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查案二
“齐侍郎来的早啊。”师公看见他急匆匆的跟着文敬业往书房走去。
“慕容师傅早。”齐岱停顿一下，对慕容青杨弯了个腰。
“去吧。”慕容青杨在门外伸了个懒腰，也转身出去。
“文国公，小侄带来了询问的公文，还准备了一些问题，这些人都是来记录的，还请世伯原谅阿岱公事公办，见谅！”齐岱上来弯腰作揖。
“嗯，昨日已经答应你父亲了，开始吧。”文敬业坐在自己书桌前，镇定自若。
“据小侄昨日所查，全皇城的葡萄只有我跟父亲二人的未送到。国公给陛下送报告之前没有再确认一下是否全都送到吗？”齐岱看了一眼他父亲写的第一个问题。
“确认了，所有人都说全部送到，还都在自己送的人家后面签了名。”文敬业坐在椅子上手握扶手。
“那两个副将就开始交换送葡萄的人家，这事世伯知道吗？”齐岱继续念第二个问题。
“不知道，这是违反我本意的，我本就是叫他们一个送你父亲的那份，一个送你的那份。”文敬业觉得送葡萄这样简单又讨好人的差事，能叫自己办成这样，也是醉了。
“那世伯对副将的手下熟悉吗？”齐岱问第三个问题。
“只是见过，不知道叫什么，也不熟悉。”文敬业继续回答。
“那下面的这个问题就无从问起。跳到最后一个，这个不是问题了就是父亲的恳求，世伯觉得这件事情会是什么人所为，给刑部一些建议。”齐岱把问题那张纸塞到手袖中。
“没有，不做无畏猜测，事实说话。”文敬业说完站了起来，准备送客。
“世伯，小侄告退！”齐岱也不多逗留，起身走了出门，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身说道：“破案之前小侄可能还会再来，还望世伯见谅。”
“去吧，帮助你父亲办案去，何时有问题何时都可以来。”文敬业挤出一丝笑容送客。
齐海带着牢头跟法医狱医一起去了宫里复命，不过他在之前也审讯了一遍那两个副将，他俩除了把齐岱的交给一个人去送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值得怀疑的事情。齐海带着疑问入了宫。
“齐侯爷，陛下叫您进去。”今天没有见着那个小刀公公，换了一个人。
“请问这位小公公，小刀公公呢？”齐海心里觉得不妙。
“小刀公公今日抱病在房间休息。”小公公陪着笑脸：“奴才叫小安子。”
“是是，安公公。”齐海说着话也没停下脚步，到了灵儿殿中先行了礼，又把手中昨夜跟今日早些时候整理的案件相关递给了灵儿，灵儿接过来以后，也是看的云里雾里。
“父亲，这些都是？”灵儿看着那些画着图的纸。
“那三人每人的案发现场，都在这纸上。”齐海还上前给灵儿拿出后面的两份口供：“这是那两个副将的口供。”
灵儿也没看太懂，就把纸压在桌子上，抬头问：“有什么需要灵儿帮忙的吗？”
“还真的有一件，那个第一个发现现场的小刀公公，臣想找他问问话。”齐海站着弓腰回禀。
“去吧，今日还真没见他。小安子，来带齐大人找小刀子去吧。”灵儿对着门口说了一声，齐海便退了出去。
齐海带着身后的一众人风风火火的赶往小刀子的房间，他是御前的人，离灵儿的御书房并不远。
“小刀公公，小刀公公。”小安子在门口敲着门，因为灵儿夜里不在这住，所以御前的人夜里没有守夜，只有白天轮班。小安子喊了半天也没人答应，脸上就有些疑惑。
“小刀公公，我是齐海，来问些事情，你不要紧张。”齐海上前喊了起来。
过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小安子就奇了怪了：“按说没有上夜班的，应该早就起来了，小刀公公虽然不是每日都当值，可是没事他也在御前守着，今日没见他，怕不会是出去了吧。”
齐海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想了一会，他对小安公公说：“为了以防不测。我就先叫人撬开门，小安公公给做个见证，我们走之前再把门修好。里面的东西不会轻易拿与动。”
“这，您是办案子的，自然都听齐侯爷，陛下已经发话叫我们权利配合了。”小安子说完搓了搓手。
“来啊，给门撬开。”齐海对着身后喊。
也就一两下子，门就被撬开了。齐海跟小安子先走了进去，小刀公公好好的躺在床上。小安子以为是他睡的死，上前推了一下没有醒，一摸，都凉了，吓得往后一退，指着小刀子说：“齐，齐，齐侯爷，他，他，他死了。”
