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洗脚

  林醒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唐苏闺房松软的大床上，他摇了摇隐隐作痛的小脑袋爬起来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见唐苏。
  “为什么要救我？又是为了折磨我吗？”林醒坐起来傻笑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赤条的身体旁边整齐地叠着一沓衣服，他伸手拿了衣服。那是一套崭新的衣服，白色小衬衫和小马甲，黑色长裤，黑色小洋帽子，看样子也价格不菲。
  林醒翻腾了很久都没有穿，他不相信唐苏会这么好心给他买这么漂亮的衣服，说不定自己穿上了就会受到她的恶毒诅咒一样。
  唐苏还趴在床沿边，当听到林醒起床的声音，她才抬起头从床尾边起身，“这套衣服我刚才给你买的，你就穿这件吧！”
  “我不要你的衣服，我穿以前的破衣服。”林醒用衣服遮住自己裸露的下身，低三下气地说。
  “之前旧衣服没有了，我撕碎了，至于你身上穿的腐烂衣服我也丢了，现在只有这件衣服。”唐苏走到跟前拿起林醒盖在胸口的衣服，又指了指躺在地上成为碎片的旧衣裤。
  林醒看了看地上已经撕成碎片的衣服，心里感觉自己又被唐苏逼到了绝路，但是他却只能顺着唐苏的命令来。
  唐苏把小马甲举到自己胸前笑着说：“这件衣服不好看吗？他可是花了我不少钱，你把它穿上吧！”说完唐苏把衣服丢在床上，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林醒不说话。
  林醒还是摇了摇头头说：“我只要破衣服，不要新的，不想欠你的。”
  唐苏冷笑了一声，一巴掌打在林醒的脸上说：“穿上！不然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林醒的皮肉刚长好，一巴掌打的他的脸又重新有了痛的知觉，摸了摸脸哭笑不得，心里决定穿上这件新衣服。他不想让唐苏看着自己穿衣服，红着脸说：“你转身过去，我就听你的穿衣服。”
  “哼！你是我抱回来的，你的衣服是我脱的，我什么都看见了。”唐苏笑了一声转过身走到椅子旁边，拿起桌子上两个沾满水珠的苹果中的其中一个小口的啃起来。
  衣服很合身，样式也很好看，在配上林醒粉嘟嘟的脸庞显得格外的洋气和帅气，他从床站起来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心里是很满意的，想不到唐苏这么会挑衣服。但是一想到唐苏抱着自己的身体回来的画面，心里就起起皮疙瘩。
  唐苏听见林醒穿好了衣裤正在穿鞋子的声音，转过身来打量了林醒的装扮，“还不错，现在还像点人样。”
  林醒穿好鞋从穿上跳下来，站在床边看着桌子上的苹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唐苏起身走到床边爬上床把礼帽扣在林醒的头上说：“全套的，戴稳了。”见林醒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桌子上的苹果，唐苏心里暗自发笑。
  “给。”唐苏走到桌子面前把苹果扔一个抛物线，正好落在林醒的手心里，脸上露出可爱的微笑，两个酒窝随笑容展露出来。
  “我不要你的苹果，我吃剩饭都能活。”林醒把苹果递给唐苏，唐苏没有接，而是说了句：“你碰过了，我不吃，太脏了。”
  林醒看了一眼自己干干净净的小手，又望眼欲穿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苹果，他颤抖的举起苹果，贴在自己的嘴唇边，大闺女吃苹果一样咬了一口，情不自禁地说：“好甜！”
  “走吧！我带你去吃早饭。”唐苏打趣地说
  林醒咬着苹果，走着绅士的小步跟在唐苏的后面走出了门。
  走到了街上，他的一身装扮引来了不少人围观，他知道那不是歧视，而是羡慕的眼神，因为很多人一辈子都舍不得给自己的孩子买这样的衣服。唐苏走带前边也是特别引人瞩目的服饰，她穿着一件洋式束腰公主长裙，一头打着卷的黑发盘在头顶，上面插着几朵红色海棠花。这是唐苏在给林醒买衣服的时候才自己修理的头发，她格外的满意，今天为了配合林醒才如此的盛装打扮。
  到了小饭馆，唐苏大手一挥点了最昂贵的饭菜，本想点几样西餐，但是店中却没有，只好选择几样有品味最昂贵的菜肴了。林醒看到满桌子的菜心里盘算着唐苏花钱的大手大脚，完全没有过日子女人的样子，如此下来自己抓鬼赚来的钱迟早被她挥霍一空。其实最让林醒难受的是自己面对一大桌的美味佳肴却不能真正的品尝，必须先由唐苏吃完，自己才能吃残羹剩饭。
