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损失你一脸
“听说了，听说了，听说十几家人好些天都没出门，都在家中养伤。好像，是十几家一起出手，没想到碰到硬茬子了，反而被人暴打一顿。”一个叫章老二的人说道。
又一个叫年老大的人不服，怼了回去：“我怎么听说是暴徒趁着天黑，蒙了十几家的头，暴打一顿？”
“这话你也信？那是十几家年轻俊杰啊，不是十几头猪，会傻乎乎让人蒙头暴打？再说，就是十几头猪，一个个蒙头暴打，要花多少时间？各家难道不会相互通气，就傻乎乎等人家上门？肯定是十几家一同出手，但踢到了铁板。”章老二冷笑。
“你才当各家是猪，不是分开暴打，谁有这本事，一次暴打十几家？”
“万一就有呢？”
“我说没有！”
“我说有！”
“哇呀呀，章老二，上回打赌你输了我，我就道你一直不服，事事与我作对，连这个也要与我争？我看你是要作死啊！”
“你不说我还给忘了，年老大，上次打赌说好的只能使用左脚走路，你一路总共用了右脚四回，我假装不说话，但你不能当我是死人啊！”
“你都用了五回！”
“胡说，我只用了三回。”章老二急了，不打自招。
“我两回！”年老大更急，同样不打自招。
“五回！”
“三回！”
“五，呜呜呜……你偷袭我！”章老二捂着一只熊猫眼。
“哈哈哈，看你跟我斗……哎哟，好你一个章老二，竟这般用力，我刚才就用了两分力，不然还不打爆你的眼，我，我跟你拼了！”年老大也捂上一只熊猫眼。
“啊！”
两人各自捂住一只眼睛，呼呼喘着粗气，瞪着对方，突然发的一声吼，瞬间缠在一起，你打我三拳，我踹你五脚，滚做一团。
但，幼不幼稚啊？
“我怎么还听说，其实他们没被打成猪头，只是断了只手臂而已。”最先挑起话题的人怯怯说出另一种说法。
嗯，也是真相。
可惜，对人脑子已经打成狗脑子的章老二、年老大两人而言，真相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不打赢对方，不止要被对方嘲笑，更要被自家婆娘暴打。
“好你个章余氏，你家的竟然又欺负我家老实人。”
“年高氏，休要血口喷人，定然是你家那口子先欺负我家老实人。”
这不，街尾处，两个扎着布巾的“端庄”女子，提着菜篮子，相偎而行，好一副姐妹情深牌坊，一不小心见到这幕，“端庄”给扔到爪哇国，当场撒泼，揪着对方的衣领子撕了起来。
“可怜，可怜，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
叫街边酒楼上，一脚踩在凳子上，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的小小娃娃看得津津有味，一边啧啧有声，一边故作哀叹。
“这不都是您‘小’人家在背后默默推手，不然人家能打成这样？”小小娃娃身后，苟老四眉头猛然暴跳几下。
因为，不管十几家俊杰被分开蒙头暴打之谣言，还是整整齐齐被蒙头暴打之谣言，最早是从狗头帮传出去的。
嗯，苟老四表示很冤枉，他只是按着丁小升的吩咐行事，没夸大，没造作，有话说话，该出一分力绝不出两分，本本分分。
你不能责怪一个本分人？
就似，有人拿刀捅了人，总不能责怪刀，要怪只能怪拿刀的人，而苟老四只是那把刀，真正拿刀的人，却是在窗边说风凉话的丁小升。
“话说，是谁来接替华安了？”
还未回过神，苟老四突然听到丁小升问道，急忙答道：“昨日内门的邓布长老已经接手聚宝斋中各项事务。”
玉华安吃里扒外之事曝光后，本着就事论事，实事求是精神，丁小升只是拿着留影石，让玉华安跪着唱征服，不，是跪着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连人带石打包寄回了降头教。
至于降头教如何处置，这种劳心劳力的事，他只是内门大师兄，才不管哩，除非，让他做真传大师兄！
“邓布？昨天就到了，很着急嘛！”差点暴露真实想法，丁小升眼神一转，见着苟老四目光有些闪烁，猛地一拍桌子，喝道：“苟老四，说，是不是又卖我吧？”
“你怎么知我又……不，师兄说的什么话，我苟老四猪（忠）肝鸡（义）胆，怎么可能做猪（出）卖师兄的事？”
苟老四急忙打住话头，差点没把舌头打成死结，疼得直冒冷汗，依然挺起胸膛，一副你可以打死我，但不能冤枉我的委屈模样。
就是，说的急了些，好些话都走调了！
还真是，人才啊！
连丁小仙都忍不住暗暗为他鼓了鼓掌，赞道：“嘻嘻，得罪丁小升，看你怎么死？”
果然，丁小升没唬住苟老四，神色不满，可眼珠咕噜噜一转，似想到什么，大嚷道：“好你个邓布，该死的老杂毛，贪心的老匹夫，本师兄道你怎么巴巴地就赶来接手，定是想贪墨聚宝斋钱财，本师兄非抓你个现行不可。走，跟我去聚宝斋！”
所谓聚宝斋，正是降头教在上京的联络点，其他各教也有奇宝斋、文华楼、天宝阁等等，都打着贩卖奇珍异宝的名义，做着收集情报的买卖，生意做得颇大，如今都是上京城奇珍异宝界的扛把子、大霸主。
之所以各教动作整齐划一，却是皇默许之规则——若是不能提升上京就业率、经济总量，各教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上京不怕居心苟测之人，就怕不务正业之人。
只是，听完丁小升的话，苟老四本来站着笔直的腿突然一软，差点没跌倒。
“您小，不能这样贼喊捉贼吧？”
话说，丁小升向来就事论事，例如，玉华安得罪了他，他就没拿他怎么样，就事后，把聚宝斋怎么样了而已，说是，弥补他的精神损失。
说起贪墨，他才是个大贪。
“我损失你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