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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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夕阳渐垂,陇头县柳司令的大搜捕行动仍一直没有结果。谈起这次的搜捕,不得不提那次轰动一时的军阀争斗事件。本先陇头县并非柳司令的地盘,而是一个名叫汪东城的旅长的地盘。柳司令的地盘司令部原本驻扎在涉盘县,但是在他自从扎根在涉盘县连吃败仗,从以前的常胜将军变成了常败将军。思来想去,他感觉可能是涉盘县出了风水问题,便吩咐手下请来风水先生瞧瞧。
后来,风水先生说涉盘县的交通虽四通八达,但容易“散气”,实乃“万箭穿心”,而柳司令的败仗正是由这“万箭穿心”引起的。风水先生嘱咐柳司令必须另图一块地盘方能化解。柳司令欣喜地问风水先生能让他时运亨通的宝地在哪?风水先生思索了一会儿便说出了“陇头县”的三个字。
第二天柳司令就带着四姨太和五千大兵气势汹汹地出发去了陇头县。为何要带上一个女人呢?那只怪柳司令这个人太宠爱这个四姨太了。
四姨太叫紫芸,爱穿一身红色高开衩短袖旗袍,身材苗条,胳膊纤细,皮肤白皙,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格外迷人。倘若你说四姨太紫芸仅靠一张容貌身段征服柳司令,你就大错特错了。紫芸自幼就饱读诗书,虽不能博古通今,但是吟诗作赋还是一绝,光凭这一点就让无数男人折服。紫芸平时跟在柳司令身边,经常帮助他写一些文书、密信,是柳司令值得信赖又不可或缺的帮手。
几年下来,四姨太紫芸随柳司令征战南北,在军营里待久了,也就习惯和一群男人打交道,打枪的本事也是军中的翘楚。紫芸虽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才,但终究是个女人,要不是柳司令缠着她,她才懒得和军营那些兵痞掺合在一起。她引以为傲的还是自认为懂的揣摩男人的心,尤其是像柳司令这种花心男人。这次的随军一是为柳司令充当秘书,二则也算是监视柳司令的沾花惹草。
不到晌午,大军便开到了陇头县县路口。柳司令坐在车中,左手捋着八字胡须,右手揉搓着座位旁边的四姨太露出旗袍的雪白大腿,笑着说:“他娘的,紫芸你看这陇头县的形状像不像一条龙头?”
四姨太推开柳司令的右手,“哎呦!还龙头!呸!我看倒不像一条龙。”
柳司令把目光从玻璃窗外的陇头县景象收拢起来,转过身盯着四姨太笑着问道:“小宝贝!你说不像陇头像什么?”说完柳司令又把手揽住四姨太的腰,手背紧紧贴在牛皮座椅的皮套上。
四姨太咯咯笑着说:“我看像条虫头!”“大虫头!也就是老虎头!也不赖!也不赖!柳司令哈哈大笑,还没笑完,四姨太噗嗤一笑。
柳司令止住笑问四姨太,你噗嗤笑什么?四姨太摇摇头,不作答,仍旧笑个不停。
“小宝贝,你告诉我你笑什么,我就把前天老岳丈送的那瓶法国香水送给你”,柳司令开出了一个极具诱惑的条件。
四姨太依偎在柳司令怀里可怜巴巴的说道:“老爷,送倒是可以,但是你不能告诉其他姨太太,免得那几个骚狐狸精嫉妒我,说不准哪天就被那几个骚狐狸精害了性命”
“她们敢!老子辛辛苦苦打仗,冒着吃枪子的风险,本讨一个逍遥自在,她们若是让我不自在,老子就崩了她们”柳司令跳起来大声叫到。
“哎呦!老爷!瞧把你狂的!平时见了大太太也不是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其他姨太太你都敢冷落,唯独她人老珠黄你还是对她百依百顺。”四姨太掏出手帕捂住嘴偷笑道。
“唉……你呀!别提这事,她是小祖宗,惹不起!”柳司令叹了一口气望着紫芸,想到家里的珏玉心里五味杂陈。
柳司令接着又问:“那个!什么虫头呀?”
