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审讯
夏思涵倒是不急，她在进宫前就已经定下了规矩，进出都有记录。墨菊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小九却知道，就在李锦炎遇刺后，沈平带人赶到了李家，宁王也过去了。
一群人将李府团团围住，李母听闻大理寺来人了，顿时惊慌不已，以为李锦炎犯了什么事。
“大人，宁王，究竟何事？”李母出去，正看见宁王过来，还有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
宁王示意沈平开口。
“李夫人安好，今日李大人在宫中遇刺，不过现已无碍。听李大人说府中亦有人投毒，是以皇上命我等在此查明真相，得罪了。”
宁王在一旁补充道：“事情就是这样的，府中的下人何在？都召集过来吧！”
“锦炎的伤当真无事，何时能回来？”李母被眼前的一切弄的懵了，不过眼下只担心李锦炎的伤势。
宁王摇头，“他还在宫中静养，不过没什么大事，为了他的安全，皇上让他在宫中小住。”
李母还是不放心，可如今也只能这样，锦炎没事就好。“胡伯，让下人们都到前院集合，一个都不准遗漏。”李母将两人引进去，吩咐胡伯照做。
小九盯着墨菊，看见沈平的人进了院子，将想要离开的墨菊堵在门口。“墨菊，大理寺的人来了，你家主子恐怕护不了你了。”
墨菊脸色一窒，随即讪笑道：“小九姑娘说的话奴婢听不懂，奴婢还有活要干。”
小九上前一步将她拦住，一把扭住她的胳膊冷笑道：“你的活我自会安排其他人去做，现在立刻去前院候着！”
小九将她押到前院，院子里已经有很多人等着。墨菊见状心里一沉，尤其是见到沈平的那一霎那更是心惊胆颤。
她认得沈平，大理寺首捕，铁面无私，若是被他查出来，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不过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出了何事，所以暂且放宽心等候。
“小九，你过来。”李母招呼小九站到她的身边来。
“小九是思涵的护卫，她不是府中下人。”李母的话让小九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李家从未将她当成是下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着她，这让小九更加坚定，今后追随夏思涵的决心。
宁王却觉得小九有些面熟，小九走过去对着宁王和沈平行礼道：“府中下人皆已在院中等候询问，这是少夫人之前发现的毒物，经过大夫辨认都是从断肠草中提炼出来的。”
小九身后有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李锦炎的衣服。沈平见状十分诧异，看来府中这位少夫人早就知道中毒，今日只是借着他们的手直接将人揪出来。
“你家少夫人可知是何人所为？”
“这些衣裳都是少夫人亲手缝制的，素日里屋内不随便许人进出，只有一人可以接触到衣裳，就是负责盥洗的丫鬟墨菊。”
小九指着墨菊，后者脸色苍白，冲到前面分辨道：“大人冤枉！奴婢本是一等丫鬟，因为犯错才被罚到外院伺候。这衣裳，奴婢只是负责收来交给专门盥洗的下人，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沈平大手一挥道：“这个好办！来人，将大夫请来！李大人中的是断肠草之毒，接触过这种毒的人只要沾上一滴，总会留下印记，只需查查便知。”
墨菊心中一惊，药是主子给她的，可从未有人说过还会有印记。行动时她那么小心，事后都会将手冲洗即便，想来一定不会有事的。
沈平的人立马请来大夫，先是将墨菊的双手都检查一遍，继而又检查了其他接触过衣裳的人。
墨菊见状松了一口气，自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经意间露出一抹邪笑。
“启禀大人，下毒之人正是她！”大夫指着墨菊回禀，语气极其肯定。
墨菊心头一紧，惊呼：“不可能，大人冤枉！奴婢从来没见过什么毒药，又怎么会下毒？”
“因为你的身上有毒粉的味道！你用烟熏的方式将那衣服熏上毒药，虽然事后你有沐浴，但是毒药的烟雾在不知不觉中经过你的皮肤和呼吸进入你的体内，你早已中毒！”
墨菊顿时震惊不已！听到自己中毒之时，她便明白，这一切都是宫里那位的安排。熏香的办法是她托人告诉自己的，却没说这会伤害到自己。不管谋害李锦炎的计划是否成功，知道秘密的人都不能活着，她们不会让任何可能危害到自己的人存在于世。
墨菊心生怨恨，本想着将一切的真相告知与凝望。可以想起她出宫之时，皇后身边的太监对她的警告，“你的家人现在在我们手里，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我们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墨菊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要自己保守秘密，否则她的家人就会很危险。
一想到此事，墨菊咬了咬嘴唇。对那些人来说人命如草芥，虽说即便是自己最后将一切烂在肚子里，说不定也不能保证家人的安全。可眼下，她不敢冒这个险。
墨菊回过神来，哽咽道“不，不是我，你们一定搞错了。我是李家买来的丫鬟，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你是李家买来的？让牙婆子过来一问便知。”
当着众人的面，沈平的人速度极快，片刻之后就将牙婆子带来了。墨菊看今日的情况，怕是她怎么狡辩都没用了。只能寄希望于皇后娘娘遵守承诺，放过她的家人。
这边李府正在审案，闹得满城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到街小巷都在说着李锦炎于宁王的关系，还有他在府上中毒，又在宫宴上遭行刺等惊心动魄的事件，够他们谈论好一阵子的了。
那边宫中夏思涵给李锦炎吃了果子又喝了溪水，顿时觉得好了很多。其实伤口倒是不深，只是划破了胳膊。但是夏思涵还是担心，就怕舞姬在匕首上做手脚，不过万幸的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