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林黛玉与小偷20

  “只是后来你把它送给了洛洛,真是…”
  真是什么,金阿姨也没继续说下去,她可惜似的咂咂嘴,看着跪在地上的的那个蠢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听着金阿姨诡异的笑,再一想到那枚钻戒是用别人的骨灰做的,付苼就只想呕吐,她蜷缩了一下原本带过戒指的左手,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快去洗手。
  不过还好的是,她带不惯那枚戒指,生日那天晚上,她就把戒指放在了保险柜里。
  “所以萧萧死了?”洛母不死心地问道,她抬头看着金阿姨的眼神里,满是绝望。一直支撑她、让她坚持下去的全是萧萧,可现在萧萧不在了,她还有什么可坚持的?
  难道是付苼吗?
  她又朝付苼的方向看去,在看到付苼颈间的那圈纱布时,所有的心疼都变成了怨恨。
  那圈纱布缠得那么好,肯定不是她自己包的,排除掉付苼自己本人,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金阿姨了。
  为什么当初金阿姨留下的不是萧萧,而是她呢?
  看看金阿姨对她多好,平时金阿姨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她对付苼是发自内心的打心眼里的疼,甚至就连她和洛父,都比不上她半点。
  付苼在庄园里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而她的萧萧…洛母眼神里的绝望顿时被仇恨和愤怒带来的情绪冲散。
  “金娇娇,”这是金阿姨的本名。
  洛母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一字一字的凶狠问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看到洛母要挣扎起来反抗,金阿姨赞许地点点头,而后又把目光转向了洛父,“你就让他这样做吗?”
  金阿姨还是平静而稳重,洛母做的一切仿佛都形象不了他什么,而唯一可能有一点影响她的,她是怕洛母最后伤害到付苼。
  她悄悄地走到床的另一边,在付苼头上的电脑上快速点动着什么。
  然后她满意地低头对上付苼疑惑的目光,安心地朝她眨眨眼,“你现在十八岁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
  付苼还未反应过来,金阿姨就从她看不到的地方又掏出了一根针管,她温柔地将针头刺进付苼体内,将里面的液体缓缓推进她体内。
  “乖乖睡一觉吧,睡醒了什么都好了?”
  而这时的洛母已经扑了上来,她从后面紧紧地箍金阿姨,只是她力气又小人胆子也不怎么大,等她抖抖索索把手放在金阿姨的脖子上时,金阿姨偏头看了她一眼,玩味一笑。
  再然后就是也冲上来的洛父,三个人厮打在一起,金阿姨以一个不太占优势的位置与他们应对,无惧生死地望着他们。
  再然后是什么样,付苼就不清楚了。注入身体的药物开始发挥着它的作用,可能是因为这次金阿姨注射的剂量少,付苼还模模糊糊地看见金阿姨与洛父互相踢了几脚,还顺手抓了一把洛母,把她往墙上撞。
  而后,眼皮沉重的付苼,终于闭上了双眼。
  没有了付苼这个令人担忧的在一旁分神,金阿姨对上洛父洛母的眼神都要狠厉些,她阴森地开口:“你这是在想要反抗吗?”
  她逼近一步,洛母就被她给吓得逼退一步。
  洛母她是想要反抗,她是想要为自己、为萧萧报仇,但是十多年来的服从已经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即使她刚才一时奋起想要同金阿姨拼一个你死我活,但她左不过才等两三分钟,她便又后悔了。
  金阿姨战斗能力有多强她是知道的,要是她对付苼再做点什么…她就只剩付苼了。
  “我…我没有…”洛母瑟瑟缩缩地抓住洛父的衣角,不敢与金阿姨对视,“我就是…想萧萧…”
  她期盼了十八年的与萧萧见面,好不容易等到了,金阿姨却告诉她萧萧已经死了,一时之间,她真的接受不了。
  “萧萧他是怎么死的?”洛父将洛母搂在怀里,沉痛地问着金阿姨。到底是金阿姨的故意为之,还是什么意外?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不应该在萧萧死后还瞒着他们。
  金阿姨理了理有些杂乱的披肩长发,漫不经心地说道:“他刚满十七岁那天,想要偷溜出去,于是从三楼跳了下去。”
  而后她又无可奈何地望着洛父与洛母,“但是他运气太差了,好巧不巧地刚好头撞在地上的石头上,等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
  “你确定?真的不是你在背后下的杀手吗?”洛父恐惧地问向金阿姨,她向来心狠手辣,萧萧的死真的有那么简单?
  “你猜?”金阿姨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但她脸上的笑戏谑不堪,看着没有让人半分相信的勇气。
  洛父本是准备相信金阿姨的话的,但是金阿姨如此一说,他心底又开始动摇。
  坏人的话能信吗?
  犹豫纠结的神色一直在他脸上变幻交替,其中还掺杂几分纠结与痛苦。
  金阿姨走到房间角落,手在一堆手术刀上流连来回滑动,“我觉得你们应该信我的,毕竟十八年了,我骗你们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是…”洛母抓住洛父衣角的手又紧了紧,她现在该怎么做完全没有头绪,她不知道要不要反抗。
  是在沉默中服从呢,还是在反抗中危险求生?
  金阿姨抓起一把手术刀,拿着手里借着灯光像是在看什么宝贝似的,她拿着刀慢慢走近洛父洛母,冰凉的手术刀贴上洛父的脸颊,刀刃触上洛父的脸颊,她手微微一动,洛父脸上便出现了一道三四厘米的伤口。
  “反正洛洛已经成年了,我也不需要你们当她的父母了,”金阿姨的语气陡然一转,她轻笑着,语气真挚而富有感情,“要不,你们就去陪你们的儿女吧?”
  “不…不!你说过的,你说过洛洛十八岁你就离开的,你怎么…怎么能反悔呢?”洛母已经被恐惧与悲伤支配了头脑,已经没有足够的精力再去想其他的事。
  只有洛父感受着左脸传来的疼痛与冰凉,用着脑子还仅剩的那一缕理智思考。
  儿女?
  可他们死的不就是只有萧萧吗?怎么能称做儿女…
  难道…洛父猛然瞪大了瞳孔。
  而奖励他的,是腹间传来的疼痛,与洛母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