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萍水相逢
面上忽然有些疲惫,全身心的依靠着那人,缓缓闭上了眼:“可他们不知道……我有。”
只可惜,没人以心换心,所以她早就藏了起来,藏太深了,找不回了。
“喝醉了?”
秦渊奕伸手握住她如瀑布般的长发,那人没有回答,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月色下,男子端坐一动不动,女子靠着他的肩膀,睫毛轻颤,皎洁的月光打在她的脸庞上,将她肌肤照的几近透明。
似乎一触,便会破碎消湮。
“你也是希望本王获得那位置的,对吧……”
一道黑影由远而近。
义一面色严峻,看见秦渊奕旁边的人,立刻吞下了欲出口的话,只是单膝跪着,似有急事禀报。
秦渊奕微微叹息一声,伸手温柔的抚过袁瑾宁面庞,她睡的极沉,连自己如此大胆的举动都没有醒来反击。
想起了上次,袁瑾宁趴桌子上被惊醒条件反射的举动,秦渊奕眼眸微深,她的家乡,应该是什么样,导致她成了如今状态?
动手抱她的动作越发轻柔,一跃下了屋顶,义一连忙开门将幔帐撩开,秦渊奕将人轻轻放下,盖好被子后转身离去。
门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缝隙溜进了闺阁内,照在她如瓷玉般光滑白皙的肌肤上。
……
太子府内最近有喜事,萧湘湘终于如愿以偿,由侧室转为了正妃,东宫内大摆筵席,邀约了一些人。
袁瑾宁自然也在内,许久没有参加类似的宴会了,袁瑾宁想着,也打算见一见萧湘湘,不知她没了自己能不能应付得了那些小妾们。
虽然她本人不是很想见太子,可入场走一圈还是有必要的,毕竟各自留些面子不是?
秦渊奕对宴会并不感兴趣,于是只有袁瑾宁一个人去,她顺便带上了落京。
“恭喜太子妃!”一片恭维的声音贺喜,萧湘湘捂着嘴唇轻笑着应和,温和的很。
“萧姐姐好贤淑啊,不似前一位,小气的很,上次我就是拿了她一个钗子,被她记恨了好久呢!”一名小妾嘟着嘴指责着。
众人也都知上一位的太子妃是何人。
“不过是庶女,能懂哪门子的礼?为人小气,估摸着也是随了她的娘亲,啧啧啧,现在想想她二话不说断绝母女关系的狠劲儿,真是绝情。”众人一片唏嘘声。
前太子妃确实够无情,养育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转头就将人拒之门外了。
“若我是她娘亲啊,早将那人给掐死了!”其中一位贵妇说道,然后意识到了什么,猛然住嘴,作势拍了几下自己的嘴巴:“哎呀,看看看我,嘴巴怎么就吐不出吉利的话呢!太子妃勿怪,是臣妇嘴拙。”
萧湘湘温和的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自扇嘴巴的动作:“今个儿是大喜日子,你说不吉利的词儿是不好,可本宫高兴,你就莫打自己了。”
“哎,多谢太子妃宽容。”贵妇连忙应声,萧湘湘大度的形象一瞬间呈现了出来。
远远看着她的袁瑾宁不禁挑眉,此拉拢人心的手段,什么也没付出,仅几句话和一个动作就使得人对她心生好感,也不知当初怎么就斗不过袁灵舞呢。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萧湘湘抬眸看了过来,一愣后连忙上前,身后妇人们不明所以,但也跟着一同。
“皇婶!”萧湘湘可不是袁灵舞,她不愿意按辈分唤,可萧湘湘愿意。
眼前的皇婶可不简单,她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得罪了。
“皇侄媳,恭喜你如愿以偿。”袁瑾宁微笑着,将落京手里捧着的锦盒递给了萧湘湘。
“哎呀,你看,人来了就好,已经是给了我一个面子了,还带什么礼物呢!”萧湘湘客套了一番,接过礼物递给了丫鬟,笑着向袁瑾宁道了谢。
“这位,就是摄政王妃吧?生的真是美!”其中一位妇人忽然出声,一开口就是夸,显然是想和袁瑾宁套近乎呢。
袁瑾宁浅浅笑着没有应声,在萧湘湘的主场夸别人……啧,若是萧湘湘是小肚鸡肠之人,估计就已经记恨自己了。
萧湘湘面色微沉,众人一瞧,还以为是妇人的话起作用了,纷纷缄默,打算看着时机再帮衬着谁。
“皇婶可是天仙般的人儿,自然是生的好了!”谁料,萧湘湘张嘴也是夸,还直接提高了一个档次。
众妇人愣了愣,有些蒙圈,没撕起来啊,唉,可惜了。
“瞧你嘴甜的。”袁瑾宁笑笑,众人也就聊起天了,她且笑不语,除了萧湘湘偶尔和她说几句,其余的妇人也不敢轻易与她搭话,毕竟她的身份和名声在外,别人生怕沾了煞气,
到了午膳的时间点,袁瑾宁被萧湘湘领着坐在了她旁边。
以袁瑾宁的身份,也算是妇人里身份最尊贵的了,自然可以与太子妃平起平坐。
“宁……王妃,你怎么来了?”凤裴炎顾及着萧湘湘,倒是没有亲昵的唤她,不过熟捻的语气,也值得人想入非非了。
“本妃与太子妃素来交好,她的大喜之日,为何我就不能来?”袁瑾宁执过萧湘湘的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俨然一副亲近的模样。
萧湘湘自然是知道凤裴炎窥视袁瑾宁美色的事儿,她对这个男人早没了初见时的热情爱意,所以他爱贪恋于谁就贪恋谁,她早已不抱任何的希望。
“是呢,夫君,皇婶对妾身一直都很好。”萧湘湘适时的提醒两人之间辈分。
凤裴炎顿了顿,很是自然的一笑。
之后,再搭话也没有明显的越界了,这么多人面前,他该有的面子还是要给太子妃,毕竟她母家强大,他夺嫡需要家族的支持。
等用完膳后,袁瑾宁便要离开了,本就是前来走个过场,再待这儿也是浪费时间。
“这么快就要走了么?为何不多待会儿,我一个人,总想有位知心的说话人……”萧湘湘有些舍不得。
虽然,袁瑾宁外表极冷,可她从来都是知晓什么话该说,而什么不该说,每次的聊天她也不必防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