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所有温暖皆是你
会不会是鲜血淋漓痛到难以忍受呢?
“南宫羽,袁瑾宁生下来母亲就死了,自小在天煞孤星这种极其不吉利的名声下成长,她的妹妹和姨娘总是欺负她……她的爹爹将她视作不详之物,甚至牺牲她余生的幸福要让她嫁给残暴不仁的摄政王!”
“她一生之中,所有的温暖都是你……”
南宫羽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袁瑾宁,她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
“只有你是袁瑾宁的温暖,可你做了什么?你欺她,负她,甚至是助着袁灵舞想让她生不如死!”
袁瑾宁不能想象,若是原主被这般对待,绝对会崩溃的吧。
“南宫羽,你没有资格向她道歉!因为你不配!你这种人,一辈子都活该得不到所爱,因为你总是怀着愧疚扎刀子的动作却永远不停!”
袁瑾宁一字一句,阴冷无比。
“你这种人!配不上袁瑾宁!”
配不上那个好姑娘,配不上那个会认认真真为他绣着荷包扎到手都觉得幸福的人……
她死在了那个最美好的年华,生前没有享受过所谓的亲情,死后幸亏是不知晓真相。
南宫羽浑身一抖,狼狈的爬起来看着袁瑾宁,连她的自称什么时候这般奇怪都无所发觉。
“宁儿……我错了……”南宫羽嘴唇微微发颤,痛到心里似乎有着密密麻麻的蚁虫啃食其软肉。
“我真的错了,可我不想放弃你……”
“可南宫羽你很脏你知道吗?袁灵舞那么恶心的女人你都有指染,你让我觉得你也很恶心,以后,不要再来寻本妃了,除非你想再当一次脸贴地的王八。”
袁瑾宁毫不留情的话宛如利刃,扎入人心还狠狠的旋了旋,痛彻心扉。
但她不觉得自己错了,因为南宫羽再心痛也无法挽回一个死去的生命!
南宫羽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捂着心脏死死盯着地面。
当袁灵舞拿着长命锁前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透了这个男人的本质,贱的不行!
最后他跌跌撞撞的走了,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十多岁。
微留着地上的鲜血见证那字字的泣血,杀人无形的言语之刃。
袁瑾宁原地站了一会儿,回头就撞入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她浑身瞬间绷紧刚要来一记撩阴腿,忽然闻到那有些熟悉的淡淡清香,这才放松了身子。
抬起头来看着将自己圈入怀里的秦渊奕:“你怎么来了?全看到了?”
“这么久不回去,担心你便寻来了……看到了。”秦渊奕伸手将袁瑾宁沾在嘴角的发丝拨开,动作温柔无比。
“我只是在替她说而已,秦渊奕,你放心,那从来都不是我。”袁瑾宁认认真真的解释,她怕秦渊奕多想了。
男子动作微顿,眼底划过暖意,伸手猛地将人给抱紧了,声音有些嘶哑:“你知晓我有多害怕你会跟他走吗?”
害怕到心中的杀意戾气压都压不住,愤怒到想要将南宫羽给千刀万剐!
“我知晓,不会跟任何人走的,不是早和你绑一起了嘛?”袁瑾宁嘟囔,用脸蛋在秦渊奕的胸膛上蹭了蹭。
兴许是这话逗笑了秦渊奕,气氛总算是轻松了起来。
“回去了,外边怪冷的。”袁瑾宁主动将手缩在了秦渊奕的大手内,谁叫这人手里暖洋洋的,内力深就是好,不像自己那微小到不行的内力,自己都舍不得用来隔冷。
秦渊奕了然的轻笑,就这样,两人牵着手慢悠悠的回了宴会。
一回去便对上了白灵那幽怨的眼神,袁瑾宁耸肩。
这个时候一个眼熟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袁瑾宁一愣后才猛然想起。
哎呀,这不是她那渣爹嘛。
太久未见,这胡子拉碴的模样,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袁恕。”袁瑾宁随意打量了一眼,后知后觉回忆起了这个人的名字。
“怎么和你亲爹说话的!?直呼其名,你简直是不知尊重二字如何写!”袁恕立刻端着父亲的架子训斥。
秦渊奕微微眯眼杀气一泄,被袁瑾宁拽了下袖子,她冲他眨了两下眼睛。
“父亲这是有什么事情么?征战两年归来,也不见父亲在城头迎接我。”袁瑾宁想起袁恕的所作所为就替原主心寒。
袁恕一梗,顿了顿继续端着架子:“这不是公务繁忙,没有时间,宁儿倒是怪上为夫了?”
“不敢,您的公务真是比皇上的还多,皇上都能相迎你却不能,呵!”袁瑾宁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
袁恕立刻变了脸色,眼底阴郁闪过。
“说的什么话!以后这种胡话不要乱说!”袁恕瞪了袁瑾宁一眼,也知晓她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只听皇上的了,面色沉冷一瞬后,这才开口:
“如今王爷俘虏了蛮夷皇帝……那你妹妹呢?”
“妹妹?”袁瑾宁将这两字咀嚼于口中,忽然轻笑,眼底满是明晃晃的恶意:“死了啊。”
“虏回一个皇上还有利用价值,但一个惑国妖妃,有什么用?”
“什么?!”袁恕瞪大眼睛,一瞬间额角青筋暴起有些恐怖,一把抓住了袁瑾宁的肩膀:“你说什么??舞儿死了!?”
袁瑾宁皱眉,一把甩来了袁恕的钳制,揉了揉被捏疼的肩膀。
“是啊,死的很惨,敌国妃子,不为自己国家极力相劝,反而好教唆皇帝挑动战争,该死!”
袁恕眼眶一瞬间红了,这态度毅然是一副爱女心切的父亲。
可惜这表现,却让袁瑾宁觉得嘲讽极了。
若是自己死去了,怕是这袁恕连一个脸色都不会赏一个吧。
“为何不留下她!?”袁恕忍不住的去怪罪袁瑾宁。
明明只要她将人救下,一切都万事大吉的,可为何她这个做姐姐的如此残忍?
“父亲,您老糊涂了吧,她死在乱战中我再大的能耐也救不了她吧?而且,就算她活着回来了,你确定,你能从皇上手下留住此人吗?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