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一定要坐下来?

  “嘿嘿嘿,打劫,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神兵、奇珍统统交出来。”
  既已无敌,若不能称心如意,岂不是白白来这世上一遭,一人一龙最想做的,莫过于予取予求,说打劫就打劫,没的商量,却恼了一群娘子军。
  “放肆,这是谁裤裆没把紧,把这小鬼漏了出来?”
  娘子军之一,号做女武神的存在,离思,口无禁忌,彪悍无双,比流氓还流氓,一句话说的丁升面无血色,惊为天人。
  “打劫,这么有趣的事你都不带我,丁升,你是作死么?”
  娘子军之二,名为仙女,实为魔女的丁小仙,气鼓小脸,预谋掺和一腿,不肯让丁升专美于前,免得堕了她小魔女的名头。
  “丁升‘小’弟弟,连人家也要么?”
  娘子军第三,有绝世尤物之称的苏娆,红唇娇艳,媚意横生,却有坚忍不拔之意志,被打得老远,依然要狂奔回来,丁升方知过去是小瞧了她。
  便只是,狂奔什么的,实在不符合她尤物的形象啊!
  “丁升,你果然误入歧途了。”
  最让丁升为难的是娘子军第四,霓裳女子君还。
  这女子与丁升有大恩,此时横起对峙,神色决绝,准备一个说不好,就先在他上扎个透亮。
  显然,也是个有主见的,这打劫她呢,丁升心有不安;可不打劫她,又违了本心。
  丁升大觉头疼,捂着脑门,冷冷笑道:“你们以为自己能特殊?小白,动手!”
  话没说完,他已扑了出去,恰好避开丁小仙悄然扑来的毒爪。
  “丁小仙,你想偷袭我,道行还差了一些。”丁升冷笑。
  所谓一山还比一山高,一丁还比一丁狠,丁升现在虽然比丁小仙矮了那么“一点点”,智慧却依然比丁小仙高那么一点点。
  “丁升,你真敢抢我,我就跟你翻脸。”丁小仙大急,发出最后通牒。
  昂!
  可惜,丁升既说要抢你就不会不抢你,小屁孩大丈夫,说话算话,更有小白为丁作伥,变化妖躯,筋躯强横,一爪子将丁小仙扣翻,又一个神龙摆尾,将苏娆重重压下。
  “哇捏哈哈,姑奶奶果然无敌了。”
  最后挠出龙爪,一套百发百中穿心龙爪小白手下来,抓的离思与霓裳女子满面通红,也落入龙爪。
  “丁升,你敢碰我一下,你就死定了。”
  “放手,放手,小鬼,本宫叫你放手。”
  “丁升小弟弟,你摸错位置了,嗯,轻一点嘛!”
  “此仇此恨,本姑娘记住了。”
  丁升却似地主家的小财,丰收之后,生怕佃户贪了自家的收获,要收工的佃户挨个从他面前走过,东拣拣,西挑挑,不多时就从几女身上摸出了一堆好东西。
  “嗯,浩光神甲,这个可以有。”
  “魔瓮,不错,不错。”
  “日月神剑,真有这东西,但我怎么感觉它应该是一对的呢!”
  “苏娆,别动,再动我就摸错地方了,好,好,收获凌云香巾一件。”
  但也将几女摸的羞愤欲死,满面杀机,如此浑人,如此手段,纵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小豆包,但,有些事也不能忍。
  “诶,我好像漏了谁?”
  丁升突然抬起头,只见大叔叔离禹蹑手蹑脚而去,已离了百来丈,顿时不满:“小白,你办事不牢啊。”
  “谁说的?”小白顿时不服:“欲使其灭亡,必使其疯狂,姑奶奶不给他点希望,又如何让他感受绝望?”
  “有理,有理!”
  丁升大点其头,两人(龙)露出狼狈为奸笑容,齐齐狂扑过去。
  需知,坐云台环境奇异,神通禁绝,神兵沦为凡器,只能依靠肉身力量。
  论肉身力量,此时谁能胜的过小白?
  离禹也不能,他身长九尺,大长腿修长,端端美男子一枚,可就算他的大长腿长到胸口,再长也长不过一丈。
  小白的妖躯却有百丈长,龙爪如铁铸,鳞甲泛幽光,不两下就追上离禹,一阵疯龙乱拍,把离禹当皮球打,一顿暴揍下来,离禹肉眼可见胖了三圈。
  “好,好,好妖龙,你果然很好!”
  离禹吐字不清,眼睛肿似馒头,可眼中的恨意依然溢了出来,小白龙心龙胆为之一颤,露出凶光:“丁升,不如,我们,做了他?”
  “好,做了他!”
  此言正合了丁升心意,一人一龙杀机毕露。
  “丁升,你刚才果然很嚣张呢!”
  却有四声女声同时冷笑,丁升回头,不知何时,先前被压制的四女已然起身,抱膝安坐,仿佛稚子,眸光纯净,如观云台,却有云气诞生,云起云升,云生云灭,云气渺渺,浩渺琼华。
  坐云台,坐云台,坐看云起时,余生尽缥缈。
  “但一定要坐下来?你说坐我就坐,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丁升默默一叹,被云气包裹。
  “你一定要想这么多么?”淡淡的声音问道。
  “少吾兄,你非我,安知我之志?”丁肆余同样冷淡回应。
  刘少吾顿时大怒,驳斥道:“桀皇无道,以致天下大乱,商王趁势而起,伐桀救民,当为正道。肆余,世间之人,想的多做的少,多是手高眼低之辈,这是最后机会,你当好自为之。”
  说罢,少吾拂袖而去。
  丁肆余不动不移,神色木讷,如同木雕,直待刘少吾离得久了,这才叹道:“谁有道,谁无道?少吾兄,你做的多想的少,不知看清没有?”
  “少爷,少吾少爷刚才在门口徘徊了半盏茶时间,最后撕下这片衣袖走了。”却有青衣小童跌绊进来,惊慌失措,递上一片淡青色布片。
  那半盏茶,想必就是刘少吾所言最后机会。
  丁肆余既知事不可为,也不接过布片,神色漠然:“由着他去!”
  说罢,他已摔门而回。
  小童战战兢兢,由着布片跌落,神色愁苦:“可是,少吾少爷一走,谁保家里田产,明日那些恶兵再来,少爷你能打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