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破规则
辰凡冷笑：“你说破天也没用，路我还是得走的，谢谢你帮我分散了一些注意力，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听着辰凡的道谢，老魔有种X了狗的感觉，谁要你的感谢了，我是要打击你好不好？
“别人怎么样，那是他的事情，而我能走到哪，这是我的事情，我管好自己就够了。”
说着，辰凡一连踏出好几步，直接冲上了78级，而后，半步不停，继续往上走去。
阶梯中，无形的灵魂之刃，就如杀猪刀，一刀一刀又一刀，刀刀要命，几乎每一刀都让辰凡有种昏倒的冲动。
那是一种昏了就不会再醒来的感觉。
第90级，第91级！
辰凡现在就像一道绷紧的弓弦，仿佛随意一掰就会轻易断掉。
而在这时候，每一道灵魂之刃都是一次生死考验。
每一次被砍中，辰凡都觉得自己随时会死掉，眼前的景象不断被黑暗吞噬，但每当黑暗要吞噬最后那点亮光的时候，那点亮光中总会出现一些影像。
那是辰凡的记忆画面，和家人相处的一些时光。
这些画面在黑暗的吞噬下，明灭不停，暗了又亮，亮了又暗，这是辰凡仅存的精神支撑。
也就是凭借着这仅存的支撑，辰凡眼神空洞，麻木地走着，一步步往上。
96，97，98！
“撑不住了吗？”
辰凡踏上了第99级，这是路的尽头，在这里还有99刀等着他，辰凡知道，自己早已去到极限中的极限，怎么也不可能撑得过这99刀。
死，仿佛是唯一的可能！
谁知，99级阶梯上并没有伤人的刀刃，只有让人暖彻心扉的神奇能量。
它们将辰凡包裹在其中，很舒服，灵魂上的伤痛不断被修复。
辰凡的精神一秒比一秒更好。
好一会过去，到了最后，辰凡甚至觉得，自己的精神比之前强大了一倍，以前刚练出精神力的时候，他能感知附近四五米的事物，此时，感知范围轻松突破十米开外！
“苦尽甘来？”
“想想也对，精神意志被摧残了这么久，恢复之后没点进步，真说不过去。”
辰凡大概地猜到了事情的缘由。
而准确的事实是，考核中，他一路坚持，精神极限接连突破，才获得了这样的成果。
“管它是什么原因，反正是好事，这就够了。”辰凡神清气爽地站在第99级阶梯，他真的很想看看此时老魔有什么表情。
“老魔，我没事，你就得该担心了，记得吗，我说过，有机会我一定干掉你。”辰凡说道。
“哼！”
老魔冷哼了一声，还真别说，就辰凡目前的表现来说，绝对是老魔亿万年来见过的，表现最好之人，今天要是他不死，天知道会成长到什么程度。
干掉自己，貌似真不是一句空话。
这一下，老魔不敢嘚瑟了：“继续吧，第三关，实话说，第三关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因为从来未有人能闯过前两关，你是第一个开启第三关的人。”
“请，问心碑！”
顿时，山壁上巨大的问心碑发出奇幻光芒，而后映照在辰凡的身上，最终形成了一个迷你的光影石碑，将辰凡笼罩在内里。
下一刻，辰凡身前的大地裂开，出现深不见底的一道口子，突然爬出一头巨大的怪物。
这怪物浑身无毛，连皮肤都没有，就像是由黑烟构成，但却又有着利爪獠牙，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这是一个很矛盾的个体，却又真实地存在。
“这家伙有多大？”辰凡无法目测出结果。
要知道，辰凡现在是站在99级阶梯的高度，而这头怪物竟然站地上就和他齐平，天知道，它有多庞大，反正就很大，用公里来计。
忽然地，它像是接受到某种指示，开口说话：“第三关，心性，这一关你只需回答一个问题，答对了你会被送到该去的地方，答错了，石碑的光影守护会消失，而你会成为我的食物！”
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
“果然是你，该死的老魔头！”
辰凡说过要干掉他，现在看到它如此巨大的身躯，忽然感觉就目前而言，想要干掉老魔，好像并不太现实。
“现在知道怕了？赫赫！”老魔问道，它仅仅只是开口说话，空间都仿佛被它的音量所撼动，在震荡不停。
