业觉得齐海只是怀疑他的夫人就敢来问话，这也太过分了。
“是这样的。”齐海也觉得没有站得住的理由。“今日去查刀公公的档案，他本姓张。张在朝中本就是大姓。太皇给臣举了三个例子，您的大夫人跟他有亲。我家夫人姓张，可能有亲，晚点我回家就查，还有刘将军的夫人，也是有亲。我想既然太皇都说了，我就来走个过场，问一问，这样明日也好去回话。”
“既然太皇都说了，那就请齐大人书房里面等一下，这就拆人去后院请夫人过来。”文敬业回头看了眼跟班：“去请夫人。”
“多谢国公爷。”齐海尴尬的跟着文敬业往他的御书房方向走去。
两人在屋里坐了一会，齐岱在旁边站着，准备做笔录，这次没有带手下，只带了齐岱，齐海也是考虑到如果不是大夫人，这样审讯也会让文家恼羞成怒，觉得他欺负人的。
“哟，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齐大人啊，老妇在这见过了！”文大夫人来了以后就弯腰作揖。
齐海哪敢受有诰命在身的国公大夫人作揖，忙站起来闪身到一边似乎不愿受这个礼：“夫人，这让齐海受不起啊。”
“现在齐大人是陛下跟前的红人，说抓谁抓谁，说找谁问话就找谁问话，现在又说审谁就审谁，要不，咱去刑部大牢问话？老妇还没去过！”大夫人上来就开撕，这口气忍了许久了。
“夫人这话可当不起，岱儿在做笔录，太皇是要过目的。”齐海指了指齐岱。大夫人一听太皇要看，拿眼看了看文敬业，文敬业对她摇了摇头，意思不要再闹。
“那好，既然是太皇让大人审的，大人就开始吧。”大夫人找了个位置坐下。
“夫人，您本姓王，家中可有姓张的亲戚？”齐海也言归正传。
“我母家姓张。”大夫人觉得这也没有什么，也不看齐海，转脸对着外面回答。
“那您母家可有什么亲戚在宫里当差？”齐海又问。
“宫里不是太监就是宫女，我母家是大户人家！怎么会有在宫里当差的！你想说那几个尚宫吗？没有，女帝的解尚服是她自己的闺蜜，夫家姓张，跟我母家是亲戚。别的就不认得了。”大夫人拿着帕子绞着玩。
“宫里御前的刀公公本姓张，夫人可有这位亲戚。”齐海终于问到正题。
“御前？公公？没有。”王佩兰觉得这都是什么问题！拿着帕子直摆手。
“夫人确定吗？需要去娘家答应一下吗？”齐海觉得是太皇说的，八九不离十，劝她回去确认一下。
“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认识啊！听都没听说过。”大夫人也是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文敬业，文敬业自来就宠她，也疼爱孩子们，在文敬业的羽翼下保护的人，他都会用全身心去保护。
“那这样，劳烦大夫人这两日抽空派人回去问一问，还是要查清楚的好，毕竟太皇也不想要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是？！”齐海起身，看了看齐海写的卷宗，拿出印泥，让大夫人按手印。大夫人也谨慎，拿起来看了看，没什么出入才按上印泥。
“明日我派人回家问问，母亲早就过世，兄弟在的也不多了，都是侄儿侄女侄孙之辈，人又特别多。”大夫人不知道太皇要查这个做什么，但是也不敢怠慢。
“那就有劳夫人了，如若问到了，让国公爷派人告诉我一声，我会再登门拜访。”齐海说完转身对文国公说：“一日打扰您两次，见谅。”
“留了晚饭再走吧？”文敬业客套一番。
“这次就不了，刑部还有事情，我还要去查剩下的两位。”齐海说完就告辞，带着齐岱走了。
“将军，这到底怎么回事？”大夫人不解。
“不知道。只要不是你做的，我会护你周全的。”文敬业拍了拍夫人的肩膀。
齐海从文府出来以后，又要去刘柬雄的府邸，刘柬雄不在家，是夫人出来接待的，这位夫人温柔，不像文夫人刚烈。齐海受到了礼遇，问问题也很简单，不过大家都说不认得那个刀公公，齐海无奈，回家继续去问张雪兰。
“夫人，你娘家有什么亲戚在御前做公公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齐海回家跟夫人在屋里闲聊，这回没有叫齐岱来做笔录，他准备先问好，回来自己简单写清楚叫夫人画押就行了，不想太正式给她不必要的压力，哪有自己雇凶杀人再坑自家的御赐的。
“不清楚啊，娘家兄弟姐妹你都认得，没听说，能送去宫里的应该是条件不好才会做的吧，那就是远亲了，这个谁能说得清。”张雪兰努力回忆着，她还真的不知道。
“明你回趟娘家，去问问。”齐海看着张雪兰。
“娘家只有兄弟，你让我去谁家问？”张雪兰不解，问一个小太监还这样兴师动众。
“去你嫡亲的大哥哥家问啊，要不就去你们族长家问一问，御前的刀公公，姓张。”齐海细细的交代。
“这没头没尾的，打听这么个人做什么？”张雪兰都觉得不解，何况那两位夫人。齐海叹了口气，这案子到底要怎么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