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可知你打的人是谁

  近段时间以来，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酒馆茶楼，互相认识的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除了唠嗑家长里短，谈论话题最多便是这件事情：
  “你听说了吗？江家二小姐被刘太尉他儿子用石头砸伤了！”
  “江家二小姐是谁？怎么从未听过有这号人啊？”
  “哎呦，不就是那个傻子嘛！在京都住的恐怕没有人不认识江挽挽吧！”
  “是她啊？然后呢？”
  “这然后肯定是重中之重啊！后来也不知道是谁通风报信，江家大小姐及时赶来，带人将那刘太尉的儿子揍了一顿！”
  外界怎么评价江芊芊的暂且不提，倒是丞相夫人听说此事后，在家里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当洛宇拓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摔坏了一套茶具。
  “娘，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当洛宇拓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满地的瓷器碎片，他小心的从碎片旁绕开，随意指了家中的下人吩咐着：“你，将这碎片扫出去。”
  起先下人还在扫地上的碎片，丞相夫人只得将怒火压在心里。等人离开后，她的火气也随之爆发出来了，将桌子一拍怒视着洛宇拓道：“你还好意思问？若不是你媳妇做的好事我又何故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一天天的，做的事情没一件事情是让我省心的！”
  丞相夫人在心里直呼后悔，也不知道她当初怎么想的，看人也不看全面就把江芊芊给娶了回来。这才多久，孩子不生、离家出走倒也罢了，现在竟然狂妄到当街打人？若是打了普通人倒也罢了，赔点钱这事就过去了。
  她忧愁的想着，这刘太尉在朝堂上本就和丞相府不对盘，赔钱人家也未必会要啊，这可如何是好。
  “芊芊？”这几日洛宇拓没有出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并不知晓。所以疑惑的看着丞相夫人问道：“她不是回江宅去了么？”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些忐忑，猜想着不会是江芊芊出了什么事吧。
  “你那芊芊没什么事，她在街上把刘晨给打了。”对于自家儿子这种有了媳妇忘了娘的思想，丞相夫人很是痛心。这样一来，她对江芊芊就更不喜了。略带嘲讽道：“你可知她打的那位是谁？”
  江芊芊当街打人的事情，洛宇拓略感震惊，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她做出来的事情，但是身为母亲用不会拿这么大的事情框自己孩子的吧：“儿子不知，还请娘告知。”
  “刘太尉之子，刘晨。”
  “这……”
  “你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对吧，可是它的确发生了。”丞相夫人唉声叹气着，言语里尽是对江芊芊的不满：“你说她一个女人家，怎可如此？当街打人，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
  见洛宇拓不答话，她又道：“你快些将她带回来，任由她再继续呆在外面还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起先我还体谅她的不幸不忍责备，现在看来是应该找个可靠的教教她规矩了。”
  （二）
  江挽挽时不时抽泣着，江芊芊从素心手里接过了药瓶，往江挽挽那走去。然而江芊芊每走近一步，江挽挽就会不自觉的向后退一步。
  江芊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似的笑容，打趣道：“瞧瞧挽挽这样子，真像一只可爱的小老鼠呢。”
  素心和巧巧双双站在旁边看着，谁也不帮。见此巧巧的兴趣来了，笑道：“那大小姐就是猫儿了，看把我们二小姐‘欺负’的。”
  “哎哎哎，我可没欺负她。”江芊芊不满‘被冤枉’，连忙矢口否认着。她再次走近了一步，而江挽挽已经背靠在墙上，无处可躲了。
  “好了挽挽，你别躲了。”江芊芊没了打闹的心思，直接拉过江挽挽让她坐在椅子上。而她则站在她的面前，打开了药瓶准备给她抹药。
  看着江挽挽那副快要哭出来的神色，江芊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长姐是为了你好，抹了药才好的快。”
  “可是碰到伤口会很疼的，长姐你帮我抹的时候可得轻些，挽挽最怕疼了。”
  江挽挽肯配合，江芊芊自然同意她的要求。只是这药还没来得及抹上，洛宇拓却突然来了。
  “姑爷，您怎么过来了！”素心惊叫了一声。
  江芊芊止住动作看了过去，洛宇拓已经走进来了，在她不远处停下了步伐。什么话也不说，就站在那看着她，神情很是复杂。
  几天没见，他这个时候才想起了她。不过洛宇拓肯亲自上门倒是出乎了江芊芊的意料，她本以为他会随意派个小厮来的。
  “素心、巧巧。”江芊芊想洛宇拓一定是有话要跟他说，便有心将素心等人支开。她把药瓶交给素心，吩咐着：“你们带挽挽去院子里继续抹药。”
  巧巧应了一声，倒是素心看了看洛宇拓又看了眼江芊芊，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巧巧给拉走了。
  巧巧一边拉着江挽挽一边拉着素心，看似有些滑稽。江芊芊就站在原地，目送着她们的背影。
  这里不再有旁人，洛宇拓终于抬脚走到了江芊芊，右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行让她看着自己：“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你到底还想闹到什么时候去？”
  “我何时闹了？”江芊芊反问道，将他的手甩开了。刚才洛宇拓的眼神很冰冷，让她不经打了个寒颤。虽然他刚才并没有真的使劲，但还是让她感觉到了威胁。
  “你难道没闹么？”洛宇拓‘呵’了一声，不留颜面的将江芊芊做过的事情抖了出来：“私自离家出走照顾也不打一个，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在大街上就敢打人。”洛宇拓没有说房事的事情，因为他在意的是她是否自愿。
  “原来你说的是这两件事情。”江芊芊总算知道洛宇拓是来干嘛的了，对于其中的隐情她还是打算解释：“私自离府我承认我做的不对，可……是那个人先欺负挽挽的，我忍不了！”
  “那你可知道你打的人是谁吗？”江芊芊的沉默刺激到了洛宇拓，回想着临走之前娘跟他说的话，他咬牙切齿着说出了那个名字：“是刘太尉的儿子，刘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