“虫呀?你侧耳过来,我告诉你”四姨太挺着胸部,舒展柳叶眉,神神秘秘地说道。
柳司令急忙把耳朵凑过来,听她说了一遍,但是没有听清。他又让她说了一遍,这一遍他听清了。他表情有点僵硬,又迅速缓和笑起来。“淫虫?老子是大虫,名副其实的大虫。”柳司令淫笑着在四姨太的屁股狠狠捏了一把,只疼的四姨太嗷嗷直叫。
四姨太正要伸手掰开柳司令的手,司令却主动缩回了手,目光投向窗外。
刘副官弯着腰低着头站在玻璃窗前,奉承道:“司令,四姨太,陇头县到了。”柳司令把佩枪从腰间枪套里拿出来,佝偻着腰从车里钻出来。
“司令要不要我替你给汪旅长传个话,告诉他您来了,让他赶紧卷铺盖滚蛋?”刘副官站在司令右边眉飞色舞地说。
“那……那你就去吧!先给那个姓汪一个下马威。”柳司令得意的摆手示意同意了刘副官的决定。
刘副官吆喝着带了几个士兵,气焰嚣张大摇大摆地进入了陇头县。
一个时辰之后,刘副官趾高气扬地领着几个小兵回来了。“司令!那个汪旅长啥了没说,只给我一张白色纸条,告诉我转交给您”。刘副官心里嘀咕着这肯定是投降书吧,自然得意的笑着。他把纸条往司令手里递,心里美滋滋的。
“他娘的,你给我看有个屁用,老子不识字,快给四姨太看”柳司令对着刘副官骂骂咧咧地说。
“是,是,司令”刘副官点头向汽车走去。四姨太接过纸条,看了看纸条上了内容,捂住肚子哭笑不得地说了一句:“放你娘的屁!”
刘副官听了更加心急火燎的,哭丧着脸问四姨太纸条上写了什么。四姨太还是笑个不停,结结巴巴地又说了一句:“放…………放你……娘的屁!”刘副官这一次总算明白了纸条的内容,心里简直要骂娘,他没想道这个汪旅长还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不远处的司令忍受不了漫长的等待,走过来揪着刘副官的衣袖吆五喝六地问:“上面写了什么?”
“放你娘的屁!”刘副官简直要哭出来,委屈地回答问题。
“我放你娘的屁!”柳司令对着刘副官的脑门就是狠狠地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把刘副官打的有点犯晕,身体摇摇晃晃几下几乎要倒在地上。
“……不……不,司令,纸条写的是放你娘的屁,不是我骂你,是那个姓汪的王八蛋骂你”刘副官摆正了身体,哭着说。
“姓汪的!我放你娘的屁!看老子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不然你会以为老子好惹的!”
“刘副官!带着兄弟包围这个县各个出口,然后冲进去把那个姓汪的给我拿来见我!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马王爷有三只眼!”
刘副官得了命令,板正了原本哭丧的脸,招手领了了一千弟兄向陇头县进发。
柳司令转过身大声说:“兄弟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说罢柳司令就钻进车里。
“开车,进城”四姨太对着司机喊道。
“对……对,进城”柳司令搂着四姨太的腰,嬉皮笑脸地望着四姨太说。
天边的一轮夕阳慢慢消褪耀眼的光,它变得通红通红如同鲜血,仿佛预示着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拉开了帷幕。
汪东城并没有主动投降,而是选择了负隅顽抗。
两个军阀头子展开了一场厮杀,但是汪旅长的士兵见敌人数量多,又来势汹汹,不免心中胆怯。结果大部分士兵选择了缴械投降。当兵嘛!不过为了混口饭吃,何必为一个破旅长玩命,这大概就是他们的想法吧!
柳司令的车在一排排整齐的投降士兵的欢迎下英勇前进,鼓掌声和欢呼声不绝于耳。柳司令从车中伸出头来,撅着屁股,满脸堆笑地喊着:“现在,我们都是自家兄弟了!”投降士兵又是以更大的呼喊声与鼓掌来回应柳司令的胜利演说。
汪旅长的司令部大宅门前有两座张牙舞爪的石狮子,朱红的大门虚掩着。柳司令从汽车上跳下来,拿着一把金灿灿的德制纯金驳壳枪,洋洋自得地站在门口。
“冲进去”司令一声令下,四百士兵蜂拥而入。
刘副官从大宅大门跑出来,小跑到柳司令面前。“司令!我们已经把姓汪的家眷都给逮住了,但是姓汪的却带着几个人跑了。”
“什么!你们干什么吃的!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给我搜!把陇头县翻个底朝天也得给老子找到!”柳司令唾沫星子乱飞,把刘副官劈头盖脸训斥一顿。
“是,是”刘副官慌忙点头称是。就这样,柳司令霸占了汪旅长的府邸,而汪旅长的女眷,他也毫不客气的占为己有。
汪旅长有三个老婆,大老婆不堪受辱饮弹而死,只留下了两房姨太太。两房姨太太见汪东城兵败如山倒,大势已去,也都主动向柳司令献媚,以讨一个好去处,继续过去奢华糜烂的贵族生活。
第二天柳司令就把自己的司令部搬到了陇头县,几房姨太太可谓乐开了花,有说有笑地搂着自己小金库满面红光的上了车。
柳司令仍旧放心不下那个逃跑的汪旅长,他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是斩草除根的道理还是懂的。汪东城一日不抓住,他睡觉都睡的不踏实,总感觉自己的脑门上顶着一把黑洞洞的枪,只要自己一睁开眼睛,就会看见自己的脑浆喷溅在自己的眼睛上。
几个房的姨太太每日都来讨好柳司令,但是柳司令仍旧笑容难展,气的几个姨太太扭着屁股生气地走了,边走边说:“老娘不伺候了!”
