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来顺受的“小可怜”01

  弄清楚事情的所有真相,付苼才慢悠悠地问着1973,“申请要怎么申请啊,你和我说说?”
  她既然答应了要给1973申请,自然就不能耍赖,反正到时候的最终受益人是她,就当是为自己申请了。
  只是1973却不如付苼所想象的那样那样激动欣喜,它在付苼眼前停留可片刻,又不停地在付苼面前左右摆动。
  “你不想申请了?”付苼试探性地问道,之前不还说得好好的要申请嘛,怎么现在突然反悔了?
  1973停顿半晌,它才缓缓开口:[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你等下个世界完成之后,再去申请吧。]
  “你确定?”
  [我确定,]1973回答得分开,对于付苼不相信的眼光视若未睹。
  它才不会告诉付苼,它刚刚与主系统联系时,主系统告诉他星际联盟即将培养一批能在任务世界拥有身体的系统,而它刚好被选中了。
  要是它现在让付苼去和星际联盟申请了,那到时候就是付苼的功劳了,而它还得欠付苼一个人情,它才不干呢。
  它要留到下下个世界培养进行的时候再和付苼说,给付苼一个惊喜,再炫耀一番,想想就美滋滋。
  “既然你确定那就成吧,”它不说付苼也懒得问它,她又回到太空舱里部躺下,缓了几息后才与1973讲道:“我们开始下一个任务吧。”
  [好的。]
  …
  “叮铃铃~”
  付苼不过是才睁眼,就听见耳旁传出一阵急促的铃声,曾遭受过闹钟摧残的付苼下意识地就伸手捞过了闹钟,将它摁停,再一把扔到边上去。
  “真烦,一到这里都不是什么好的迎接方式,”付苼简单地看了下房间内的摆设,心底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委托人不是很有钱。
  房间里的摆设看着就是一个普通家庭,付苼又走到委托人的书桌旁,等她看到上面摆着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眉心又是一紧。
  又是个学生,敲!她又得上课写题了。
  [执行者你都不急着去上学吗,委托人真的是个学生,今天还要上课的…]1973看着付苼这般不急不忙地在委托人房间看来看去,也不叫它导入资料和记忆,它都替付苼心急了。
  “急什么?”付苼又翻开书本看了一眼,心下松了口气。
  高一的,她应该还能驾驭。
  而且还没分科,她上个世界背的历史政治还没忘完,应该能派上用场。
  “委托人今天又不上课,她的闹钟只是让她这时候起床学习而已,”付苼如此说着,已经开始拿过委托人的笔记,大致翻看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
  1973震惊,它都还没给付苼导入记忆呢,为什么她就知道了,难道自己要失业了?
  即将在下个世界拥有身体的1973瑟瑟发抖。
  而付苼只淡淡往闹钟的方向看了一眼,“委托人闹钟上写的啊。”
  委托人用的是一个智能闹钟,不仅显示了日期时间,还将委托人的今日待办事项全都列在上上面,付苼刚才关闹钟的时候往上面暼了一眼,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悠闲。
  19·没看见·73:[哦,那你什么时候导入资料啊?]
  总不可能一直这样闲吧?
  “我告诉你这个委托人的事我还记得清楚你信吗?”付苼正看着手里的笔记本出神,而她手里笔记本正被翻开停留在扉页,微泛着黄的纸张中间,工工整整地写了三个字。
  郑歆文。
  [真的假的?你记性有这么好吗…]1973表示不相信,[我还是把资料传给你,免得出什么差错。]
  不管付苼对委托人的事情记得有多清楚,1973都要乖乖地将资料与记忆传给付苼,付苼记得清楚是她的事,但导入资料与记忆就是它的事了。
  这可是本分,不能忘。
  而且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纰漏,总怪不到它的头上。
  郑歆文诚如付苼所看到的那样,是一名高一的学生。
  她又是那种平平凡凡地一个女生,家境一般相貌成绩都一般,父母在她幼年时便已经离了婚,她现在和妈妈在一起生活。
  不过她的妈妈也不怎么管她,对她一直不怎么上心,经常都是自己出去工作玩乐,留她一个人在家,所以郑歆文从小便是处于放养状态。
  也怪不得今天这么安静,原来是只有郑歆文一个人。
  像郑歆文这样的女生在学校本应该是不起眼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她居然引得了学校里著名的两个团体的关注。
  一个是校霸团体,带头的是一个小太妹,经常看着郑歆文好欺负,找她抢零花钱,有时候郑歆文的零花钱得不到太妹们的满意,还经常对她拳打脚踢。
  另一个则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贵公子团体,他们都和郑歆文在一个班,家里或多或少都带着点政治势力,他们虽不至于抢郑歆文的那点小钱,但他们经常让着郑歆文跑腿和代写作业,俨然将郑歆文当成了一个跑腿小妹,时不时地还羞辱几分。
  在“太妹”与“贵公子”们的暴力之下,不过短短一个学期,郑歆文就从原来的积极向上,变得沉默内向又自卑。
  若是事情就保持这个状态持续下去还好,郑歆文至少还未曾拥有想死的念头,直到…
  郑歆文班上有一个温文尔雅,成绩优秀的班长,他在郑歆文遭遇黑暗时,给了郑歆文唯一的光,虽然那束光转瞬即逝,但依旧让坠入黑暗的郑歆文心驰神往。
  她疯狂地迷恋上了那个给予她温暖的班长,只是那时的她自卑又敏感,不敢与班长表露心意,只能偷偷地将心事写在纸上,偷偷地给班长写了一封情书。
  可还没等她写好多久,她那封本不想让除自己外的任何人见到的情书,被那群贵公子翻了出来,还贴在了教室的黑板上。
  再等着她的,便是全班、甚至全年级的嘲笑,都在笑她异想天开,自作多情。而比嘲笑更可怕的,是暴打。
  郑歆文写情书的事自然没有瞒过太妹们的耳朵,他们本就在嫌弃郑歆文最近上缴的零花钱越来越少,一听情书的事,立马以为郑歆文是把钱留着追班长,于是对郑歆文又是一顿暴打。
  而这时候的班长正在外地参加数学竞赛,对于班上的事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