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丈夫变“情敌”19

  曲母虽然看着温婉柔弱,但在付苼的事情上,从来都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
  得到了付苼医院地址的短信,她立马就去找了曲母,也不管曲父是在开会,直接让他请了假开车和自己往医院赶。
  “凝眉到底怎么了?”现在快到饭点,路上堵得很,曲父也得了空闲,开始问起了缘由。
  曲母这时本就牵挂着付苼心急如焚,遇上堵车更是气急,曲父这一问,曲母憋了好久的眼泪顿时挣扎跳出了眼眶。
  “你知道你女儿受了多大委屈么?”
  车窗贴了防窥膜,但曲母还是顾忌着形象,硬生生憋了一半泪回去,然后泪眼婆娑的看向曲父,“你知不知道,你女儿住院了,今天才从icu出来?”
  “什么?”曲父先是不敢置信,但曲母不是拿女儿开玩笑的人,后来就慢慢的转变成了愤怒,握住方向盘的双手慢慢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的女儿出这么大的事居然现在才告诉他们?曲父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问她,“谁告诉你的?”
  曲母现在已经收拾好了情绪,恢复了平时的优雅,神色淡淡地回答道,“还能是谁,难道是何家那个老虔婆吗?是今天女儿告诉我的。”
  想起付苼的短信,曲母是又气又笑,“你知不知道,凝眉她都不敢和我打电话,发短信还只敢说她想吃我做的板栗鸡了,都不敢问我们为什么没去看她。”
  曲母心底的酸意又涌上鼻尖,“你说她要是不给我们发这个短信,我们就一直不去看她,她得多寒心啊。”
  她的女儿从小都是样样为别人着想,有什么委屈都是自己受着,让她和何立尧结婚也是看着何立尧为人机敏通事故,哪成想到他们居然看错了人!
  几次吞吐间,曲父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沉沉开口:“这次一定要让他们给我们个交代。”
  如若真的故意瞒着不说的话,他们这个亲大不了不结罢了,何立尧再优秀再有前途又如何,一件事看全人,这样的男人真不值得他女儿托付。
  付苼一直在病房里,不知道详细的病房号,唯二清楚的医院名和科室名称还是看的icu的标识和给她换药那个医生的胸牌。
  曲父曲母一路问着,终于是找到了付苼的病房。曲母先是站在门外往里瞧了瞧,确定了里面的人是付苼后,也没敲门,直接就打开门走了进去,杀得何母个措手不及。
  “亲…亲家母,你怎么来了?”何母脸上的表情僵硬至极,连个微笑都扯不出来,她现在心里只有三个字:全完了!
  她同时在心里咒骂,肯定是何立尧那个臭小子,都说了让他别管付苼父母那边的事情,让她来处理就够了,非得硬插一手。
  曲母冷哼一声,“我不来连我死在这儿都不知道!”
  曲母这一句说得太过震怒,何母脸上的笑顿时挂不住了,脸色阴沉得可怕。
  付苼住的这个病房是三人间,其他两位病人的家属看到这情况顿觉不妙,都立马抱着孩子带着孕妇出了病房,默默地为他们腾出吵架的地。
  “好了,凝眉还在这儿呢,注意点,”曲父从曲母身后走到付苼床边,经过曲母旁边时刚和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注意点。
  “对不起,是爸爸来晚了,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曲父的声音低沉又磁性,带着他那个年龄阶段特有的苍老,但却更多了几分男的魅力。
  付苼摇摇头,给了他个安心的笑,手上也快速的给手机息屏,放至一边,在息屏的最后一刹,一条消息框弹了出来:我到了。
  曲父在那边安心关爱女儿,用不着曲母上场,曲母就直接把炮火对向了何母。
  “你不应该给我们个解释吗?”曲母火药味十足,“我女儿是在哪儿摔的,怎么摔的,什么时候摔的,为什么摔了你不给我们打电话。一个一个问题的解释吧。”
  何母不愧是教音乐的,一长大段话说话下来,连气都不带喘的,就像一把机关枪,“秃噜秃噜”地往外冒子儿。
  原来曲母这么暴躁?付苼幸灾乐祸地往何母那儿瞧了一眼。
  原来总是头向着天走的何母塌了肩,低垂着个脑袋,面如土色,连说话的的音量比平时的都减了个半,要不是付苼听力好,还就真的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凝眉她就是下楼梯不小心摔了,她那个时候在给立尧送饭…”何母回答得唯唯诺诺,心中却是气愤不已,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个老师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表情是藏不住话的,何母在心底怎么想自己,曲母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她又追问,“她为什么要去给何立尧送饭?”
  曲母向前走进几步,弯了弯腰身,凑近何母,明明是穿着温柔文雅的人,此刻说话却异常暴躁,“你让她送的?:”
  声音大得何母抖了一抖,“我…我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曲父还在温柔地问着付苼的情况,他对这女儿放养偏多,本以为结婚后她能幸福顺遂的过一辈子,现在看来却是有点难了。
  宽厚的大掌捏着比它白几个度的的手,拇指在付苼手背的淤青处不断摩挲,轻按缓揉。
  “馨兰,你吵到凝眉了,”曲母和何母闹得不可开交,但是这里是医院,得适可而止。曲父出声制止,曲母立刻就停了嘴。
  这时病房门被“叩叩”敲响,曲母还以为是其他床病人的朋友来探望,还在解释:“你找哪个床的啊,他们刚才出去了。”
  男人一手提着果篮。一手抱着鲜花,在四人的视线中,把鲜花放在了付苼的床边,才开始自我介绍。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何立尧的同学,这次是听见他老婆在医院住院,特意过来探望的。”
  “你就是邵勋吧?立尧经常和我提起你,”付苼躺在床上,笑吟吟地问道。
  “谢谢你来看我,劳你破费了。”
  “应该的,”邵勋对上付苼笑意横生的视线,不谋而合的开始了即兴表演。
  为人温和有礼貌,说话也不卑不亢,曲家父母立刻在心里给邵勋打了个高分。曲母也热情的招呼:“快来这坐。”
  在房间的一个被四人心照不宣忽略的地方,何母原本黑得难看的脸更黑了,再加上她那愤怒的呼气,付苼都在担心何母会不会突然一下燃起来了。
  邵勋刚到时何母心里还有点庆幸,病房里有外人在曲母总得顾着形象,对她温和点了。邵勋背对着她走向付苼和付苼说话时,她还在纳闷,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也没做他想。
  等付苼“邵勋”那两个字吐出唇边,邵勋转过身来让她看清楚原貌时,何母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这与她对曲家父母的畏惧不同,她对邵勋的惧怕是来自灵魂深处,镌刻在她每一寸骨髓上的,而并非她对曲家父母的那种阶级性畏惧。
  邵勋他…这是来做什么?
  他和何立尧断了吗?
  会不会…?
  何母打住了思绪,强迫自己不乱想。
  何母可以堪称五彩缤纷的表情被付苼尽收眼底,她无奈摇头,“坏人果真是由坏人来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