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最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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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仪抚摸着自己少女般白皙又光滑地皮肤,又回忆起不久之前与林醒的激情画面。林醒如少年一样的毛躁与青涩,时而像凶猛的野兽,时而像迷失在她森林里的小鹿,迷茫笨拙地横冲直撞,而她则是身经百战的猎手,片刻之内不仅驯服最凶猛的野兽,而且还救赎迷失的小鹿。
心仪不敢再幻想林醒,因为她看到自己的脸扑扑的通红,抚摸一下自己的脸颊感觉红的发烫。心仪无聊地翻动着抽屉,突然抽屉中的一张照片让她花容失色。她心惊胆战地拿起那张照片,脸色煞白,看了一会,急忙忙把照片塞回自己的抽屉,又挂上一把小锁。
唐苏推门而入,朝着心仪走来,黑色小皮鞋发出哒哒的声音,到了跟前问道:“娘,你为什么把你和爹的合影锁在抽屉里?”
心仪看到女儿,慌忙打定精神,站起身来问:“唐苏,你又来娘的房间干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把爹的照片锁在抽屉里,平日你不是经常看着爹的照片一个劲独自流泪吗?”唐苏进一步地逼问,非要把心仪逼入绝境。
“你孩子家懂什么!”心仪装作若无其事地淡淡地说。
“我是不懂。”唐苏发出咯咯的嘲笑声,瞪了母亲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心仪想到叫住自己不懂礼数的女儿,但又怕搞糟自己今天的好心情,便由她去了。
唐苏经常跟踪自己的事情,她还蒙在鼓里,也许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却时时刻刻地偷窥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就连自己在密林中的事情也被唐苏看的一清二楚。唐苏当初看到自己母亲搂着小道士麦黄色身体,心里的那个严厉兼温柔的母亲形象瞬间倒塌,甚至在她的眼中母亲现在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淫贱。唐苏不敢看下去,留着眼泪抽泣着跑出了密林。她现在对林醒是恨之入骨,甚至迫不及待拿一把菜刀把他剁成两半。是他引诱了自己的母亲,是他玷污了自己母亲的贞洁,是他夺走了母亲对自己爱,是他侮辱了死去的父亲,一切都是那个丑陋的小道士的过错。
第二天,心仪心中还是想念林醒,但是生意得做,家务要忙,她只能独自在心里挂念着,不能跑过去见他。忙了三天,心仪总算谈好了一笔生意。这些年古董生意不好,市面上假货特别多,整的古董商人人心惶惶,生意一落千丈。临近的几家古董同行都把希望寄托在唐夫人身上,希望她能出出主意,心仪见有利可图就花费了一大笔的钱请了几位著名的鉴宝人士,又偷偷地低价买进同行许多古董。之后心仪背后大肆宣扬同行的古董多赝品,独自己的都是真品,甚至还举办大型的鉴宝会,收买鉴宝人士,把赝品说成真品或者哄抬古董市场古董价格,大捞一笔。这样以来,唐家的生意变得更加庞大,小的古董老板破产被兼并,大的古董老板在唐家的挤压下也举步维艰。
生意上的男人无外乎是贪图钱利益和享受美色,哪有什么真正的道义可言?想当初一个谢顶的老板想用一单生意引诱心仪做他的情人,但是心仪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暗地里联合他的仇敌打压他的生意,最终那个老板顶不住天堂进入地狱的压力气死了。死的当天,心仪还故作悲伤的参加了他的葬礼,实在是可笑又滑稽。
如今心仪总算从生意上抽出空来,闲暇的时间她想念林醒的欲望不断高涨,一到空闲她就独自一人跑到了招摇观。
中午的招摇观的人少的可怜,诺大的道观显得极为冷清,林醒闲着无事,拿着大扫帚不停地在院中打扫。
“小林醒!”心仪今天穿了一件颇有青春气息的衣服,显得更加年轻,她笑着老远地喊着林醒。
林醒听到熟悉的声音,慌忙抬起头走过去面带小情绪地说:“你前几日为什么都不来看我?”
心仪拉着林醒的手,把林醒手中的扫帚扔掉,打量着林醒笑嘻嘻着说:“你莫非想念我不成?”
林醒不敢说话,但是脸和耳朵却羞的通红,他低下头拉着心仪就往别处走。心仪没有反抗,顺着林醒跟着他走,直到走到林醒的房间,她才知羞的甩开林醒的手。
心仪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命令的语气让林醒走到自己跟前,伸出食指顶了一下林醒的鼻子笑着说:“你小子是不学好,带我来着干什么?”
