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查案
“父亲，陛下让儿臣陪您一起审。”齐岱大口喘着气。
“这样，你带二位副将去刑部吧，我带些人去那三家里勘察现场。”齐海很多年也没勘查过了，扭头跟齐岱说：“你回去以后让法医跟狱医还有狱卒牢头都来吧。”
“是！”齐岱忙带着这些人走了。
“文国公，今日可能没有时间再问询您一些事情，明日或者后日我会派人去您府上问的。”齐海对文敬业客客气气。
“齐大人请便吧。”文敬业算是默许，转身回家了。
文敬业回家以后就去了书房。对门口人说：“去请夫人过来。”在文敬业眼里只有一个夫人，阿珏的母亲虽然被封了平妻，但是他只说那是二夫人。
“将军。”大夫人习惯了喊文敬业将军，在别人面前已经改口喊国公爷，私下里还是喊将军。
“夫人来了。来，坐。”文敬业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将军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她刚午休起来，这回还没醒困。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正是秋乏的时候。
“夫人，两个副将被关刑部大牢了。”文敬业严肃的说。
“怎么，犯什么事了吗？”大夫人不明所以，
“因为葡萄。”文敬业苦笑。
“久经沙场的人，却栽在葡萄手里？怎么了？”大夫人上前握住文敬业的手。
“副将的手下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给齐府送葡萄，刚才陛下审问，去宣人的时候，那三个当差的手下都死了。”文敬业说完垂下了头，官场的凶险他以前在边陲怎么都感觉不到。
“陛下？太皇还是女帝？”大夫人忙问。
“自然是女帝。”文敬业反手握住大夫人的手。
“将军怎么想？看样子有人想在我文家身上做文章。”大夫人眼神坚定。
“真的不是你做的吧？”文敬业现在心里也没了底气。
“我想做也不会这样傻啊！留了那三个人还能活命，杀了三个人，还怎么活命啊，本来一件办事不力，被整成了杀人嫁祸。”大夫人叹了一口气：“将军，真的不是我。”
“那就好，我不知道是谁，如果是人想搞咱们，我怕早就搞好的圈套会让咱们百口莫辩啊。”文敬业担心。
“将军，带我出去走走吧，你年轻的时候答应我的，现在都没付诸实践。”大夫人抹着眼泪。
“你放心，只是现在不行。”文敬业摇了摇头，皇城还有很多事情没了，他不能就这样走。“只要不是你做的，我就放心了，我会保护好你跟文家的。”
“一直我也没有外面说的那样，阿珏还故意喊我去鞭笞，之后我就更深居简出、足不出户的，将军，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了。有时候我就在想，我要是珏儿的亲生母亲，是不是就不受这样的罪。”大夫人继续抹着眼泪。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你是嫡母，所有孩子都跟你生的是一样，教育孩子们孝顺也是先是嫡母再是母亲。”文敬业一只胳膊搂着大夫人的肩膀，老夫老妻的真的很久没有这样亲密。
齐海派人去三家的门口守着，不许人随意观望，更不叫人进出。等狱医跟法医到了以后，就组织人进行现场确认。
“大人，现场除了这个脚印，几乎都是死者自己的，你看这个是勒死的。”法医在现场分析，再跟狱医一起看死者的伤痕。死者都是身强力壮的兵士，按说能杀他们的肯定是熟人，或者是让他们放松警惕的人，才能这样趁人不备。
“那你说的除了的那个脚印是谁的。”齐海站在门外，不进去破坏现场。
“有可能是凶手的，也有可能是案发第一个发现的那位公公的，这个一会就能得到证实。只需传那位公公来验下脚印就可以。而且臣也有话想问问，他是怎么发现的，推门时候就是开门的，还是进来以后再发现，进来再发现的话，进来几个人呢。院子里的现场已经被破坏了，现在这屋里的现场只有两种脚印，除了死者的，只剩一种了。另外两个人的案发现场我们还要继续去勘察。看看情况一样不一样。”法医指着几处脚印产生的地方给齐海看。
“好，都是在本子上，再把现场在纸上画下来，三处都勘查好了再回刑部一起研究。”齐海深锁着眉头。退出了现场。
等这些都忙完，已经是深夜，齐海带着法医狱医之类的下午勘察现场的人还有齐岱都在刑部。
“这就是三张现场的还原图吗？”齐海认真看着每一张，在比较共同之处。
“这个事情很蹊跷。”狱医上前来先回话。“三个人均是被夹竹桃先毒发之后再被勒死的，可以这样看，三人可能先被下毒，再被同一个人勒死，也可能是三人先被下毒，再被不同的人勒死。有可能是一波人杀的，有可能是二波人杀的，但肯定的是，夹竹桃下毒是熟人作案，而勒死不知道是……”
“夹竹桃是必死之毒，按理说没有必要再勒死，或者时间上不允许才勒死的？”齐海又把画在纸上的案发现场翻了一遍。
“大人，现在能传那个小刀公公吗？据说当时是带了好些人去的……”牢头上来询问。
“是御前的，又是奉旨来抓人的，总也要等天亮去御前回了话才行。”齐海本来觉得不简单，只是现在比开始的预想更不简单。
“属下就是担心，夜长梦多…”牢头意味深长的说。
“再找找线索吧。”齐海闭上眼睛思考，又睁开眼睛说道：“夹竹桃毒是谁下的，就先从这个入手，总是想从最难的御前查起，你大人我担待不起啊！我总不能什么成果都没有，上去就怀疑御前的掌事公公，人家是去奉旨办差的！你们这群吃干饭的！”
“是，属下这就去劳里询问二位副将还有这三个人来往密切的人。”牢头转身准备出去。
“先去问来往密切的！那二位副将暂时不要动。”齐海摆了摆手。他怕是自己心里想的答案，还是先从底下查起。
待这些人都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齐海跟齐岱，还有地上的三具尸体时候，齐岱上前问道：“父亲，在怀疑谁？”
“父亲谁都没有怀疑，拿事实说话！”齐海转脸瞪了他一眼，祸从口出都不知道吗！
“是，有什么儿子能替您分忧的吗？”齐岱又上前一步问。
“你去文国公府，询问文国公一些问题，我会把问题写在纸上，不许多问也不许少问。”齐海转身带着齐岱走了出去，这停尸间让人后脊梁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