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半而起
房俊踌躇了片刻,道:”喂~,不就是从马上摔下来吗?至于哭哭啼啼扮作女儿态吗?“
那少年郎却是不曾言语,泪水流的更加”汹涌“了,房俊吐了一口浊气,望了一眼,身侧的绿祅使了眼色,想要她上前安慰安慰!
但绿祅也一脸为难,自己有哪里遇见过,贵族阶层的小郎君,因被”摔下马“在人前痛哭,这样的事情,轻摇了摇头,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房俊挠了挠脑袋,上前蹲下,道:”好了,也不知你是哪家郎君,今天算是我的错,别哭了!“
说着便要伸手拭去他脸上的泪痕,只见那少年郎,顺势抓着他的手臂,却是狠狠的咬了上去。
过了片刻,也不见房俊发声或是收回手臂,那少年郎眼角挂着泪珠,抬头望去,只见他紧皱着眉头!”出了气了,这样也算我们互不相欠,我把你摔下马,你咬了我一口,“房俊站起身面无表情道。
绿祅忙冲上前,却是见被那少年郎咬的地方,已经渗出血来,取出身上带着的巾帕拭了拭,眼圈微红道:”哪里互不相欠,二郎,你都被咬出血了!“
房俊伸手轻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笑道:”一点小伤,不妨事!“
刚将其的伤口包扎好,房俊便命绿祅将那少年郎扶了起来,见他一瘸一拐的模样,似乎跌在草地上也是摔得不轻!”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绿祅本不想同他讲话,但见他偎上前,却也躲不掉,面无表情道:”绿祅!“”绿祅,好名字,不过你身上好香啊!擦的什么香粉?“那少年郎在绿祅耳旁轻嗅了一口,颇为认真道。
绿祅却是被他这动作,也不知是羞、还是怒,兀然怔在那里,小巧的耳朵,连同那一片白皙的脸颊,瞬时变的红润起来。
还未等她开口,不远处的房俊却是快步上,一把揪起那少年郎的手臂,将绿祅拉到了身后,道:”看你的模样,似也没事!我想也不用人搀扶了!“”你干什么,放开我!“那少年郎眉头轻皱着想要挣开他的手。
这时,身后的绿祅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红着脸小声道:”二郎,你不要对她那样凶,她好像和我一样!“
房俊望着面前的少年郎,唇红齿白,肤色白皙、细腻,细看下却也不像是男孩子!”你是,女的?“”知道,还不放手!“
也不是惊是吓,房俊兀然松开了手掌,只见那“少年郎”,不或许说是小娘子,本想将手臂挣脱开,却是一个不稳,又要向后倒去!
身后的绿祅不禁发出一声惊呼,房俊急忙上前,探手一带,却是又将她拉了回来,好在是有惊无险!
那“少年郎”睁开一只眼,向着四周瞅了瞅,见并没摔在地上,反而被房俊揽在怀中,急忙挣脱开,整了整衣袖,道:“登徒子!”
见她竟一句谢也没有,反而将自己当成了“洪水猛兽”般,房俊虽想与她争辩几句,但想想也没什么必要,愤愤的挥了一下衣袖。
见他吃瘪的模样,不远处的绿祅却是掩口轻笑了起来,上前道:“二郎,出来也许久了,若是无事,我们便回庄子吧!”
房俊点了点头,却也不敢躺在草丛中休息,若是在来一个莽莽撞撞的“少年郎”,岂不是要把小命丢在这!
绿祅将林中两匹马牵了出来,乌伐骓递了房俊,自己翻身上了另一匹马,正欲离开似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子道:“小娘子,还是等一等,你的役从,不然只身一人打猎,太危险了?”
讲完,便见二人已然打马离开,那“少年郎”走到不远处,捡回甩落的弓箭,刚费力翻身上马,便见一阵如打鼓般的马蹄,涌了过来。
“姑姑,你跑这么快作甚,我们追都追不上!”
一位年龄与其相仿,身着华服的的少年,骑着一匹异常神骏的大马,马上挂着一把长刀,手持着弓箭,身后跟随的侍从,精悍异常,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转过身,见华服少年打马上前,却是带着些许怪责,那“少年郎”扯了扯马缰,走到他的身前,却是给他一个“爆栗”道:“好你个三郎,竟怪罪起姑姑来,需要你在时,不来,不需要你时,到跑来了!”
见她打马而走,那少年轻揉了揉额头,暗想着:“姑姑,这是怎么了,只是一会儿不见,便变了脸色!”
“姑姑,等等我!”
一行人,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房俊与绿祅回到庄子,却也快日落西山,梳洗了一番,吃了些晚饭,便早早睡下了。
在城外并不比城内,天色一黑,抬眼四处皆是乌漆墨黑的一片。作为早已习惯“夜生活”的房俊(姜申),刚来时,却也是十分的不适应,但也无力改变,毕竟自己也不是“交流电之父——尼古拉·特斯拉”,无法让光明照亮黑夜!
只能选择一个既简单有实际的办法,那便是早早的睡觉!
刚睡到夜半,便被房外噪杂的脚步声,给吵醒!房俊起身,点燃油灯,披着一件单衣,打开房门,便见庄内一片灯火通明。
“小郎君,你醒了!”
房俊打了个哈欠,望着面前俯身行礼的仆从,道:“现在几时了?”
“大约,丑时一刻了!”
“庄内,这么热闹?”
“小郎君,第一次来庄过秋社日,也许不知,庄外现在比庄内还要热闹!”
“比庄内,还要热闹!”
那人笑着点了点头,开口道:“郎君,是要继续休息,还是要梳洗起身?”
“准备一些洗漱水,我去庄外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