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意外的敌人
兰斯已经得到上官女士的命令,让他可以随意参加七月的活动,而七月也高兴能多一个帮手。同时兰斯自己也很兴奋,自己在和巨魔战斗之后终于有机会能再面对一次黑暗生物,这让他兴奋不已,挥舞追星枪的时候也更加卖力,在旅馆的后院练的满头大汗,金色的头发都贴到了额头和脸上。
适应的最快是皮尔特,他的武器拳刃更偏向于灵巧性,而他本人在夏里屯就是打架专业户,拳刃的用法并不需要太多时间去研究,最需要注意的是掌心处让刀刃弹出来的弹簧按钮。四把拳刃弹出来的力道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拳头正打在人身上,弹出的刀刃足能把人打穿。
皮尔特适应了拳刃后,他的注意力就主要放在了七月身上。
因为七月要练习的不光是揽月的挥动,还要练习驱魔人的基本功——抛银链子。
这是上官希给他安排的日常任务,每天至少也要在抛练习上花两个小时的时间。他自己的手法实在算不上多好,不过在皮尔特的从旁指导下,到现在他至少在十次里有九次能顺利命中目标了,只是在缠绕的力道上还差了一点,总会从目标的木桩上滑下来。
“你抛出去的时候要再加一点手臂挥动的弧度,这样才会有较大的旋转力量···”皮尔特一遍又一遍地讲着抛链子的要诀,说到最后自己都有点不耐烦了,他的性子就不是能安安心心当老师的材料,如果不是七月,恐怕他早就炸毛了。
可即便如此,在七月抛出的链子再一次从木桩上滑落下来的时候,皮尔特还是忍不住捂住了额头,一脸无奈地道:“你脑子装的真的是曼德拉草吗?需要我给你浇点水吗,也许它能从你的耳朵里长出来!”
“你这样说也太过分了吧!”七月练了两个小时也早就心浮气躁了,被他再一骂也有些发毛,当时语气就有些不好了,“我自己练就可以,不用你管!”
皮尔特瞪了瞪眼,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强自压了压火气,把手上演示用的草绳往旁边一挂,转身道:“我去街上打听一下消息,你自己先练吧!”
七月去捡银链子的时候听到皮尔特重重的脚步,心里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七月眼神微微一黯,咬了咬下唇,一言不发地抓着银链走了回来,继续练习。
“七月先生,你刚刚的话可有点过分了。”兰斯从一旁走了过来,长枪扛在他的肩上,看了看皮尔特走的方向,“皮尔特先生看起来很生气。”
“随便他了。”七月嘟囔着道,倔强的不想承认自己确实说错了话。
兰斯看了看他,耸了耸肩道:“我也去喝杯黄油啤酒吧,说实话,我觉得比我以前喝的麦酒好喝多了。”
说着话,兰斯也离开了练习的旅馆后院,七月一个人挥动着银链,心里想的是皮尔特的事,链子挥动时呼呼的风响在耳边回响,他一松手把银链甩了出去,可是这次偏的很严重,距离目标的木桩足有七八英尺远。
“麻烦···”七月知道这是自己心乱导致的后果,烦躁地挠了挠头,他走过去捡银链。但这时有个人影忽然走了出来,不紧不慢地先一步捡起了地上的银链。
七月的脚步刹住,眉头也是随之皱了起来。他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他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长褂,脸型较长,看上去已经有三十多岁的年龄,盯着七月的眼神却很诡异,就像是在仔细审视他一般。
“这是您的锁链吗?”那男人先一步开口,戴着白手套的手抓着那条银链,怪异地笑着问。
七月看到他的笑容感觉一阵不舒服,如果不是银链在他手里,他一句话都不想跟对方多说。
“是,那是我的东西。先生,可以请你把它还给我吗?”
“银质的链子。”那男人把手抬起,借着阳光仔细看着银链的光泽,眼睛微微眯起,冷冷地道,“真是让人讨厌的颜色。”
话音未落,嘭的一声,在七月不可思议地目光注视下,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猛地拽住银链的两端,就在七月的面前硬生生将它扯成了两段!
碎裂的链环落在了地上,就像散碎的雨点,散射着光芒。七月的瞳孔猛地收缩,映着那男人邪恶自得般的笑容。
短暂的错愣,接着是不可遏制的怒火!
“你干了什么!?”七月不知道自己上一次这么愤怒是什么时候,但这一刻他只觉得有股烈火从心底冲上他的脑门,他几乎是怒吼着扑向那个男人。
那黑白大褂的男人见此冷笑着丢开了锁链,双手分毫不差地紧紧抓住了七月挥过来的拳头,然后右手手肘猛地向前狠狠顶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一下重击,击打的七月肺部的空气几乎全被挤压了出去,他只能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男人却还不罢休,反而像更享受了一般,一把抓住七月的头发,狠狠将他的脸盖落在坚实的地面上。
疼、血腥味、还有泥土的气味···
众多感官刺激着七月的神经,而这时他又听到那男人惊讶似地低呼了一声:“呀,还有一件邪恶的兵刃,这种东西,也该乖乖的消失才对。”
听到这个声音,七月的心脏几乎骤停,他立即猜到这个男人说的是什么。上官希给他的刀,揽月,决不能让这个人拿到揽月!
“给我滚开!”
一声愤怒到极致的吼声突然响起在了院子里,那声音简直像暴怒的狼嚎,带着一股恐怖的疾风席卷而来。七月听到那男人压在他头上的手瞬间放开了,但同时他也听到了一声闷哼,接着是什么人落到他脚边的声音。
七月没来得及去想是谁,或者他心里已经猜到是谁。他第一时间伸手去抓住了揽月的刀柄,然后毫不犹豫地反身一刀向那男人的位置劈了过去。
一轮银光就像月华一般撒落下来,那男人发出一声惊讶的低呼,胸前的衣服被揽月的刀刃从左到右切开了一道齐整的裂缝。
但他并没有受伤,而从裂口里可以清晰看到一个红色的十字架标志。
“哼,两个异教徒,该死的驱魔人。”那男人冷冷说着,正想动身起来,突然他肩头一冷,有东西压的他起不了身。这时他猛然惊觉肩头上压了一杆不曾见过的兵器,而一个金发青年拿着长枪站在他身后,另一手拿着杯还没喝完的黄油啤07酒……
“十字军的长官,什么时候也开始对自己国土的人民实施暴力了?”
兰斯微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