  事实果然如此，唐苏拿起筷子吃几道菜，抹了抹嘴说：“狗东西！你吃吧！”
  林醒数了数桌子上一共十道菜，唐苏只吃了四道菜，其他六道菜还冒着热腾腾的气。他有点饿了，拿起筷子就是端着盘子往嘴里扒拉，这还不算，吃的急了，竟然直接站起身来，拿着大汤勺往自己嘴里倒鱼头汤，边倒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吃完了饭，林醒挺着圆溜溜的肚子走出了小饭馆，唐苏却要拉着她去街上玩。说是玩，其实就是干苦力，唐苏到了水果摊买了十几斤荔枝和苹果，又生拉硬拽着他去裁衣店定制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大概买了一中午的衣服和鞋子，唐苏一大包，林醒一小包，晃晃悠悠地回了家。
  回到了家，林醒向唐苏提出了分房睡的建议，他不苛求睡床上，但是坚持不和唐苏一个屋子生活。唐苏听了林醒的民主建议后，严厉的进行独裁者的坚定否决，林醒由于力量微弱节节退让，最后一败涂地。林醒想哭，但是眼泪似乎已经流干，尽管唐苏给他买新衣服，请他吃大餐，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唐苏眼里不过是一个罪恶恶心的家伙，甚至就是一条狗。
  分房睡倒是行不通了，但是唐苏却想出了一个新点子，她准备用这个新点子来监视林醒的一举一动。
  这个新点子就是专门从其他厢房搬来了一个小床放在自己大床的旁边。小床不大不小恰好容得下林醒的小身板，放在大床旁边也很方便自己躺着时候能够观察林醒在床上的一举一动。
  这个点子果然让林醒毛骨悚然，林醒吓得几乎跪倒在唐苏面前，央求她不要这样吓唬他，但是唐苏的权威不可侵犯，林醒的任何权利丢失可以践踏的。
  到了夜晚，林醒不敢睡在床上只敢趴在桌子上睡，但是唐苏见他不愿意睡在自己的床边，心里恼火，把桌子都掀翻了，迫于无奈林醒睡到了自己的小竹床上。夜间唐苏睁大眼睛躺在床上不睡觉非要和林醒唠嗑，林醒敷衍几句，结果又被骂狗东西，好歹唐苏累了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天刚灰灰亮，林醒慌忙一盆水放在唐苏的盥洗台处，之后在唐苏的枕头边拿了几张银钱去街上买了一顿早餐。早餐是几根油条和小米粥，林醒匆匆吃完之后跟唐苏打包了一份素包子一碗小米粥就回家了。刚踏进大门，唐苏就怒气冲冲得走过来问他去哪里了，林醒如实回答。唐苏听了他的解释，又看见林醒手里纸包里塞的鼓鼓囊囊的热包子才转怒为喜，把他拽进门。
  唐苏心情好多了，她发现林醒再也不敢瞪眼看她了，每一次都唯唯诺诺像一个听话的八九岁的孩子，她坚信她已经驯服这男人，这个男人已经成为自己的掌中玩物。
  林醒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他想先乖乖听话伺候唐苏一段日子，等自己获得信任就骗她放了自己，这样他就可以自由了，他想的很美好，但是也很无奈。
  过了两三天，唐苏越来越享受着引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这归功于林醒把她伺候的十分周到，让她对林醒也有了几分好感。唐苏虽然刻薄之人，但也是什么冷血动物，每天看着林醒晃晃悠悠的七八岁小身板为自己削苹果，打洗脸水，甚至连洗脚的活都干的那么细致入微，怎么不让人感动呢？唐苏感觉林醒像自己的儿子一样，但是又想林醒其实是一个二十岁的少年时，心里就莫名的害臊。
  林醒跟唐苏洗了两次脚，唐苏就不愿意林醒给她洗脚了，因为她突然意识到眼前洗脚的小孩子其实是个男人，是一个碰过自己母亲的罪恶男人，这怎么能让他碰自己的脚呢？可是那天晚上，当林醒摆动着小腿，端着一盆热腾腾的热水嘻嘻哈哈地走到她床前时，她有点发愣。在发愣的期间，林醒已经悄悄的脱去她的鞋子和袜子。
  “啊！”唐苏突然叫了一声，赶紧把小脚往后缩，不让林醒碰她的脚，但是林醒似乎并不罢休，慢慢地捉住她的一只脚的脚踝。可这一下彻底抓住了唐苏的弱点，因为唐苏从小就怕别人抓她的脚踝，一旦抓住了，她就会克制不住自己捧怀大笑。唐苏笑的人仰马翻，东倒西歪，但是林醒就是不松开她的脚，她忍受不了林醒的捉弄，伸出另一只脚想踹开林醒。
  不幸的是，唐苏的脚倒是踹在了林醒的脸上，但是由于她的脚踝还在他的手里，另一只脚在踹的一瞬间没有了力气踏在了林醒的小脸上，而林醒仿佛逮到了机会也抓住了另一只脚。
  “完了，没力气。”唐苏心里惊讶地手足无措，浑身的解数都感觉用尽了，但是她必须让林醒放开她的脚，因为他是一个男人。
  “你松开我的脚，松开。”唐苏边笑边挣扎，企图让林醒知难而退而退，但是林醒越愈挫愈勇，知难而上。他捉住头上的一只脚，双脚并拢轻轻的放进温水中，在温水流入唐苏白皙的皮肤的一刹那，唐苏再也不想抵抗了，也没有力气抵抗了。