“怕，我怕你死的太早，等不到我干掉你。”辰凡冷声回应，事在人为，再强大又如何？
“赫赫，这个笑话不好笑，开始回答吧，第三关的问题是：在某天，你必须做出一个选择：就是你获得了巨大的力量，一时控制不住，而当你要将这力量发泄出去的时候，发现只能向前或者向后发泄，前方有一百人，后方有一人，被力量击中都必死，你选择是？”
宣读完之后，老魔笑了，这问题好，根本就没答案，前后都是人，谁不无辜，谁就该死？
不管是前还是后，都会造成滥杀无辜，这一关考的可是心性，哈哈哈。
怎么选都是错！
老魔很爽，它就知道第三关没那么简单，却没想到是一个必死之局，所有条件都摆在了明面上了，你还能作什么妖，还能有什么奇迹出现？
“难啊！”辰凡皱紧了眉头。
无解！
根本就无解！
“从数量上看，杀前方一百人的话，肯定就凉了，仿佛该死的就是后方那一人，简单点说，就是杀一人能救百人，杀还是不杀？”
“但是，后方那一人就天生该死吗？”
“他的身上同样有着亲朋戚友的羁绊，有他父母的牵挂和寄托……”
“但现在我没得选！”
辰凡在脑海里千思百虑，始终想不出答案，而在他身前那一道光芒构成的石碑，已经开始变得暗淡，要是没了这道守护，老魔肯定会第一时间杀过来。
也就是说，留给辰凡的时间不多！
“说出你的答案！”老魔不愧是老魔，都奸诈成精了，它这是在故意给辰凡压力。
在世为人总得有一点坚持，要答案是吧，我的答案只有一个，辰凡抬起了头，目光冷冷地直视着天空，而后缓缓开口道：“前和后我都不选，无辜的人我谁都不杀。不管是杀百人救一人，还是杀一人救百人，那都是你定的规则。”
“如果规则是那样，我想试试能不能打破规则，人定胜天！”
话落，整片空间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这答案很狂，狂到把老魔震惊到了，但好一会，辰凡还在原地，没被传送走，意味着答案不被认可。
“也就是说，老魔我可以开餐了！”
下一个瞬间，老魔张开了巨口，铺天盖地的咬向辰凡。
连反应的时间都没，辰凡就处在了它的上下颚之间，只要老魔把口闭合，辰凡必死无疑！
“死吧，嚣张的小子！”老魔心里大笑着，闭合了它的巨口。
终于，你还是死在了我的口中，敢在我们面前嘚瑟，这就是你的下场。
这一刻，老魔心里无比舒爽，几乎要泄出来，只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高X。
但下一刻，老魔的脸色比吃了死苍蝇还要难看，皆因它的口腔动了动，发现并没咬到任何东西，所谓的心头大恨，根本就没消灭。
一切都只是幻觉。
顿时间，刚才那爽得要泄的感觉，被硬生生打住，说不出的难受，老魔眼里迅即充满了血丝，就像得了红眼病似的。
原来，那是灯下黑，在老魔巨口完全闭合的最后时刻，辰凡被传送走了，送到一个花香鸟语的地方。
……
“这是哪？”
辰凡看着眼前仙境一般的景色，不禁问道。
“这里是，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孩子，你很好。”
一个慈祥声音响起，听着就让人感觉到有满满的母爱。
这个女声，她接着说道：“能进入问心谷的人，都是有气运的人，不然就算从问心谷的位置路过，也不会被接引到问心谷之内。”
“因为那需要信物，问心谷的一块信物，能让世界掀起一番腥风血雨。而孩子你没有信物，却因胸前玉牌子的指引，用另类的方式进入了问心谷。”
“不得不说，你的运气比其他人都要好。”
“也不得不说，算命那一脉，虽然全是神棍，但这一次眼光真不错。”
“问心谷的三个考验，天赋，意志，心性，你都交出了一分完美答卷。”
“特别是最后的提问，你回答得很狂，这却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一味按着别人的规则走，不管有多优秀，到最后都会沦为平庸。”
“修行一道，与天争命，没有捅破天的胆气，最终也不会修出什么好成绩。”
“很好，你真的很好。”这个女声的话语之中，充满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