“心仪,这里安全,在院中万一被人瞅见,我们怎么办!”林醒一脸委屈地说。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心仪站起身来,拉着林醒的衣袖坐在床边,一只手挽着他的胳膊。
“我…我…”
“我什么我,你得听我的”心仪学着少女撅着小嘴盛气凌人的说。
“我总觉我是落你手里了,成了你的小绵羊。”林醒搂着心仪的腰,仰头朝天说。
“哎呦,你是小绵羊,那我算什么,牧羊女?”心仪轻轻地锤了林醒一下,装作生气地把头扭向一边。
林醒一眼就能识破心仪假装生气的把戏,悄悄地凑到她的耳边眨了眨眼睛笑着轻声说:“你是牧羊犬,而且是偏偏爱吃羊那种。“
心仪一听脸刷的红了,想不到自己行走“江湖”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今天却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给调戏了。她岂能罢休一顿乱拳打的林醒叫苦连天,口口声声地求饶,但是即使求饶她还是看见林醒嬉皮笑脸不知羞的可爱又可笑模样。
林醒不管她的拳头,一伸手轻松地捉住她的拳头,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而心仪也由着他胡闹。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他的亲吻时,林醒却松开她拿着一块玉璧说了一句:”心仪,你这块玉璧好漂亮呀!而且我能隐约在里面感受到非凡的灵气。”
心仪有点失落,甚至有点尴尬,想不到林醒关键时刻又犯起傻来,一点都不解风情。她扫兴敷衍地问了问:”什么灵气?
林醒仔细端详着玉璧说;“这是一个修佛之人的物件,里面有佛家的灵气。”
“那么是玉好看?还是我好看?”心仪躺在林醒的腿上,看着他问。
林醒把玉挂回心仪的腰间,搂着心仪笑着说:“玉是天下修道人的宝,而我的宝只有你一个。”
“去…去,小小年纪你倒是会哄骗我了,你若是长大了不知要祸害多少女人!”心仪起身整理有点凌乱的衣服,转身又说;“我得给你做点饭吃,不然饿坏了又怪我。”
林醒点了点头牵着心仪的手肩并肩走到厨房,今日心仪问了问林醒有什么食材,林醒摇了摇头,他说他不知道心仪会来也就没有买什么东西。心仪双手一摊无奈的说:“巧妇难做无米之炊!你就饿着吧!“
“啊!”林醒垂头丧气地坐在灶台前的凳子上叹了口气。
“要不这样,我回家后从府上给你送上山来。”心仪盯着林醒忧伤无奈的眼睛说。
“好吧!只要是你做的饭,我都爱吃”林醒跑到心仪眼前握着她的手斩钉截铁地说。
“你倒是会油嘴滑舌,哄女人开心!以前我见你羞羞答答,如今倒像是情场高手,不知道那老道士到底教了你什么东西!净学坏了!”心仪甩开林醒的手,装作恼怒地说。
心仪突然以坚定地眼神盯着林醒问:“林醒,你真的喜欢我吗?不怕我老吗?”
林醒看出了心仪认真的眼神和真诚地质问,他走过去搂着心仪趴在她的耳边说:“最喜欢你了。”
“我问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过了七八年之后,你正值青春气盛,而我半老徐娘,怎比得过那些娇艳的小丫头。”心仪一想到这心里就有一丝恐惧,又有一丝无奈。
林醒没有回答而是把嘴唇凑过去贴在她的嘴唇上,搂着她的脖子不停地亲吻,起初心仪还依附他,但一想怕人看见,又赶紧推开了她。
“我走了,待会我让府上的丫头给你送吃食来”。
林醒点了点头,满带笑容地把心仪送出山门。
心仪回到了家,亲自下厨为林醒做了自己最拿手的小菜,吩咐小娟装在一个食盒里送上招摇观。小娟有点错愕唐夫人的表现,但又不敢多问,只好听从安排去老老实实去送,但是还没有走出府们,唐苏就拦住了她。唐苏询问她要干什么去,小娟一五一十告知。小娟没想到唐苏听完后脸色就有点难看,她夺过食盒打开看了看,里面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这食盒我去送了,你回去吧!”唐苏命令的语气不容小娟拒绝。
小娟不敢拒绝,扭头转身离去,却又被唐苏叫住:“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不必告诉我娘,记住了吗?”
