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别有洞天

  听黑白无常他们这么一说,殊鄢饶有兴致地用脚敲了敲如今所站的地面,走到花园中,抓起一点泥土在手指间捻了捻,的确发现了不是一般的土。
  这个宅子建得是好,风水也考究,连这些死物都沾上了些许灵气。
  “那勋王的义子墨尧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这宅子如果说常年都是他在打理的话,想来他不可能那么久都还没有发现异常,恐怕是有心为之吧。”
  殊鄢起身来拍了拍手,这般问着,给白无常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他们只管勾魂,也就只管死人的事儿,哪里知道这些活人的种种?
  见他们两个如今能提供的有用信息恐怕就这么多了,殊鄢也不想多难为他们,摆了摆手就让他们先散去了。
  再回到墨尧房中的时候,只见墨澜浔依然眉头紧皱,想来他也发现了遇到的问题比较棘手。
  “怎么样了,他如今还救得活吗?”
  殊鄢倒是不想墨澜浔那么操劳,虽说自己也可以出手好好彻查一番,但若让墨澜浔累着了,自己是不愿意的。
  没想到殊鄢的这么直接,墨澜浔虽说如今还有些不适应,但是想着恐怕今后都得逐渐适应殊鄢这样直来直去的脾气,也就没有怪她什么。
  “恐怕没那么简单,尸毒入体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恐怕要先从这座宅子下手,好好地查一查。”
  才听到墨澜浔这般说,殊鄢仿佛就猜到了他下一步要怎么做一般,不用墨澜浔亲自开口,就开始吩咐左右。
  “我懂你的意思。你们两个,去把平日里照顾着墨尧的丫鬟奴才都找来,国师有话要问他们。”
  说完这些,殊鄢又转头一脸得意地看着墨澜浔。
  墨澜浔见她这表情,就好像是等着自己表扬一番,虽说如今种种情况都让自己心情不大好,但见到殊鄢这般模样,他竟然觉得自己心中都要顺畅许多。
  “看来在这些方面,你的确是挺拿手的,包括如何揣测人心。”
  见墨澜浔语气轻松了一些这般说着,殊鄢虽然听出来了有开玩笑的意思,但是却突然一脸正经儿,蹲下身来,又像之前那样将头枕在墨澜浔膝盖上,好像很不同意墨澜浔所说的话。
  “你以后不准这样说我,我一点都不懂什么揣测人心,也不想去揣测其他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罢了。要换做其他人,我才不屑呢。”
  殊鄢说得傲娇,墨澜浔脸上的笑容一时半会儿都没有收回去,如今他越来越觉得,殊鄢的确是个很独特的存在,自己身边好像从来都没有过她这样的女子,却总能让自己心情大好。
  墨澜浔还没有来得及回殊鄢的话,自己的手下凌武,就将平日里贴身照顾墨尧的几个下人都带了进来。
  “主子,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了。听说他们几人都是在年纪小的时候,就被卖进了王府的,所以是从小就跟着这尧公子的,问他们是再准确不过的了。”
  听了手下这样说,墨澜浔轻轻点点头,刚好如今说话的凌武也是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各方面的办事能力都还是不错的。
  殊鄢见有人来了,便起身神情淡淡地站在墨澜浔身侧,那被带来的几个下人也知道了如今是要做什么,所以不要墨澜浔多问,便自顾自的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见过国师大人,我是从小就照顾着尧公子的贴身婢女,我叫青儿。我们公子平日里脾气最好了,连王爷也总是夸他,在外那些个公子哥也是说他最为老实,所以断是不会去主动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国师大人一定要救救我们公子啊!”
  青儿话才说完殊鄢就懂了,说白了这墨尧虽然明面上是大好人的意思,恐怕在其他公子哥那里,却不大受待见吧,所以才会有这个所谓的老实的评价,这不就是好拿捏吗?
  墨澜浔自然也是懂的,虽然平日里他也不大与那些富家子弟多做来往,但是谁是什么样的品性,多多少少自己也知道一些。
  “当然要说奇怪的事情还真有,我总是看见我们公子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有些时候偷偷出去还不让我跟着!要不是因为怕王爷怪罪,我就真的随他去了,可是每一次我想跟着他一起出去,他都有办法把我甩掉。”
  对比起刚刚那个看上去的确很忠心耿耿的青儿,如今抢着说话的这个小厮,便让殊鄢觉得看起来贼眉鼠眼的。
  听他这话说的,他恐怕是墨炀身边的人,说是保护,应该是墨炀派来平日里暗中观察墨尧的线人。
  听完这小厮说的,墨澜浔便皱起了眉头,随后又听了几个人说的,除了这个名叫狗儿的小厮之外,其他几人都如青儿一般,都是在为墨尧说好话,最后墨澜浔也的确只留下了这个狗儿。
  “看来你应该还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如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你就直说吧。”
  看得出来这个狗儿不是什么好奴才,满眼里都写满了贪婪。殊鄢最讨厌这样的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并不打算多看他。
  “这个,国师大人,我毕竟是替王爷做事的,平日里只要照顾好公子的人身安全就行了。今日我这话恐怕是说的太多了,王爷若是知道了,肯定是要怪我,是要罚我月银的!”
  等到这人一开口,殊鄢觉得恶心极了,随即不等墨澜浔多说,随意扔了两锭碎银子,催促起他别多说废话。
  这狗儿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如今见殊鄢站在国师大人身边,颇有国师夫人的风范,所以便笑的殷勤,连忙将碎银子捡了起来,又说了几句恭维殊鄢的话。
  “谢夫人打赏,谢夫人打赏!都说咱们国师恐怕是找了一个天仙似的的国师夫人,之前听那些丫头片怎么说我还不信呢,如今一瞧,可不就是嘛!”
  看着这人得了点好便开始口无遮拦,虽然他这所谓的国师夫人自己听着还挺受用的,但是殊鄢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趋炎附势的人,便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人就不敢再多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