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回 从来轻佻招横祸,到底无礼引乱灾

  亲~本站域名:"166"的简写谐音166xs.com,很好记哦!好看的强烈推荐:过了一会,倾城瓮声瓮气的道:“还是得了,她一个女人家,既不会武功,又没有依靠,你将她赶出代王府,能上那里立足?”
  齐天双臂一紧,贴近身去,嘻皮笑脸的道:“还是我家城儿心地好。”倾城重重哼了一声,道:“我虽然不愿为难女人,可要让我知道,她若敢有非分之想,可休怪我不客气了。”
  齐天想到一事,心中叫苦不迭。叶红梅还在代王府里,花雨主仆也不知走了没有?现在回得京去,依着她的醋性,少不得胡思乱想,叶姑娘性子柔顺,想来不会一般计较,可花雨主仆却不是省油的灯。针尖对麦芒,到时大打出手,将代王府闹的鸡飞狗跳,可不贻笑大方?
  倾城道:“说说你这些年,都死哪里去了。”齐天嗫嚅道:“这个嘛……我……”倾城听他支支吾吾,疑心大起,骤然转过头去,叱道:“快说。”
  两人挨的极近,两嘴仅在一线间,齐天闻着从她嘴里吐出来香芳,春心大动,挺身将嘴贴了上去。
  倾城张嘴一咬,她这一口下齿极重,顿时将他上唇咬破,流出血来。齐天“啊哟”一声,急忙分开,捂着嘴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倾城无动于衷的道:“问你话呢,少给我装可怜。”齐天呐呐的道:“那你不准生气?”倾城叱道:“你再不说,我就生气了。”
  齐天无奈,只得从自己在宣城马帮分航出去找她开始说起。他自知自己不擅谎词,人家又七窍玲珑,无论生编硬造,还是掐头去尾,都难免露馅,只得一一如实道来。
  倾城一言不发,突然拉着他手,放在嘴里狠狠咬了一口。齐天忍着剧痛,轻声道:“花小姐和叶姑娘或许对我有意,可我心里,自你之后,自始至终只有你。”
  倾城松开嘴道:“那自我之前呢。”齐天道:“在你之前,我少不更事,那也不懂。”
  倾城哼了声道:“算你老实。知道为什么咬你?”齐天道:“恼我将叶姑娘带回长安?太公遗书对大唐至关重要,天下也许有人能翻译出来,可不是熟人信心不过。再说叶姑娘无家可归,她有此遭遇,也都源自我轻信人言。”
  倾城道:“还有呢?”齐天道:“至于花小姐,那是迫不得已,才在狼山密室共处一室。后来在岐山不期而遇,花老前辈对我有救命之恩,出于礼貌,所以邀请人家上京。”
  倾城冷笑道:“人家千里迢迢寻你,就是你不邀请,怕人家也得上京。”齐天顿时语塞。
  倾城真正着恼的原因,却是因着齐天在太白山竟然为了义气,无惧生死,陪黑无常夜闯万枯洞。所幸有惊无险,要是把命丢在哪里,那自己余生可要如何过活?只是话己至此,却也不必再说。她咬牙切齿的道:“只要你以后安着本份,姑娘我既往不咎,要是再敢拈花惹草,看我不把你变成太监。”
  齐天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虽然心中冤屈,可人家既然表示了“宽恕”,除了息事宁人,还夫复何求?他连忙道:“再有下次,不脏了你的手,我自己了断。”
  突然旁边一个声音道:“放着这么漂亮的媳妇,阉了可不可惜,不如便宜了我哥俩。”另一个声音哈哈大笑。
  齐天循声望去,却是前方路边一个茶寮,搭在一块界牌旁边。他这一路讲叙,驳马虽然驮着两人,脚力不减,竟己进入莒县境地。
  里面坐着两个汉子,一个三十出头,穿着青衣,身材瘦削,五官虽然端正,可嘴唇极薄,笑起来阴森森的。另一个四十左右,五短身材,离桌虽有尺余,挺着一个大肚子,都快顶到桌边。
  茶寮后面,三块石头架着一只土罐,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蹲在旁边,用一把破裂的蒲扇,扇着烧火。烧火旺盛,里面夹杂着一些枯竹,“劈里啪啦”作响,罐上热气腾腾,显然快要开了。
  倾城盈盈一笑道:“两位大哥歇脚,能不讨杯茶喝?”齐天知她秉性,心头一跳,谁要惹毛她,发怒还是小事,可若对人笑,那绝对是大事。
  那两人对望一眼,目中各自闪过一丝喜色。那大肚子连声道:“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姑娘说讨,可忒客气了。”
  倾城跳下马背,莲步款款,走了过去。那大肚子连忙起身,拉着衣袖,将旁边的凳子拭擦干净,打着手势道:“姑娘快请坐。”