小娟点了点头,唐苏方才拎着食盒走出唐府,去往招摇观。
林醒见到竟然是唐苏送来食盒的时候心中惊愕,却又找不出一个理由询问,只是接了食盒,表达谢意。但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唐苏明知故问,当着林醒的面质问他与她母亲是什么关系。林醒被问的很难堪,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她面前他只有撒谎。林醒下定决心撒了谎,但唐苏有备而来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唐苏没有当面拆穿林醒勾引自己母亲的丑事,而是恶狠狠地瞪着林醒说:“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唐苏警告林醒后就匆匆回家,一路上他都在咒骂林醒是个畜生王八蛋,诅咒他不得好死,诅咒他断子绝孙。唐苏认为只要林醒主动退出,她的母亲还会回到从前,还会像从前那样关心她,还会像从前那样对男人不屑一顾,还会保留她死去父亲的尊严。唐苏是这样单纯的认为的,她现在永远不了解一个孤独了十五年的漂亮女人的心理渴望,这种爱情的渴望源于肉体,又定格于灵魂。
十几日心仪都没有去过招摇观,林醒却急不可耐地下了山,他跑到唐家的大门口转悠了好几圈,只是希望心仪能够看他一眼。后来有丫鬟把他叫了进入,进入府门,他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仪。心仪穿的端庄大方,坐在大堂上一副威严不惧的表情,惹的林醒都感觉自己看错了人。
心仪刚打发了身边的丫鬟,林醒就肆无忌惮地靠过来,结果被心仪狠狠地推开小声地骂道:“这里人多眼杂,万一被那个臭丫头看见传扬出去,你这个小道士性命不保!”
林醒扫兴地坐回到自己位置,喝了一口茶:“可是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所以才忍不住下了山。”
“你赶紧回去,明天我趁着回娘家的名头多去几天,你偷偷地跟着我,等我早早的辞别母亲,偷偷地带着你去玩。”心仪自以为自己的这个计划可以瞒过所有人,还可以满足自己的私欲。
计划照常进行,十分顺利,一路上并没有什么阻碍。心仪到了娘家草草地与母亲聊了几句就独自以逛庙会的名义离去与林醒私会。在娘家的地盘上,心仪胆大了许多,她大庭广众之下拉着林醒手逛来逛去,也没见她买什么金银首饰一类的,只是硬拉着林醒去了理发店剪了头发。林醒连连拒绝,心仪这般要强的女人怎绝不甘心自己的男人反抗自己,争吵几个回合林醒便耷拉着苦瓜脸剪了去了道士的长发。之后心仪瞧他穿的寒酸,心想自己的男人不能窝窝囊囊,土里土气的,必须穿的像一个男子汉。
心仪在裁缝店挑三拣四总算给林醒选中了了一件小马甲西装,林醒无奈地穿上身后,心仪完全看不出林醒道士的身份,反倒像乡绅家的公子哥。
到了几处小店,店主都夸赞心仪和林醒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这可把心仪逗乐了,她拽拽林醒的衣袖调侃地语气说;“听见没有。”林醒羞愧的不敢回答,只好嘻哈哈地傻笑。
可能是心仪看起来年轻,谁也不知道他们年龄的差距吧!不然他们怎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幽会偷情呢?
心仪傍晚又给林醒租了一家客房,上等房,条件特别好。林醒住进去欣喜地打量着房间,感叹自己从来没有住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心仪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笑着说;“你这吃软饭的,还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
此话一出,房间瞬间鸦雀无声,林醒欣喜的心情瞬间一落千丈,他沉默了很久说:“心仪,我也能挣钱,我会捉鬼,铲除邪祟,只是没你挣得多罢了!”
心仪撇了撇嘴说:“你那营生能赚几个臭钱?整日和那鬼斗,说不定哪天就被勾了魂,命丧九泉之下了。”
“当然养不起你啦!穿金戴银,山珍海味,谁家汉子养得起!”
“好个林醒,吃了软饭,还倒调戏老娘来!”心仪照着林醒的胸口一顿乱打,林醒却故技重施一把搂住她,心仪已在推搡拒绝的,怎知在林醒油嘴滑舌,软磨硬泡,半推半就不知不觉中,两人却做成了好事。心仪不知林醒年轻气盛,贪恋女色,连续几天都非要和她办成好事,而她似乎也是久旱逢甘霖,渐渐的在靡乱之音中愈加堕落,殊不知这样下去迟早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