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也会飞头?

  台上的文武众臣、诸侯虽不满这个比喻,但见商乙神色转霁,也就勉为其难认可这种说法,皆抚掌称赞。
  只是刘少吾微微不安——如此时候,不该是趁机劝商乙削弱诸侯,收拢集权么?
  “是呢,吾是雄主,虎踞天下,岂能没有容人之量?”商乙亦做大喜,更连连加封:“姜鸦,你果然知吾心意,如此,就封大丞相吧!”
  既有左右丞相,何独再封大丞相,让左右丞相,尤其是刘少吾这右丞相置于何地?
  分明是商乙见诸侯、众文武都做欣喜,只有刘少吾不同,心有不满——你这是想标新立异,还是不满我这棵大树?
  伴君如伴虎,商乙立即就让刘少吾知晓君王之怒,刘少吾面色惨白,姜鸦自是大喜,连忙谢恩。
  “臣接旨,谢王上荣恩……”
  可姜鸦这还没跪下去呢,接神台下却传来剧烈哗啸。
  “北辕侯被一拳打死了!”
  台上君臣皆是一惊。
  “东成侯爷被踢死了!”
  “糟糕,南棹侯被砍死了!”
  但糟糕的消息却接二连三传来,君臣同时看去,果然,就见白光迅速打穿中军,所过之处,旌旗倒折,伏尸横地,竟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眼瞅着,已经到了接神台。
  “护驾,护驾!”
  惊的商乙脸色发白,诸侯、众文武齐齐失色,哪魔、雷鹫子急忙拱卫。
  “吧嗒,吧嗒!”
  一阵散乱的脚步已经冲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青衫的男子,肩上扛着大铁刀,神色散漫,随意的,似家里的鸡不小心多生了几个蛋,就提着镰刀,到后园子割茬韭菜炒蛋。
  显然,男子眼中,这君臣,就是一茬韭菜而已。
  男子身后,则亦步亦趋跟着一群甲士,持戈挺枪,面做惊恐,但凡不小心跟近了两步,惹得男子不快,随手一劈,刀光扫去,韭菜,咳咳,甲士顿时倒下一片。
  惊的这些韭菜们手脚无措,当即就有韭菜丢下刀兵,跌滚跑下接神台,商乙又惊又怒。
  “啊!”
  偏偏,如此时刻,商乙身旁还有两声惊呼响起,分别是他的左右丞相,不对,现在是大丞相与右丞相了。
  “你是何人?”商乙问道。
  “王上不问问你的大丞相?”男子反问,显然武力不俗,在台下就听到了台上的对话。
  “你会告诉我的。”商乙气得面皮发鼓,却不愿摔了君王面皮,冷冷直视。
  男子这才怔了怔,认真打量着商乙,微微点头道:“不错,你的确有几分帝王气度,我叫丁肆余,来自梦京乡。”
  “你来报仇?”商乙顿做了然,看了刘少吾一眼,这才笃定道。
  “不,只是问一个问题。”
  丁肆余摇了摇头,眼见刘少吾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不由笑道:“少吾兄,我难道是杀人狂,你这样我可是很失望啊。”
  “难道不是?肆余,你吓了我一大跳。”刘少吾故作玩笑,向前走了一步,试图调和气氛。
  “动手!”
  商乙突然爆喝,哪魔与雷鹫子早已迫不及待,疯狂扑了出来,点枪如点星,劈刀似狂风,全力施为,大武宗的实力展露无遗,如同两道幻影,瞬间就把丁肆余围住,君臣齐齐舒了一口气。
  不管丁肆余因何而来,目的为何,君臣都不会把自己的安危建立在对方的悲悯上。
  “给吾拿了刘少吾!”
  商乙更是下令,新晋大丞相姜鸦窃喜,几名虬扎武士扑来,指如鹰爪,扣得刘少吾酸麻疼痛,泪水哗啦啦流,都不及叫声屈,就给五花大绑了。
  “少吾兄,你看,你识人不明了吧!”
  丁肆余突然调笑一声,刀光骤然暴涨,如虹如电,来回劈斩,以沛然之力抵开刀枪,丁肆余微微进步,雷鹫子的狂风双翼则突然扇出一道呜呜怪风,呜呜席卷,飞沙走石,劈头盖脸,打得丁肆余痛叫一声。
  这厮竟不止开启血脉秘钥,还早早练成了异能,藏的这么深,丁肆余不曾预料,当即中了一招。
  也是,四方诸侯接连败亡,已经证实丁肆余至少是大武宗,雷鹫子当然不敢再藏着掖着,不然死了都没将手段用出来,可不得被人再笑活过来。
  “中我计矣!”
  一招得手,雷鹫子哈哈大笑,但有一只头颅凌空飞起,瞬间扑下,乱发如针,瞬息攒次千万下,从丁肆余身旁掠了过去。
  那是,哪魔的头颅。
  雷鹫子藏了一手,他就藏了一头——飞头,他的头果是能飞的,还能将头发当飞针使,除非那人能金刚不坏,不然都得被他扎成筛子。
  “原来,你也能飞头啊!”
  丁肆余自然不能金刚不坏,但他已提前避了过去。
  就见痛叫的丁肆余突然张开捂在脸上的大手,露出一副得计的奸笑,哪魔暗道一声不好,一道刀痕却在飞头眉心亮起,咻然将之劈做两片。
  他以乱发飞针伤敌,又岂知自己早已中刀?
  “啊!”
  另一旁,痛失一头,哪魔突然狂叫起来,攻势就有了破绽,被丁肆余抓住机会,一刀劈死,雷鹫子心胆皆破,就想振翅逃走,却给丁肆余抓住狂风双翼,老鹰捉小鸡一般,狠狠掼在地上。
  然后,然后丁肆余狠狠扑了上去,跨坐雷鹫子胸口,一对老拳饱以十二万分热情,与雷鹫子来了场拳与脸的零距离接触,接下来的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闻着伤心,见着流泪,君臣看的心若丧死。
  “让你打我脸?”
  嘭嘭嘭!
  “让你打我脸,打人不打脸知道不?”
  嘭嘭嘭!
  “好像,你也不知道啊!”君臣心惊胆骇,却忍不住暗暗吐槽。
  “让你打我脸,我不要脸么?”
  嘭嘭嘭!
  但丁肆余可不知道他们心思,又一阵猛锤暴打,打得雷鹫子进气少出气多,脸肿的似七八个大猪头,眼瞅马上就能扑街,这才神清气爽地站了起来。
  “话说,刚才是你下令的?”他眼神带着不满。
  商乙骇得一个屁墩跌坐,帝王气度全无,面色由白转青,疯狂大笑道:“梦京乡?梦京乡!吾早该想到,你们就是暴桀留下的后手,可怜吾如此厚待刘少吾,竟然亲自招了个叛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