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上古伦派
不多时就见小二就端来一碗热面,一小碟牛肉,一筛壶酒。棋肃羽手掌翻出一些碎银,塞到小二手中,轻声道:“最近古伦派中可有何大事发生?”
小二原本高兴拿着碎银的手一哆嗦,赶紧将银子还给棋肃羽道:“什么都没有,您这银子小人无福消受。”接着一溜烟就跑了。棋肃羽无奈收起银子,仔细听了听周围,竟也没有一人讨论关于古伦派的东西,尽是家长里短的无聊事。看来是打听不到什么,还是吃完尽快赶路,到了再说吧。
“就是他。”就方才拒绝了棋肃羽银钱的面馆小二突然出现在门口,身边还带了个人,指着棋肃羽道。
棋肃羽莫名其妙,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那小二见了慌忙躲闪,可他带来的那个人可不慌忙,迎着棋肃羽的目光走了过来,与棋肃羽一桌而坐。原来此地是古伦派的前沿重地,任何生人有可疑举动,大家都有告知古伦派的义务,这是棋肃羽之前所不了解的。
再看此人坐在棋肃羽跟前,瞧着年不过二十,生得白净,气质儒雅,温文中又透出几分英气,手足间自然洒脱,观之令人顿生亲近。
“在下古涯,现在是门派巡逻队的副队长,听说兄台一来就打听我们古伦派的要事,不知有何见教?”男子彬彬有礼道。
棋肃羽看他并无敌意,也一拱手道:“不敢,鄙名棋肃羽,初到宝地,人生地不熟,只是稍作打听,以免犯了忌讳还不自知,并非想探得什么机要秘闻。”
“哦?那倒确实是这小二鲁莽了,打扰之处还望见谅。”古涯微点头道,似是致歉一般。
“是在下唐突了。”棋肃羽赶忙回礼道。“不知古兄可否引荐我前往古伦派,在下此行去贵派有一事相询。“
“当然可以,不过能否先与我说说?“古涯道。
“也并非什么大事,只是前些日子听说贵派弟子邀请家师去了什么地方,家师至今未归,所以特地前来打听,确保家师安然无恙。“棋肃羽道。
“尽徒子之敬孝自然是应该的,敢问令师高名。“古涯一听,果然不是什么大事,自然卸下心来。
“家师名棋彦生。“棋肃羽也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便如实说了。不过古涯听到这个名讳可不那么淡定,他虽然也是涉世未深,但是自小在门派中长大,对这个名字是如雷贯耳,即便了解不是那么仔细,也是早闻凶名了,不过此人何时有一位弟子,这是从没听说过的,想必也没什么人知道。
古涯当即再拱手道:”原来是棋前辈高徒,失敬失敬。“
“古兄客气了,不知家师近日是否到过贵派?“棋肃羽一看古涯应该是知道师父的,忙打听道。
“这倒未曾听说,我平日对门派之事关注甚少,而且经常在外,也许棋兄真要亲自去一趟才能知晓了。“说完便招呼小二取纸笔过来,写下一封简信交于棋肃羽道:”有这封信,便能省去棋兄很多绕行繁卡了。“
棋肃羽双手接过,郑重道谢,二人又连喝了几杯酒,交谈甚欢,只因古涯差务缠身,便告辞了。待古涯走后,棋肃羽也未为难那小二,给足了酒钱,也牵马离去了。
古伦派作为大陆中心最大的门派,并且掌握着大部分区域的政治、经济、军事,其派头自然不必说,有言道:金堂玉阶红璃瓦,东南西北四季花,若摇轻舟伦江上,辞了朝阳暮还家。便是描述古伦派的,金碧辉煌的奢华自不必说,大陆各地名花异草也皆有养植,可谓四季有春,而伦江便是流经古伦派门派内的流段名称,虽说朝辞暮还有些夸张了,但也不难看出其占地辐射之辽阔。
也不知古涯在古伦派中地位职位如何,当棋肃羽将书信交予守卫时,却颇得客气照顾,着实省事不少。棋肃羽跟着引路的守卫,七廊八亭绕的他直晕,好不容易到了一处楼阁,守卫便停下脚步,门边两侧立定,意思是让棋肃羽自行进入。
厅中早有四五人静坐等候着,首座是一位灰发老者,慈眉善目,宽脸方额,流有几分威严,相比在门派中地位不低,座下还有几位中年男子,皆气定神闲,颇有经卷之气。众人见棋肃羽进来,立时齐刷刷将目光移向他身上。
“晚辈棋肃羽,见过各位前辈。”棋肃羽恭敬作揖道。
“无需行礼,老夫古炀,是敝派五长老,听说少侠是棋兄高徒,又持涯儿的亲笔信来见,不知有何要事。”古炀轻微抬抬手,颇有兴致地看着棋肃羽。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家师曾受贵派弟子之邀,离去至今未有音讯,晚辈来便是相询此事,还望古长老能告知晚辈。”棋肃羽一口气说道。
“哦?竟有此事?”古炀一幅全不知情的样子,又将目光扫向座下众人,众人皆摇头。“门派俗务繁多,老夫颇有疏漏,让这位公子见笑了,公子可知是敝派哪位弟子?我叫他来一问便知了。”古炀又问道。
“晚辈也只知道是贵派中一位使枪的弟子,至于其他就一概不知了。”棋肃羽道。
“那就有点难办了,不过棋兄当真没再回去吗?是不是临时有要事耽误了呢?”古炀一幅无奈的样子,座下众人皆点头。
“这个晚辈倒是不知,只想着先找到贵派那位见过家师的弟子,问得原由再做打算。”棋肃羽毕竟还是嫩了点,在这些老油条嘴里,问不出丝毫有用的东西。
“也罢,我即刻派人详查此事,还望公子在敝派逗留几日,就怕照顾不周了。”古炀三言两语将棋肃羽打发,棋肃羽也是无奈,但是又找不出话头继续发问,只得点头应下。
虽然古炀所说所做都很平常,但棋肃羽还是隐隐感觉到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