  唐苏安静瞧着林醒低着头为自己揉脚的样子，她感觉林醒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水的温度恰到好处，唐苏感到十分的舒服，特别是林醒跟自己揉脚的动作特别娴熟，轻重缓急且张弛有度。
  “林醒，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自己洗脚，你要是再敢碰我的脚，我就砍了你的手。”唐苏假装威胁地语气说道。
  “哦！我知道了“林醒抬头朝着唐苏露出灿烂的微笑，又低头给唐苏的脚背洒水，之后又是小心翼翼的揉脚。
  唐苏坐在床边享受被洗脚的待遇活，幸福极了，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她的脚都在兴奋的在水中游动，像两条白皙的大鱼。大鱼最怕的还是渔夫的，不管唐苏的脚是怎样”嚣张乱游”，林醒的一双小手如同渔夫手中的铺天盖地的天网一样撒下去，让大鱼毫无藏身之地，大鱼沦陷了，唐苏的脚也沦陷了。
  洗脚洗了半小时，林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把唐苏的脚从水盆里轻轻的拿出来，这一次唐苏没有一丝的抵抗之意，就像一条落网的大鱼一样任由渔夫抓来抓去。
  午夜的时候，唐苏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一旦她闭上眼睛就能回忆起林醒的小手玩弄自己小脚的画面，她感到无比的兴奋，又无比的羞耻。辗转反侧，唐苏失眠了大半夜最后才在深夜中进入梦乡。
  第二天晚上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可以自己洗脚了，可以不再受林醒的捉弄了，可是当她正要去接洗脚水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又端着一盆水来到自己的床前。
  唐苏看着林醒笑的灿烂的脸庞又发呆了，正在此刻林醒竟然又故技重施把她脚按在水盆里，她这一次愤怒了，伸手去打林醒的脸，林醒这时一抬头傻笑望着唐苏悬在空中的手掌，唐苏把手放下了。
  “狗东西，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敢碰过我的脚，我就砍了你的腿！”唐苏恶狠狠地说到一半，林醒突然朝她的脚踝捏了一下，唐苏啊的一声笑出声来，弄的两人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第三天晚上唐苏早早上床，深深地把自己的脚藏起来，生怕又被林醒逮住机会捉弄，然而似乎林醒不愿意给她洗脚了，因为他很晚都没有端水过了。正当唐苏准备煤油灯睡觉时，林醒竟然又端着一盆水来了，唐苏看着林醒的笑容，心扑腾扑腾乱跳，她赶紧把自己的脚往床里面放，手还抓住自己的腿，害怕自己的脚叛逃自己。
  林醒把洗脚盆放在小床的旁边，唐苏偷偷地瞥一眼望着，发现林醒竟然脱了自己的鞋袜，把自己的小脚放了进去，然后舒舒服服地洗着。林醒洗脚声音很大，扑打扑打的水声全部都灌进了唐苏的耳朵里，让唐苏的脚痒痒的，心痒痒。
  第四天晚上林醒也打了一盆水，又跟自己洗脚，唐苏看的心痒痒的，忍不住撅着小嘴扭着屁股自己也接了一盆水给自己洗脚。可是唐苏洗脚的同时忍不住往林醒的洗脚盆里看，她自己洗脚老感觉自己的手没有林醒的手揉的舒服，她的手力软绵绵的，而林醒的手有时粗鲁，有时温柔，总能让她怀揣跌宕起伏的感觉。
  半夜，唐苏醒了，怎么都睡不着，于是侧着身子看着躺在小床上的林醒，她越看越觉的林醒越耐看，总想着林醒再给她洗一脚。
  第五天，唐苏实在忍受不了这么，这天晚上她以命令的语气命令林醒给自己洗脚，林醒也笑着答应了。这一次唐苏告诫自己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她暗暗地下决心。
  第六天林醒又端着水盆给唐苏洗脚，这一次唐苏半推半就的答应了，可是之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她彻底对林醒为自己洗脚上了瘾，一晚上不洗她就睡不着觉。
  接下来的半个月，唐苏每天都要洗脚，而且她似乎离不开林醒了，倘若一早上看不见林醒，自己的心就空荡荡，仿佛自己的宝贝被谁偷走了一样。时光对于唐苏慢慢的变成了一种幸福的东西，她开始给林醒吃好的，穿好的，每天都穿的帅气十足，她看着舒服，林醒也笑的开心。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起了林醒给自己洗脚到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