齐海一听忙上前摸，人早就凉透。狱医跟法医忙上前来，齐海带着其余的人退了出去，免的再破坏现场。小安子连滚带爬的去给灵儿报信去。
“大人，像是自杀，夹竹桃的毒，昨夜上半夜就已经毒发身亡了。”法医跟狱医一起商议一会就上前跟齐海汇报，这是灵儿自己害怕没敢来，派小桃心来让齐海全权处置。
“桃心姑娘，小刀子平时跟谁交好，他是御前的大公公，总得有那么几个”齐海忙问。
“说实话，桃心一直都是跟着陛下的，跟他们白日还在一处，桃心没有休息日，没有闲聊的时间，真的不熟，回来我喊小安子来给您回话，您看可好，陛下说这个交给您全权处置，连御前的人都敢动，真是来头不小，陛下还说该问谁问谁，该审谁审谁，宫里就是四个主子，别的都不要再跟陛下报告，直接审就是。”小桃心也害怕，对着齐海恭恭敬敬的说完之后就想走。
“是是，那臣就先找小安公公问问吧。桃心姑娘要是觉得有些害怕，就先回御前吧。”齐海说完准备起身跟小桃心一起去找小安子，小桃心像得了特赦似的早跑没影了。
齐海到了小安子那，小安子也是吓的不清，这些年宫里太监宫女的也不多，太皇太后连苛责的现象都没有，更别提在宫里死过人，这些小太监小宫女从进宫起就没见过这样的事，灵儿听说都觉得害怕，更别提他们了。
“安公公，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齐海站在御前，也不准备再走，现在灵儿叫他随便问。
“齐侯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跟您一样，也是刚刚才看见的。我跟他又没有愁。”小安子哆哆嗦嗦的说着话，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安公公，刀公公以前可有什么关系好的宫女太监？他家是哪的？昨夜可有什么异常？”齐海一连串问了好些问题，小安子根本没心情听，一直摇头，一直摇头，齐海见状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请安公公把太监跟宫女的名册都给我看一看。”
“那东西在太皇身边的大公公身上。”小安子像是终于知道什么事似的，回答完就换了个地站着。
灵儿许了他的是御前这些，找太皇的太监要东西，又要去太皇那里汇报一圈，今天就光干这些事了，还是等法医跟狱医再屋里勘察完汇成图纸再去吧，省的啥都不知道就去找太皇身边的大太监要东要西的。
过了好一会，都要中午了，齐海在御前门口站了很久，把每个人都观察了一遍，大家现在就是一个统一的表情，害怕。
法医过来回答道：“刚才臣等把现场勘查了一遍，确定是自杀，毒依旧是夹竹桃的毒，这种毒好弄，而且时间长一点就是必死。脚印跟三个房间都脚印也都能对的上去。”
“好，我去太皇那，你们也一起在门口等着我。”齐海也不知道今日中午还能忙完回刑部吃顿饭了，叹了口气，抬脚就走。
齐海前脚从御书房门口走，阿珏后脚就到了，看见齐海的背影，以为他才从灵儿这出去。
“齐海来干什么？我看那边闹哄哄的，今天有什么事吗？”阿珏坐到灵儿旁边。
“小刀子死了，据说他是自杀，而且昨日死的那三个兵士的屋子里还有他的脚印，齐海去父皇那里调查他的名册去了。”灵儿刚才在屋里都听见外面说的话，也是害怕，跟小桃心俩都不敢大声说话，阿珏来了以后灵儿才敢大点声音。
“我的天啊，怎么会突然这样。”阿珏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他上过战场，对这些一点也不害怕就是了，上前握住灵儿冰凉的手，悟了半天。
“还有几日就要八月十五了，哎！”灵儿叹了口气。
“没事，我会保护你，你要是害怕，我下午的宫学就不去了，在这陪你。”阿珏给灵儿的手放进手心。
“那你别想，好不容易规规矩矩的上了宫学，不要想着逃学了，这些都不是理由，我下午叫大统领在门口给我守一守就好。”灵儿才不上阿珏的当。
“我哪有不想去宫学，就是觉得你害怕要保护你，我就是吕洞宾！”阿珏也笑了。
“说谁是狗呢！”灵儿白了他一眼，抽出手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