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您是第一个
林筱筱被叶凡羽整个人抱在怀里，她的脸碰着他的胸口，感觉怪怪的。她以为他会很快放手，结果都抱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松手。
叶凡羽并不想放开林筱筱，但是他又不想吓到林筱筱，她已经被吓够了。
他已经察觉出自己对她的感觉，可她对他的，截至目前他认为她的表现并没有让他觉得她喜欢他。或者她可能是喜欢他的，只是她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平时表现出来的也没有那方面的情况。
“你不怕了吧？”叶凡羽稍微松动了拥抱，他喜欢抱着她，不想让她那么快就离开他的怀抱。
林筱筱迅速离开叶凡羽的怀抱，她收拾好情绪，抬头对着他笑着说，“不怕了，所以谢谢你。”
原来是因为她害怕了，所以要抱着她，害她还以为那个什么，原来是意会错了。
怀里的温度陡然变化，叶凡羽真想把林筱筱拉回怀里，他按捺住了内心的蠢蠢欲动。
“刚才你和警察说的，是事情的全部经过吗？”
他怕她有所保留，到时候不好控诉。
“是的，其实我刚才应该在警察来之前出来，狠狠地踢他几下。我刚刚洗头的时候发现，我的头发掉了好多，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哪块地方是秃的。我觉得这里和这里，是不是？”
林筱筱把头凑到叶凡羽的眼前，她指了指，让他好好看看。
叶凡羽觉得好笑，还是很认真地帮看了。看的同时，他还动手撩起林筱筱的头发。
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散发着浓郁的洗发水香味，林筱筱的头发没有染，黑色的长丝细柔飘逸，滑落在指缝之间，撩得人心里痒痒的。
林筱筱能感觉到叶凡羽撩动她发丝的力度，非常的轻柔以及说不出的微妙感。
“有哪里秃了吗？”
过了半分钟，林筱筱见叶凡羽都没有说话，她赶紧问道。
难道是真的有哪里秃了，然后他不好意思说吗？
“没有，你别自己吓自己。”
像不想放开林筱筱那样不想放开她的发丝，但叶凡羽还是遏制住了内心的澎湃。
林筱筱半信半疑，她觉得不可能啊，那么用力地拉扯，而且洗头的时候又掉了那么多，没有秃的地方真的一点都说不过去。
“需要我拍照来证明我的话没有骗你吗？”
叶凡羽见林筱筱还是那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真的是既好笑又无奈。
林筱筱听到叶凡羽这么说，这才放心。
她挺不好意思的，“可能是我紧张过度，那就没事了。”
林筱筱突然想起厨房里那两杯喝的，她让叶凡羽等等，再次钻进厨房去准备。
“叶凡羽，你要酸一点的，还是甜一点的？”
什么酸一点甜一点，什么东西？
叶凡羽不明白林筱筱想表达什么，于是他走向厨房，看她要干什么。
“我在做金桔柠檬汁，刚好家里还有几个小金桔和柠檬。你看你要喝甜一点的，还是酸一点的？”
听着都酸牙了，叶凡羽完全提不起喝下去的兴趣。
“给我一杯水就可以。”
“你不喜欢吗？那好吧，我给你倒杯水。”
林筱筱没有强压着叶凡羽一定要喝，她心想，估计男的都不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
两个人再次回到客厅，林筱筱喝着果汁，叶凡羽则喝着水，两人面对面的说着话，时间悄然流逝。
“都这个点了，你回去吧。”
林筱筱无意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一点多了，他们怎么聊了那么久？
叶凡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从容地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你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想要对我动粗的人都进派出所了，我一个人锁好门窗，谁也动不了我。今晚真的谢谢你了，明天早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叶凡羽点头，走到门口让尾随的林筱筱锁好门，“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晚安。”
叶凡羽顿了顿，才轻声回应，“晚安。”
离开林筱筱的家后，叶凡羽并没有立即返回自己的住处，他先是联系了律师，接着在车上坐着吸烟。等看到林筱筱家里的灯都黑了，才启动车子离开。
派出所拘押人的房间位于审讯室旁边，叶凡羽带着律师坐在审讯室里等着，不一会儿就有人押着刘寂走了进来。
刘寂平时衣冠楚楚的样子已经面目全非，不过那都是之前叶凡羽下手后的结果，显然他被带进派出所后，人还是懵圈的状态，没有整理自己的迹象。
刘寂傻愣地被人压着坐下，他和叶凡羽之间隔着两张桌子，这使得即使他突然暴跳如雷想要对付叶凡羽，也有两张桌子的安全距离。
叶凡羽打量着刘寂，他的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刘寂，进来的滋味怎么样？”
没有反应，刘寂像似没听到一样，一双无神的眼睛没有任何的聚焦点。
“我知道你能听得见我说话的声音，那我索性也不和你浪费时间，有什么说什么。我就一句话，你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刘寂听到“报应”两个字的时候，眼睛稍微有些变化，但那只是稍纵即逝，没有泛起多大的涟漪。