  倾城嫣然一笑道:“谢谢大哥。”她声音甜美,这一笑更是千娇百媚,不可方物。那两人只瞧得失魂落魄,一个口水咕噜,一个口水汩汩。
  茶水沸开,那老者冲了一壶,提了过来。那大肚子伸手去翻杯子。倾城握住他手道:“那敢劳大哥动手,待小妹我来。”另一只手提过茶壶。
  那大肚子感受着从对方手掌间传来的柔暖,心中念头还没转过来,只觉“内关”“灵道”“列缺”三穴一痛,半边身子发麻,一道热流浇向自己下体,痛入骨髓,发出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叫。
  另一个青衣汉子大惊失色,一掌劈去。倾城提着茶壶一送。那茶壶盛满开水,温度极高。那人不敢硬碰,只得缩回。
  倾城也不追击,手腕半翻,壶口倾斜,又是一道热流,浇向那大肚子下体。那大肚子伤上加伤,惨呼连连。
  那青衣汉子挥掌再上。倾城用茶壶逼开,继而又是一道热流,浇向那大肚子下体。那大肚子痛彻心扉,一口气没转过来,两眼一翻,顿时晕死过去。
  倾城冷眼望着那青衣汉子,道:“怎么,你也想患难与共?”那人本要再攻,闻言不自禁打了一个冷战,厉声道:“我兄弟和你无冤无仇,为何下此毒手?”
  倾城松开那大肚子的手,翻过一只杯茶,荡过杯子,倒了杯茶。她放下茶壶,顺势端起茶杯,在唇边吹了几口,呻了一口,不去理他,转向齐天道:“你要说话不算数,这也是你今后的下场。”
  齐天也打了一个寒噤,敢她这是在杀鸡儆猴?好在那大肚子虽被殃及池鱼,可无礼在先,要不无缘无故遭此横祸,自己于心怎安?
  突然远处响起一阵“踢踏”的马蹄声响,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从东边驰来,扬起一路的烟尘。
  那青衣汉子遥遥望见,冲到路中间。当先一人,穿着一袭蓝袍,五十上下,鹰鼻鹞眼。他急一拉缰,坐下的坐骑训练有素,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后面的随从一同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那蓝袍人喝道:“慌慌张张的干嘛?”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微笑着道:“想来约定的时间快到,蔡师兄担心师父。”
  那蓝袍人脸色稍霁。那青衣汉子连连摇头道:“不是的,是……是韦师兄他……他……”转身指向茶寮。
  那蓝袍人顺着对方所指望去,一张美艳无双的脸,率先映入眼帘,他脸色微微一变,失声道:“是你?”
  那青衣汉子径自道:“这女魔头用开水浇在韦师兄下体,韦师兄晕倒过去,下面只怕是废了,师父你可一定要为我们作……”
  他“主”字还没说完,那蓝袍人俯身一个巴掌,“啪”的一声脆响,那青衣汉子身子摔出丈远,跌在地上,一边脸庞高高肿起。他吃痛之下,待要痛呼,张嘴一口血水喷出,夹杂着几颗牙齿。
  那青衣汉子惶然不知所措,捂着脸庞,委屈莫名。那蓝袍人不加理会,转向倾城,在马背上欠了欠身,拱手说道:“本尊教徒无方,若有冒犯小姐的地方,还祈恕罪。”却是崆峒派掌门林木森。
  倾城答非所问的道:“林掌门可不厚道了。”林木森愣住道:“小姐此话怎讲?”倾城悠悠的道:“林掌门自己跑到姑娘家里大吃大喝,却将自己徒弟凉在这里喝着清茶。”
  林木森皱了皱眉,要回答这个问题,颇是不易。自己安全起见,将两个弟子留在此间,并约定好时间,自己过时没回,便让速回崆峒报信。可要照实说来,不啻承认自己对射日山庄信不过心,是以留有后手,更加生出嫌隙。
  林木森干咳一声道:“这两个劣徒甚是顽劣,本尊怕带去冒冒失失的给倾庄主添堵,所以留在半道。这不果然不开眼的冲撞了小姐。本尊回到山门,自当严加管教。”他侧过头去,朝那青衣汉子厉声道:“怎么得罪倾城小姐?还不快去道歉。”
  倾城摆了摆手,大大咧咧的道:“道歉就不用了,林掌门教徒无方,姑娘我已经待你教训过了。”
  林木森脸色一阴。其余六名随从一齐脸色变色。林木森堂堂一派掌门,自谦几句,那是给射日山庄面子。可对方毫不识趣,教训过也就算了,所谓不知者不罪,居然还公然指责,简直不识抬举。166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