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因为本王欢喜你
两人任由威逼利诱,一直否认。
问讯的官员觉着,要么是两人嘴太严,要么就是真的是被人利用了。
之后,从两名女子嘴里得知了一名身穿黑衣,戴着赤金镶边面具的男子,唯一的特征便是发鬓上,半月形中央有着水滴状的玉钗。
见自己将名声打出去了,袁瑾宁心情很好的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可这样的美好时光总是短暂。
门外,落京匆匆走来,弯腰凑近,怕惊扰了那正小憩的女人,她迟疑了一瞬。
“什么事儿啊,直说。”女子并未睁眼,只是落京确认声音是从她这儿传来的。
“回禀娘娘,王爷来了。”
就在落京话音刚落,原本紧闭双眸的人唰的睁开眼,面上的神色有些诡异。
奇怪,她怎么一点儿也不想见着那人呢?袁瑾宁拧了拧眉,叹息一声:“来就来罢,不然,我还能避而不见不成?”
落尽抿唇,瞧了袁瑾宁一眼:“王爷是来兴师问罪的。”
“哦哦,又要说关于王若……啥?问啥罪?老娘又做错啥事儿了??”袁瑾宁说了一半,猛然发现了不对,立刻转眸盯着落京。
还不待落京回答,门外传来脚步。
落京赶忙闭了嘴,眼观鼻鼻观嘴的候在一旁,袁瑾宁收回视线看向门口,站起身,对着那边虚虚行了一礼:“妾身见过王爷。”
“本王且问你,抚芩楼的事儿,是你做的?”秦渊奕上前一步,直接道明来意,虽说他用的是疑问句,可那语气却是极其的肯定。
抚芩楼的事儿,也只有陈义被暗杀一事了,袁瑾宁耸了耸肩,有些不明白秦渊奕的脸为何如此黑沉。
“是啊,怎么了?除去了一个敌人,不好么?”
“陈广海寻不到真凶,便向外宣称,那两名女子就是真凶。”秦渊奕没有回答袁瑾宁,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抚芩楼的利益,跌倒了史上最低!”
袁瑾宁微微一愣,其实这也想的明白,寻不到凶手泄愤,总得找个替罪羊,不然显的那陈尚书多么无能,连个人都找不着。
可袁瑾宁不明白的是,抚芩楼的利益最低,秦渊奕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他关心这个干嘛?
“所以呢?”袁瑾宁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秦渊奕被气笑了,目光凝着袁瑾宁,满是霜意:“抚芩楼是本王名下的,王妃却说,关本王何事?”
袁瑾宁默然,缓缓转头看向落京。
落京急急忙忙看向别处,满是心虚。
她就说,为何好几次去寻那抚芩楼牡丹嬷嬷时,落京都表现的有些奇怪呢!原来楼子是秦渊奕的!
袁瑾宁咬牙,难怪外人都说抚芩楼的东家神神秘秘,能不神秘嘛,凤灵国摄政王耶!
“你又没有告诉过我。”袁瑾宁撇撇嘴,一派的无辜。
“没告诉过你?种种迹象,你看不出来?本王高估了王妃的智商了。”秦渊奕冷笑。
袁瑾宁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这……她还真没发现,她觉得,堂堂血气方刚的战神王爷,定然不会开那种店的。
很显然,是她想岔了。
“你想如何?让我赔钱么,门都没有……哦,还有,赔命的话,别说门了,窗都没有!”
面对极度抠门的某人,秦渊奕也有些束手无策了,心底叹息一声,上前一步,神色认真无比:“那王妃不许生气了,本王都没有生气你和南宫羽。”
“我没有生气啊,且王爷为何要生气我与南宫羽?只因怕我与南宫羽的关系传了出去,你被人指指点点?”
秦渊奕:“……”
想掐死袁瑾宁。
可秦渊奕知晓,若是真的将她弄死了,世上就没有第二个她了。
“你,很好!”秦渊奕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蹦出,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似是恨不得将袁瑾宁如那几字一般揉捏咬碎。
袁瑾宁打了个寒颤,忽的笑道:“你这般在意我与别的男子,是为何呢?”
她笑了起来,仿若天上的星星闪烁,惊艳无比。
秦渊奕沉默了,深深凝望着她,那眼神不禁让袁瑾宁有些惶恐,好似他的答案,自己承受不起。
“因为本王欢喜你。”
“……”
袁瑾宁垂下眸子,避开了与秦渊奕的对视,望着地上的鹅卵石默然。
“王爷,莫要与妾身开玩笑,妾身会当真的。”
“那王妃便当真好了。”秦渊奕上前了一步。
落京已经呆住了,而义一则是露出了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没错,表明心意还真是他教秦渊奕的,要追一个妹子,首先就得让之知晓心意,才好光明正大的靠近。
“那可怎么办呢……王爷,妾身没有在你的眼里,看见感情这种东西啊。”袁瑾宁幽幽说道,抬起眼眸,细细的看着秦渊奕。
看着那被震住的人,看着他露出的无措,看着他的自我怀疑。
她没看见秦渊奕对自己的欢喜,反而从中捕捉到了莫名其妙的占有,这种占有不是对爱人的,更像是对一个……听话的宠物?
袁瑾宁很不愿意承认自己在秦渊奕心底,是这样一个听话的宠物,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因为袁瑾宁与别的人亲近而吃醋,也会因为袁瑾宁冲他发脾气而不悦,这像极了爱。
可袁瑾宁自己知晓,并不是。
所以,她即便看出了也不去直面面对,因为她知晓,秦渊奕对自己的新鲜劲迟早会过去。
“不是的,娘娘,王爷真的很喜欢你……”义一急忙站出,要为秦渊奕解释,却被袁瑾宁一个眼神打断。
“那王爷愿意为了我,放弃整个天下,为我去死吗?只要这两点能为我做到,我便也试着去喜欢王爷。”袁瑾宁很是冷静的询问,那总是空洞的眼神满是漠然,对世间万物的冷漠。
秦渊奕沉默了,因为他知晓,他不能!他放弃不了那个位置,更不会为了袁瑾宁去死。
他并未在这个世上见过,有人愿意为了爱人去死,相反,他倒是见过那类平日里恩爱有加的夫妻,再危难之时,毫不犹豫的将对方推向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