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鄙视自己的智商?

  袁灵舞心里气的不行,却只能默默吃下这个哑巴亏。
  等献礼环节结束,一众人便开始进餐,皇帝的几个妃子都到了场,莺莺燕燕的女子们围在一起。作为摄政王妃,皇家的人,袁瑾宁自然也得坐在这一桌。
  浓烈的香味儿刺鼻不已,袁瑾宁有些不耐,起身想要离去,此时一妃子出声叫住她:“宁王妃,这是要去哪儿?”
  管你屁事儿!
  袁瑾宁心里骂着,但面上不显。
  “我饱了,想去散散步。”袁瑾宁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她根本没有吃几口,试问,闻着令人作呕的香水味儿,能吃的下饭?
  再美味的食物,此刻都变得索然无味。
  “宁儿啊,莫非是这御厨做的不好?主厨大人可是馨贵人特地找来的呢。”肖玫霜话里藏针。
  原本她没有资格坐在这儿,但袁灵舞作为太子妃,调动座位的权利还是有的,袁灵舞并不在席上,而是跟着太子到处敬酒去了。
  袁瑾宁皱眉,有些想不通肖玫霜的意图,她用这么简单的激将法,是鄙视自己的智商吗?
  “是啊,王妃要是觉着不合口,可以和我说说,我让皇上来评评究竟这吃食好,还是不好。”馨贵人捻着袖帕捂嘴娇笑,眼里的暗光却让人不得小窥。
  看来,袁灵舞待在宫里,也拉拢了不少人呐,这馨贵人就是其一了。
  都抬出皇上了,她还能怎么的,只能老老实实坐下。
  毕竟,袁瑾宁可做不到在皇帝老头儿的枕边吹耳边风。
  “自然是极其合口的。”袁瑾宁冷淡回答,手上却不曾动筷子。
  几名妃子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娴贵妃立刻‘体贴’的为她夹了一筷子鱼肉,笑的格外亲切:“王妃,快尝尝这鱼,极好吃。”
  望着碗里那块满是油的鱼肉,袁瑾宁心底有些嫌弃,纤手执起筷子刚触到那肉,便立刻停止了下一步。
  夜明珠发出的光束皎洁莹白,将青花碗底的纹路照的一清二楚,但碗底那反射的光却隐隐有着别样的颜色,淡到几乎看不清的浅绿色铺在碗底。
  如若不是袁瑾宁视力极好,定是看不见的。
  狭长的凤眸微眯,森森冷光丝丝蔓延出来,袁瑾宁戳了戳碗底,淡淡的颜色几乎与蓝底重合。
  她确信,自己的碗底起初是没有这些的,那究竟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在自己转身的那一刻?
  袁瑾宁余光扫视了一圈。
  这么短时间内能悄无声息的做到,只可能离自己特别近,而自己左边是娴贵妃,右边坐的是肖玫霜。
  这样看来,肖玫霜的嫌疑最大,但…也说不定呢。
  袁瑾宁神色晦暗不明,刚刚可是娴贵妃给自己夹的肉,莫非鱼肉配着这不知名的东西会有所反应?
  当然,她们不会蠢到直接毒杀她,最多是一些让人出丑的东西。
  “怎么了,宁王妃?莫非是嫌弃本宫?”娴贵妃脸色逐渐冷了下来,话音到了最后,已经有威胁的意味了。
  袁瑾宁笑了笑,清冷的气质因为这一笑而融化,犹如百花盛开,引得几位妃子心里妒忌不已。
  不过是一个天煞孤星而已,居然生的如此美丽。果然,老天给予了你什么,便会夺走另一样东西。
  “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这鱼肉得配上这道菜才真正……”袁瑾宁伸手夹向另一道菜,话还没说完,手肘一动整个碗碟都被掀翻。
  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袁瑾宁的碗碟成功牺牲。
  一瞬间,整个坐席都安静了。
  肖玫霜差点没将帕子撕烂,好几位妃子的脸都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哟!还是集体搞事情呢?袁瑾宁自是乐的看别人被整,但当那个人是自己时,这就有些不愉快了呢?
  袁瑾宁面上一片惊慌,擦拭着被连累到的肖玫霜衣裳:“抱歉抱歉,看我这手贱的,这么如此不小心呢。”
  擦着擦着,袁瑾宁借机扯开她的衣裳,肖玫霜连忙阻止。
  趁着慌乱,袁瑾宁连忙将一件东西塞入她袖口,然后再光明正大将之扯掉。
  袁瑾宁惊呼一声:“唉呀,抱歉抱歉,不小心将你的贴身物品弄掉了,我来给你捡起来。”
  说罢,不等肖玫霜的反应,直接蹲下身捡起那粉色的荷包,其中半张纸露出来。上面的内容让袁瑾宁脸色大变,站起身后,不由分说,狠狠甩了肖玫霜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夹杂着肖玫霜的惨叫:“贱人,你做什么!?”
  袁瑾宁脸色难看,指着肖玫霜便破口大骂:“我做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你居然背着父亲与别的男人私通!还不知廉耻的写淫诗秽词!”
  为了让全部人听到,袁瑾宁特意提高了声音,一瞬间,整个大堂回荡着她愤怒的质问:
  “你可对的起父亲!?”
  而被指责的某人捂着脸,一脸的懵逼。
  其实,肖玫霜心里是有些慌的,她确实与外有染…但她绝对没有写什么淫诗秽词,更没有将任何东西放入袖内,这东西是如何从自己口袋掉出来的?
  “你在说些什么?”肖玫霜望着袁瑾宁,满头的雾水。
  哪知袁瑾宁直接气哭了,颤抖着身子,将东西甩在肖玫霜脸上。
  看看那气愤的面色,看看那悲哀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被戴了绿帽子。
  听到这边的动静,袁恕黑着一张脸,大步走过来,抢过荷包后快速浏览完整个内容。
  什么吾的思意缠缠绵绵,念君至山前月下……还有那亮眼荷包上绣着的两只鸳鸯。
  袁恕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肖玫霜:“你…你!”
  话未出口,他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就这样,袁恕被活生生气晕过去。
  任他如何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头顶居然会长出一大片青青绿草。
  “不,不是的、我根本没有……”
  肖玫霜急忙想要解释,拿过纸条一看,眼前也跟着发昏,差点晕倒在地。这字迹确实是自己的,包括右下角那个署名,清清楚楚写着自己的名字。
  “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封用来调情的信早就被她藏了起来,可为何会出现在自己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