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让你一只脚
剑名,天兵!
乃天生的仙兵胚胎,虽未成形,却已显示几分君临天地之势!
“小儿,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喜得陈浩连连抚掌。
“丁升,这厮不讲信用,是卑鄙小人,我们也用兵器。”小白则龇着龙牙,气鼓鼓说道。
丁升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笑道:“小人有小人的道,我们有我们的道,我们若也用兵器,岂不是也成了小人?”
却将小白说白说的迷糊了:“好像,是这个道理么?”
“口舌之利!”
羽化公子则冷笑一声,大步踏出,忽然斩下一剑,剑光震荡,漆黑斑驳,横亘长空。
仿佛开天辟地,刀兵谷生生被他斩出数千数万丈虚空裂缝,无穷刀兵剑气卷入其中,轰然覆灭。
这等威势,丁升除非是凤陨神铁铸就的身体,才能挡住。
他果然也不曾挡住,被剑光劈中,周身杀机震荡,如泡影,如梦幻,乍然破灭。
人机杀剑,败!
可剑光依然凶猛,汹涌压下,激荡其身,黑光淹没十方六合,其势滔滔,断裂的虚空轰鸣爆炸,有化为混沌的趋势。
可羽化公子却变了颜色。
“不,不可……”
不曾说完,他再次震动剑光,狠狠压下,其光滔滔,漆黑斑驳,如同最深沉的巨浪,却撞在最坚固的礁石上,只差一点,对,只差一点,但不曾完全压下,离着地面就差了一点,一点模糊的人形完全支起了剑光。
“你竟能挡住?本公子就杀了你!”羽化公子的面色渐渐狰狞。
“那就,让你杀!”
一股沛然巨力传来,羽化公子再压制不住剑光,剑光翘起,随之,丁升如魔如鬼,轰然杀至,扯住他的手腕,用力捏下。
当真是如魔如鬼,此时此刻,丁升尽是斑驳凄惨的剑痕,似铁耙在他身上来回乱耙而过,伤口狰狞,几不忍直视。
但不知他用什么手段挡住剑光?
咔嚓!
羽化公子已顾不及思考这些,伴随一生脆响,他的手腕如同甘蔗,被丁升生生扭断。
“啊!”
如此剧痛,可不是养尊处优的羽化公子能忍受,惨叫一声,天兵剑从手中跌落,被丁升顺手捞起,正要再顺手把羽化公子弄成死的羽化公子。
嗡!
天兵剑无人自动,凭空震荡剑光,挣扎着向丁升的眼珠子扎来。
嗤啦!
丁升急忙躲闪,依然被剑光划开血肉,炸起一蓬鲜血。
但这么一耽搁,羽化公子已急急蹿起,一个兔子蹬腿,不忘在丁升胸口踹了一脚,跑得老远,天兵剑更频频震动,欲投主人之怀。
“孽障,既不为我所用,何必留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没结果对手,反而惹得一身骚,丁升大怒,攥住天兵剑,取出一片残片,刃口参差,似刀非剑,砍向天兵剑,叮的一声,弹了起来,无功而返!
惹得羽化公子冷笑:“此剑为仙胚,虽未成形,却已是这世间一等一的宝贝,丁升,你与此剑无缘,何必纠缠?拿出这等破烂玩意,平白让本公子看不起你。”
“是么,那你再瞧好了!”
丁升同样冷笑,并不泄气,再次砍下残片,同样的位置,同样被反弹起来,可羽化公子已然看出几分不同,急忙叫道:“住手!”
“迟了!”
丁升再次举起残片,高高砍下,残片上闪过丝丝红光,似不祥,似不安,晦涩难定,竟引得天地震动。
轰咚!
无尽杀机轰然升起,秋风萧瑟,天地皆寒,静默的杀机充斥八方,刀兵谷为之一静。
叮!
唯有,断刃击在天兵剑时,在这静默的天地中,发出微微轻响。
杀机消退……
可羽化公子的眼珠却红了。
咔嚓!
下一刻,天兵剑漆黑的剑锋上,突然多了一道红线,红与黑,界限分明,分明的天兵剑因此断裂,一截约有两尺的剑锋断裂下去。
呜,呜!
随之,刀兵谷中突然生起呼啸阴风,鬼哭神嚎,血雨天降,天地悲恸,仿佛为其哭泣。
这悲恸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个瞬间,已经消失,只有丁升的狂笑充斥其中。
“如此,你可看清了?”他横眉怒目,冷冷问道。
不为他所用,即便是仙兵又如何,这样的宝贝丁升何必怜惜,毁之何妨?
“好,好,是我错了,丁升,你果然是我对手。”
羽化公子面色先赤后白,在呼吸间恢复清明,他轻震长袖,姿态不凡,竟俯身拜道。
“本公子,受教矣!”
一拜之下,羽化公子的气机急变,出尘之气越重,最后一缕凡尘之气消失,晋入神通。
如若说,以前的羽化公子姿态虽然超凡,但终究只是凡人,不曾脱离红尘,又何谈超凡脱俗?
最多只能算是谪仙,谪仙,谪落人间之仙,已沾染红尘俗气。
如今的羽化公子已褪去红尘俗气,仿佛重新登临九天,傲然俯视,仙气缥缈,已非是谪仙,而似真正的仙人。
“我既登仙,尔等何不来拜?”
羽化公子这般问道,也是这般做的,突然出掌,掌势缥缈,有苍天之厚,方圆数以十里轰然震动,皆被拍的瓷实。
这是,登仙掌!
不过寻常战技,但被羽化公子使来,比小神通还厉害几分。
掌势之中,丁升察觉到一股万万钧的重量压在身上,欲迫其跪下,要他拜谒仙人,不禁冷笑。
“羽化,就这点分量,要不,我让你一只脚?”
万万钧的力量而已,不过一龙之力,即便丁升让了一只脚,至少也得五龙之力才能压住他,这等话,自然是反话。
只是,这笔账是这样算的?两只脚能撑起十龙,一只脚就是五龙?
“也是,是有些分量不足,但这样呢?”
羽化公子知错就改,轻轻一抓,断裂的天兵剑突然落在他手中,他轻轻将剑锋放下。
轰咚!
骤然间,无尽巨力轰然落在丁升身上,巨力之大,远盛十龙,丁升闷哼了一声,把脚下大地踩得塌陷,方圆数十里下陷丈许,不得动弹。
“如此,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