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冻人的警局
“哈哈，都是女人，有什么关系了。”冷秋雨笑道。
“你还说自己不是喜欢女人。”白静笑道。
她再想在说点什么，冷秋雨已然把灯关了：“早点休息，明天要上班。”
“嗯。”白静低声回应，她也是乏了。
困意袭来，白静慢慢地沉浸那美好的梦乡之中。
但牧时雨就不那么舒适了，郑光荣下完棋，心满意足地离开，他便才开始睡觉，可是房间中却越来越冷，连个被子都没有，他被冻得睡不着。
“有人没有，把空调给我关了啊。”他连忙叫道，这六月的天，自己竟然被冻成狗。
可是没有人理他，这里似乎是新开放的，并没有人在这边看守，也是，自己就是被墨青故意留下，怎么会有人管呢。
没办法，只能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就那么睡了。
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叫他：“大兄弟，诶，你压着我了。”
牧时雨一激灵，即刻醒来，原来是个满身灰尘，额头还冒着血的工人。
这是警局，他怎么进来，他进来报案吗？可认真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
他笑道：“大哥，不好意思哈，不知道你住在下面呢？”
牧时雨连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刚才郑光荣走之前留下的烟，点上一根，凑过去，笑道：“来几口，大哥。”
“娃，你咋能看到叔呢，唉。”老工人突然深吸一口，牧时雨手里的烟就剩下烟屁股了。
“好久没有这么舒畅过，谢谢你哦，大兄弟。”老工人又连忙说道。
牧时雨道：“来，叔，坐下，一起唠会儿嗑，你哪儿的？怎么会埋在这警局下边呢？”
“唉，我那混账老板，工地塌方，我被埋了，然后他不想声张，就买通了知道的人，直接填土埋了我，其实那时候我还没死绝呢，抢救说不定能救活呢。”他有些伤心了。
“这样啊。”牧时雨道，“那这样，你把那老板的名字告诉我，有什么遗愿也说说，我帮你。”
“真的，大兄弟。”老工人道，“俺是牡丹江的，那老板叫马建魁，事故是三年前发生的，希望你跟领导说说，把我的骨头送出去，压在警局下边，我不能投胎。”
“嗯。”牧时雨道，“还有呢？”
“我有一张银行卡，我婆娘不知道密码，你告诉她，是他的生日，年月日，670518，她的号码是1360453※※※※。”
“万一她换号了呢？”牧时雨道，“还有号码不？”
“我儿子的，1330363※※※※。”老人回道。
“好的。”牧时雨连忙翻出口袋里的纸笔，给他记下，幸亏自己经常给客人结账，来警局也不用搜身。
那老工人看到地上有瓶江小白，连忙道：“兄弟，给哥哥来几口？”
“好嘞。”牧时雨连忙起身，宛如一个合格的店小二，把酒瓶提起，撒在地上，顿时那老工人一脸的享受。
喝罢，他问道：“大兄弟，你在这儿上班呢？”
“是啊，可不，今儿我值班，不小心把自个儿锁在屋里，钥匙忘了带了。”牧时雨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这样啊，娃，要说你怪神的，竟然能看到俺，之前你的同事在这里睡，俺怎么折腾都没法发现。”他无奈地说道。
“这不是分人呐，我呀，从小就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牧时雨连忙回道。
一人一鬼，就这么聊到天明，老工人这才离去，临别再三嘱咐，牧时雨一定要帮他告诉他婆娘他还想着他和儿子。
牧时雨困得不行，但依旧被冻得睡不着，也没有个取暖的。
直到再也撑不住了，便蜷缩在床脚，蹲着睡了过去。
天渐明，白静起个大早，见冷秋雨还在睡，便不打扰她，自己静静地洗漱完，便出门了。
七点未到，便到警局，她喜欢这种充实的事业感。
自己配了大门钥匙，便径自打开，进了办公室，吃着刚刚从街上买来的烧麦。
不经意间，瞥到了昨晚自己关押牧时雨时，进的房门，犹豫一下，便起身走过去。
推开门，一股阴寒的气息迎面扑来，她不禁打个冷颤。
“怎么跟冰箱似的。”她慢慢地走近去，却见牧时雨像个刺猬一样，可怜兮兮地蜷缩着躲在床角睡觉，顿时有些心疼。
“牧小七，牧小七。”她叫了几声，真怕他冻死了。
牧时雨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看到白静，叫道：“大姐，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空调开成冰箱，一条毯子都不给，差点出人命知道吗？快放我出去。”
“不能放，没有队长的吩咐。”白静回道，“那我帮把空调关了吧。”
她走到墙壁上找空调开关，却发现昨晚的空调根本没开。
她心里满是疑惑回头道：“没开空调啊。”
“能不能给我口热水，给我件衣服或者毯子。”牧时雨道。
“哦，我去烧。”白静正要出门，又被牧时雨叫道：“你能不能分清主次啊，先把衣服给我一件啊。”
白静犹豫一下，解下自己的外套，递了进去。
牧时雨连忙接过衣服，笑道：“谢谢，去把老郑叫过来，我有要事跟他商量下。”
“政委，他……”白静迟疑道。
牧时雨道：“就在边上他的办公室，他昨晚值班。”
“好的。”白静觉得自己怎么像个小二，可是又身不由己地听他的。
她刚刚走出门，就见郑光荣提着他的茶壶进来了。
她连忙道：“政委，牧小七被冻得不行，他让我叫你过去下，他有事找你。”
“这臭小子。”郑光荣连忙放下茶壶，转身进去。
白静也连忙跟进去……
郑光荣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给他开了门，让他出来，牧时雨连忙起身跑出来，跑到办公室，直接拿起郑光荣的茶壶，猛地往嘴里灌，却又一口喷了出去。
“烫……”郑光荣的话，这才喊出口，牧时雨满是幽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