柳司令懒得搭理她们,仍旧在院里走来走去,低着头沉默不语。
突然院中传来一声叫喊让柳司令从朦胧的思索中清醒过来。
“司令,找着了!找着了!”刘副官从月牙门洞里冲进院子里,气喘吁吁地跑到院里地石桌上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刘副官!快说找着什么了?”柳司令走过去焦急地问道,见他在喝茶伸手夺下刘副官手中的茶杯。
“司令,是这样的,派出的弟兄找了几天,总算在二百里外的一个叫巫云山的山脚下找到了那个汪东城”刘副官吸了一口气说道。
“是死是活?”柳司令迫不及待问了自己最期待的问题。
“这个……”刘副官脸上露出苦色。“去你娘的,快说!信不信老子一脚踹死你!”柳司令变得气急败坏起来。
“像是死了,又像是活着。”刘副官脸色突然剧变,表情变得有点狰狞。
柳司令一屁股坐在石头凳子上,又问道:“说说看,怎么个不死不活法?”
刘副官脱下帽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解释说:“司令,你可不知道!我们找到汪东城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可吓人了!”
“什么怪事?给老子说清楚。”刘副官一看柳司令乐意听他说,心里就不怎么害怕了。
“司令嘞!就在今天傍晚,我带着兄弟在巫云山脚下搜索汪东城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叫骂声。我领着两个兄弟顺着声音寻找,最终在一棵桃树下看见一个穿着黄色军装的人。我悄悄地往前移动,想看个究竟。谁知那个人一扭头,冲我哈哈大笑。我一看是汪东城,正要招手让兄弟们捉活的时。那个汪东城一声大吼把我震住了,紧接着又大骂您是王八蛋。一听竟然敢骂司令您,我怎么忍受得了,立马冲上去扑倒在身上。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快说呀!”身后的一个女子拍了刘副官的肩膀说。刘副官一惊瘫倒在地上,扭过头一看:“四姨太,你吓死我了”
“小宝贝,你怎么来了”司令把四姨太拉过来,搂到怀里。
“我怎么来了?还问我怎么来了?还不是大太太说你心情不高兴,非要让我来逗逗你,不然,老娘才不伺候你呢!”四姨太赌气般笑着说。
“好了!小宝贝,先让刘副官把话说完,”刘副官听了司令的话,慌忙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司令说来也怪了。你说我扑上去之前至少汪东城还是一个大活人,当我扑上去以后发现他一动不动。我探了探他的鼻子,发现他竟然没气了!”
“死了不就死了呗!说不定就是得了紧病,暴病身亡!”四姨太忍不住插嘴道。
“四姨太,你等我说完。这事奇就奇在他的死法!你知道当初我扑倒他,正要揪住他的头发时发生了什么?”
“什么?”四姨太掏出手绢捂住嘴巴,狠狠地搂住柳司令,一副等待惊恐的样子。
“看到什么?”柳司令也慌忙问道。
“我去抓他脑袋时。结果发现他的脑袋竟然瘫软在一起,像没了气的德国进口轮胎一样。我壮大胆摸了摸,发现那个头上的鼻子、眼睛、耳朵、嘴巴都完好无损,唯独没有了骨头!”
“不会是头上的所有骨头吧?”四姨太小声地问道,脸色变得难看。
“是的,全部骨头都没有了,简直就是一个皮囊!”刘副官越说越起劲,眼睛还睁的大大的。
“他娘的!你的意思就是汪东城的头骨不翼而飞了?”柳司令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生气的问道。
“是……是……司令,卑职不敢骗你!”
柳司令沉默了一会儿,镇定地说了一句:“刘副官赶紧把那个汪东城的尸体烧了”
“对对对!赶紧烧了!省的冤魂不散来骚扰我们!”四姨太接着司令的话说。
刘副官接了命令出了门,找了了几个士兵把汪东城的尸体拉到荒郊野外准备烧了。
几个士兵抬着汪东城的尸体寻找一个偏僻的水沟洼地,在尸体上浇了汽油,点了火,静静地等待尸体化为灰烬。几个士兵眼见天快黑了,又要瞅着一个没有头骨燃烧着的奇怪尸体,心里害怕起来。他们见火势起来,便偷偷的一溜烟跑了。
大火烧了一个多时辰,但是汪东城的尸体的骨头并没有完全化成粉末,而是留下了一根拇指骨头躺在焦黑、炽热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