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缘起,缘灭,缘终了

  爱着袁灵舞,却说娶她,脑子进水了?
  袁瑾宁微笑,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冷漠的背影强大无比。
  总算是为原主断了此一段孽缘,袁瑾宁心情很好的逛起了街,看见街角卖糖葫芦的老爷爷,脑海中立刻浮现秦渊奕没钱的窘迫模样,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来一串,不,两串糖葫芦。”
  袁瑾宁接过后,付了钱,将一串递给了落京,心情极好:“很好吃的。”
  “谢谢娘娘。”落京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主仆两人,同款的走姿同款的吃相。
  两人其乐融融,而茗香茶楼的某人可就没那么多快乐了。
  南宫羽坐在原位,怔然看着正好放在桌子裂口处的铃铛。
  半响后,掏出了脖子上的长命锁,上边少了一块,也永远少了这么一块。
  当时啊……
  “阿羽,这长命锁是你阿娘给你的吗?”
  “是啊,怎么了?”
  “……宁儿没有见过阿娘,只有一块红玉,是阿娘曾经留下的,阿羽,你会像阿娘一般离我而去吗?”
  “不会的,咱们的宁儿这么乖,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喏,我的长命锁分你一块,将你我牢牢锁住。”
  “哈哈!阿羽为何忽然间这么幼稚~”
  “只有对你才这般幼稚啊,因为宁儿是阿羽的珍宝。”
  ……
  “少爷,您已经坐了一个时辰……家主正四处寻您。”店小二轻微的说道,生怕惊扰了陷入回忆中的人,却也不得不出声。
  南宫羽紧紧握住了红绳,银质的铃铛硌的他手心生疼,当时他大抵是魔怔了,才会将此送出去……绝对是他魔怔了,绝对……
  “回府。”
  南宫羽起身,闭着眼睛手上用力一震,红绳跟着铃铛一块儿碎裂,落在地上成了几段。
  他路过时,掀起的风吹过,将本就轻的红绳吹散,再也拼凑不起来……
  缘起,缘灭,缘终了。
  袁瑾宁又给秋意去了些毒,最后一次,秋意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可把蓝杏吓坏了。
  “她没事,呐,你看,毒血已经没了。”袁瑾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银针上有了鲜红的血,并未呈现黑色。
  秋意经过几次的大出血,如今面色苍白的不行,虚弱的抱住了自己:“好难过,我感觉现在……身体被掏空。”
  “噗!”蓝杏无情的笑出了声,让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也淡了,这句话是和袁瑾宁所学,用在这儿也太精髓了。
  “给她多补点血,恭喜你,现在一身轻松了。”
  秋意虽然面色苍白,可眼眸流转间神采奕奕,除了有点无力之外,确实感觉身上少了沉重的枷锁。
  将东西收拾好后,袁瑾宁换下沾满汗水的衣裳,拍了拍蓝杏:“这些天你也辛苦了,好好去补一补觉。”
  出了隐阁,正好回了三楼雅间内。
  门外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还不等袁瑾宁出门查看,紫藤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直接将门关好。
  “阁主,不好了,大皇子来这儿用膳,正好撞见了红棠与羽聆,大皇子勾搭红棠,而且看他的意思,应该是怀疑了。”
  袁瑾宁微微眯眸,昂首:“我明白了。”说完后大步走了出去,跟着紫藤到了二楼的雅间内。
  羽聆将红棠护于身后,大皇子站在对面,满脸的阴冷。
  侍卫们纷纷拔刀相指。
  店小二站在羽聆旁边,一脸的焦急,嘴里还说着劝和的话。
  “什么事儿啊?叨叨叨的,不清楚吵闹影响了别人?”袁瑾宁一撩裙摆,直直走进了房间,狭长的眼眸里一片霜冷。
  她早就做好了暴露的准备,反正天塌下来有秦渊奕高个儿顶着呢。
  “你是何人?莫要多管闲事!可知殿下是何人!”大皇子旁边的侍卫冷声喝斥,却直接被大皇子踹了一脚,他笑的殷勤,满眼的惊艳。
  “吵着姑娘了?那真是不好意思,本殿正在修理两个不知廉耻的属下。”
  “殿下?谁啊,瞧你的熊样儿,是大皇子吧?”袁瑾宁冷哼一声,损起人毫不留情。
  “什么?你骂本殿下?”大皇子收起了荡漾的心思,阴森森的目光盯着袁瑾宁。
  他虽然喜爱美人儿,可脑子里也不全是美人。
  “骂你岂不是掉了我的身价?见了我,你不该喊一声皇婶吗?”袁瑾宁直接将羽聆和红棠拽到了身后,直面对着大皇子。
  对面的人果然变了脸色,脸上的青紫来来回回换了好几种表情,最后转为僵硬的笑:“皇婶?您可是,摄政王妃?”
  “我不是,难道你是?”袁瑾宁十足的长辈派头,叉着腰,一脸的嚣张:“大皇侄啊,这两位可是本妃的朋友,你如此欺负他,不就是欺负于我吗?欺负我可不就是欺负王爷吗?”
  大皇子眉头蹙紧,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她,迟疑了会儿才道:“可羽聆确实是本殿的下属,羽聆!”
  “在下并不认识殿下,何来的下属一说?”羽聆淡淡的拱手,掀起眼皮,轻描淡写的盖了过去。
  “什么?不认识??你可是给本殿出谋划策的贵人啊,你忘了么?是你告诉本殿,本殿有着真龙之相,才……”大皇子急了。
  羽聆可是他的军师,没了羽聆他能想出什么好法子?
  而且,那些毒药解药之类,都是他贡献的,没了他,还如何再控制他的下属!
  “真龙之相?”袁瑾宁立刻抓住了致命点。
  大皇子也反应了过来,脸色有些发白。
  “真龙之相,不是在皇上哪儿么?皇上还健在呢,你就如此之快有了真龙之相?那皇上是什么,冒牌的?”
  “不不不,皇婶,您听我说,这话……这话是他说的,与本殿可无任何的干系!”虽然皇上迟早是要退位的,可此时就明目张胆的窥视皇位,岂不是相当于光明正大的告诉皇上,快点去死,然后传位?
  这不是给皇上找不痛快吗?
  皇上不痛快了,说话的人哪儿还能痛快?
  “在下从未说过此话,大皇子可找出一人作证?否则,就请不要妄加言论,构陷罪名于我身。”羽聆依旧彬彬有礼。
  大皇子差些没被气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