叶凡羽说是一句话，就是一句话，他勾了勾手指，他身后的律师立即往前站了一步开始发言。
“刘寂，你今晚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我的当事人叶少会对你的行为进行起诉。根据相关的法律法规，未来的四十八小时内，你能行使的权利我们都会让你行使，但你的所做作为已经让你失去了主动权。你可以辩护，但我当事人的意愿很明确，你的未来只能在牢狱中度过，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律师洋洋散散地说了一堆法律，他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用言语去恐吓刘寂，而这也是叶凡羽的要求。
他要求律师必须把刘寂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击垮，只要他没有了求生的想法，那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一旦他的内心世界充满了无望，等到了法庭上，他也就是一只听话的羔羊。
自由这种东西，他不需要，也不配拥有。
刘寂的耳里充斥着律师的法律条文，他知道自己已经完了，没有人可以救他了。
不，还有人可以救他！
刘寂混沌的脑子突然想到那个人，但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对方怎么可能会救他，他们不过是合作关系。他没有完成对方希望他能完成的事，估计这会儿对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了，更何况还伸手救他。
“刘寂，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律师最后问了一句，他注意到刘寂的眼睛已经恢复了聚焦。
“我还有什么补充的？我要离开这里，我没有犯法，你们没有权利告我！”
“刘寂，你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你已经做了犯法的事，不然我不会在这里见你。而且我刚才已经把你触犯法律的相关内容解释了一遍，如果你觉得语言说明不够清楚，那我回去之后会让人打印一份文字说明。你可以有疑问，但我可以用我的职业起誓，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对应了法律的规定，没有半点夸张以及恐吓。”
刘寂使劲地摇头，他盯着叶凡羽说，“你是他的人，你肯定向着他说话。你们都想让我死，可是法律面前，你们又无能为力，哈哈哈哈！”
“没有错，我很想看到你在我面前死掉，但死很容易，煎熬才是你之后要承受的东西。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松就玩完的，你做过的事情需要过程，而我也想看到你受尽折磨的过程。”
叶凡羽冷血地说，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这是你罪有应得的下场，好好享受吧。”
叶凡羽从椅子上站起来，多一眼都没有给予刘寂。
“不，你们不能走，你们不能走！我有钱，我有五十万，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我不想坐牢，我还有大把人生呢！”
刘寂挣扎着要冲向叶凡羽，这时一直守在他身后的警察就按住了他。
“你们打了人就想走，警察，他打我！”
“对不起，我们没看到他们打人，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叶凡羽走到门口，回头，眼里全是冰冷的杀意，“刘寂，你应该感谢法律，不然你现在就不是这样了，还能完完整整地站在这里。”
***
早上七点。
林筱筱一夜好眠，或许是和叶凡羽聊过之后心里没有了压力，她起来的时候脸色红润，气血十足。
只不过她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检查自己的头发还在不在。
“还好，没事。”
林筱筱检查完自己的头发后，开始慢吞吞地刷牙洗脸。
八点的时候，林筱筱把饭盒放进保温袋里，然后检查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八点一刻，李浩准时出现。
“早，这是你的早餐。”
李浩说了声谢谢，“林小姐，今天早上叶少有个晨会，所以由我过来接您。”
“接我？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
“稍后您需要见一下律师，叶少没空，由我陪同。”
林筱筱指了指自己，疑惑道，“我为什么要见律师？”
“是这样的，之前拍卖会买下的地，今天卫家会让律师过来与您签署转让协议；其二，很抱歉您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叶少已经安排律师处理后面的相关事宜，不过您作为受害人，律师需要与您再进一步的沟通。”
原来是这样，她明白了。
“李浩，你们叶少对谁都这么贴心吗？”
李浩求生欲置顶，“目前，我只知道，您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