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莫名的太后

  袁瑾宁面色不变,眼底寒光因那个名字而泄漏几分,袁灵舞已经成为了纳荣爵使臣的妻子,太后还念叨啥呢。
  “裴炎和哀家说,这头面,其实给你也无妨,你觉得呢?”太后笑着,将一支凤凰点萃玉珠钗插入袁瑾宁发鬓上。
  这东西代表的意思,可是将来后宫之主的地位,凤裴炎要将这个给自己??这不是在暗示要娶她为正妻吗?可据她对那个绝世大渣男的了解,自己身上还顶着个天煞孤星的名号呢,他会娶自己,那跟太阳打西边儿出来是一个道理。
  所以这肯定是太后的试探,但袁瑾宁就有些不明白了,她究竟是想让自己站哪边儿?
  虽说秦渊奕并不是太后的亲生儿,但也是在其膝下长大的,到现在袁瑾宁都不知其到底是属于那个阵营的。
  虽说她是当今圣上的亲母,可在有的事儿上又帮着秦渊奕,看着好像是,希望二人实力相等,不望二人起纷争般。
  可臣比君更盛,二者怎么可能不冲突?
  袁瑾宁摸不准太后是希望世界和平而中立,还是另有目的,所以她没有贸然出声,只是将发钗取下,递回太后的手里,透彻的眸子无波。
  “太后娘娘,妾身很感激太后娘娘给予妾身试戴的机会,但这钗子贵重,妾身低贱,断断是不配的。”
  她没有点头,也未摇头,只是贬低了自己驳了太后的试探。
  哪怕她其实想让自己站在太子那边,可一想她要嫁给一个渣男,袁瑾宁就心情很不美妙,所以很是婉转的拒绝了太子的‘提议’。
  太后悻悻将东西放回锦盒,袁瑾宁帮忙着将盒盖打下,眉宇一片清冷。
  “妾身很感激太后娘娘的关心,也很感激太子殿下的看好,其实若是妾身如今未嫁,妾身也配的上这钗子。”避开了太后的试探,袁瑾宁自然还要混淆一下她的视线。
  既不暴露自己站在秦渊奕这边,又不会让人觉着自己属于太子那边,让人很是琢磨不清,但这虚虚实实的才是最定人心的,至少袁瑾宁还有拉拢的余地。
  太后面色莫名,将盒子让宫女带了下去,再意思意思聊了几句,便打发袁瑾宁走了。
  出了那阴森森的宫殿,袁瑾宁正好与一女子对上,那浑身气质温婉的女子,不正是萧湘湘吗?
  自从上次在宫里两人达成交易后,袁瑾宁便开始暗地帮助其,其实之前袁灵舞没来骚扰自己的那段时间里,袁灵舞一直在忙着对付萧湘湘。
  萧湘湘作为丞相之女,虽说样貌确实不如袁灵舞,但才智谈吐远超之,平时凤裴炎带二人一同去参加什么宴席什么的,萧湘湘便听从袁瑾宁的意见,穿的温婉大气,而不是像之前那般学着袁灵舞一身白衣,这不是上赶着被人比成渣渣么?
  再加上萧湘湘有意表现自己,所以在众贵女圈内,这萧湘湘更像是太子妃,而袁灵舞则是小家子气的妾室。
  所以袁灵舞才无空去打扰袁瑾宁,思绪停止,袁瑾宁凤眸轻瞥:“许久未见,萧侧妃。”
  萧湘湘对着袁瑾宁行礼:“王妃姐姐,听闻你受伤了,可还好吗?”
  “好多了,劳烦萧侧妃挂念了,那边情况,如何?”袁瑾宁礼貌后,便探听起消息来,她也不顾及这周围有人,左右别人也听不懂她们之间的暗语。
  “非常顺利,想必只要再多些时日,臣妾便能完成心愿。”萧湘湘缓缓勾唇,眼底的精光闪烁。
  “不必等多日后了,回去本妃向相公提议提议,很快,你便能得愿以偿。”袁瑾宁靠近了些萧湘湘,压低了声音道:“你近来小心些,我怀疑这件事儿,与那位有关!”
  那位,自然是指袁灵舞,那件事儿指袁瑾宁受袭这事儿。
  萧湘湘睁圆了眼,似是有些怀疑袁瑾宁话的真假,那袁灵舞胆大包天,居然买凶杀人?!
  “当然,这只是猜测,萧侧妃还是小心为上。”袁瑾宁点点头,转身离开。
  她实在想不出,除了袁灵舞,谁会大费周章聘请杀手来刺杀自己。
  自己的敌人确实蛮多,但都不至于去要她的命。
  皇帝与太子肯定是不可能,他们还指望着自己将兵符给偷出来,袁恕更加不用说,其余的她就没得罪太过,只有那个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袁灵舞了。
  但无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待回去的途中,袁灵舞让红棠调查此事,又带着人去当日她逃窜的林子里,将三具已经冻干了的尸骸搬走。
  红棠一见三人的样貌,立刻皱起了眉头,其中两人的面容已经识不清,坑坑洼洼的瘆人的很,而青桃则是立刻嫌弃的挪开了眼,死的也太磕碜了吧。
  袁瑾宁直接无视了那惨状,带上自制的手套开始翻找起来,大半月有余几人尸体还能保存的如此完整,得亏林子里气候晚些,不然到时候回暖了,怕是连尸骨都寻不到,都会被那些物禽叼走了。
  寻了半天,袁瑾宁动作一下子顿住,从其中一人的内衬兜中掏出一块小小的木牌,上边雕着一狼的形状,下边刻着个小小的:十弎。
  这和现代的身份牌应是差不多的吧,这是袁瑾宁在另外两人身上掏出同样款式后得出的结论。
  “阁主,这是什么?”青桃好奇上前,旁边胡子拉碴的青澜拍了拍她的脑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傻不傻,杀手组织一般会给下属们分发这代表身份的令牌。”
  “那为何我们没有?”青桃好奇宝宝似的,揉了揉脑袋。
  前边袁瑾宁将手套取下,已经搜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
  “因为咋们阁有点儿穷,发不起这些东西。”不等青澜解释,袁瑾宁勾唇,将令牌扔进水里,鲜血涌上将盆内原本清澈见底的水染成粉红。
  三人脑袋上同时滑下几道黑线,满是无语的看着富豪袁瑾宁,别以为他们不知道袁瑾宁这大半年赚了多少!还搁这儿装穷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