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拓跋烈的计谋
而在回到皇宫之后,两个人这才从宫女的八卦里知道了夏薇昨晚上被行刺的事情。
在知道了此事之后,夏禹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担心,但紧接着他抿了抿唇,便打算回到自己的宫殿。
见状,冷月桐却是不由得扯了扯他的衣角:“这么担心她,怎么不去惜鸾殿看看她?”
这个“她”,指的自然就是夏薇。
听到冷月桐的话,夏禹却是沉默了两秒才开口:“既然宫内没有大肆的出现这消息,说明薇薇应该是没什么大碍。既然本王已经决心放下她,自然只是将她当做自己的侄女与亲人。”
既然如此,过多的关心自然是不需要,省的夏薇误会。
看着夏禹脸上的淡然,冷月桐心里有点儿痒痒了起来——别啊,怎么就这么轻易放弃?
“不是,夏薇可是你喜欢了这么久时间的人,你当真说放弃便放弃?”冷月桐盯着夏禹,企图让他放弃的心思重新燃起来,“我觉得,夏薇倒不一定是真的对你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你想想看,你们……”
“冷姑娘。”
夏禹开口打断了冷月桐的话。
“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本王也可以告诉你,本王已经下定决心。”他认真的看着冷月桐说道,“薇薇与肖兄之间的感情很好,冷姑娘,在下劝你还是早日放弃为好。”
“哼!那是本姑娘的事情,与你无关!”听到夏禹又劝自己放弃,冷月桐不由得瞪了一眼他,紧接着便抱着胳膊扭头离开。
看着冷月桐不高兴离开的背影,夏禹不由得摸了摸脸。
自己……是不是又把冷姑娘给惹生气了?
“唉,罢了罢了,以后不再在她面前提起此事便是。”夏禹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便也朝着自己的宫殿走去。
回去之后,他虽然没有去看望夏薇,却是派了人送了一些人参之类的补品过去。
至于冷月桐……
“罢了,冷姑娘的性子,对于这些事儿应该不会念太久。”坐在书房里的夏禹捏了捏眉心想道,“唔,至于上回的事情,今天逛了一下午的京城,冷姑娘应该已经消气。”
说完之后,他自己还特别认真的点了点头。
“应该。”
……
黑色的地下室内,一身玄衣的拓跋烈一如既往的坐在高位上,他面无表情地坐着,单手撑着脑袋。
底下人则是在汇报安宁京城的情况。
很快,便有人提到了昨晚上的刺杀。
“……根据我们安插在皇宫里的人告知,那安宁长公主昨日夜里遭受了刺杀。”那人眯了眯眼,“并非是我们的人。”
坐在高位上的拓跋烈心中微动。
然而却是依旧在听着,没有开口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听着底下人汇报。
“不过无论是何人派出,这对我们而言倒是没有什么损失。”那人又接着说道,“说来,我倒是调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这人说着话,眼睛却看向了高位上的拓跋烈。
“什么有趣的事情?”
拓跋烈没有搭话,在那人旁边的一人却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于是那人说道:“是关于那位长公主。前些日子有传言说前皇后与人私交,那位长公主根本就不是先皇的血脉!”
“此传言我也有所耳闻。”另一人开口,“但听闻都是谣言,乃是一书生诽谤安宁先皇后,并且那安宁长公主还与那小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滴血认清……”
“那又如何?”那人反驳,还扬了扬下巴,“我精通药理,若是那水中提前下了东西,即便并非血亲,那血也能够融合!”
因此,在他看来,滴血认清并不靠谱。
“并且我得到消息,在那流言出现的时候,宫中有一宫女死亡,我怀疑……是被人灭口!”那人一脸确信的说道,“这其中定然是有蹊跷!我怀疑,那安宁长公主根本不是皇室血脉!”
说着说着,这人还激动了起来,他看向了高台上的拓跋烈,一脸尊敬的开口:“主上,如果能够将那安宁长公主的身份揭开,那么安宁必然会大乱!主上,您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这次拓跋烈终于有了回应。
他看向了那人,脸上的黑金色的面具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光芒。
“你可能够确定,安宁长公主并非是皇室血脉?”他黑色的眼眸淡漠的盯着那个人,不带一丝的情绪。
即便如此,却还是叫那人哆嗦了一下。
总觉得拓跋烈盯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寒意。
“这个……不能够确定,但,极有可能!”那人取了个折中的说法。
拓跋烈眯了眯眼,没有开口说话。
地下室内一时间有些安静了起来,底下的其他人这会儿也是不敢开口。
虽说拓跋烈平日里对他们挺宽容,让他们汇报情况的时候都可以畅所欲言。
但是在拓跋烈思考的时候,绝对不能打扰到他!
如果一不小心惹恼了拓跋烈,那下场……众人可并不想体会。
毕竟上一个人的惨叫声,至今他们还记忆犹新,一想起来便觉得浑身难受的很。
良久,拓跋烈才轻笑了一声:“可以,既然如今有了主意,那便着手去办。哦,莫要忘了,不管计划是否成功,可不能暴露了我们的身份。”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是叫在场的众人谁也不敢轻视。
如今的拓跋烈与当初那个青葱少年简直是两个人,还记得拓跋烈刚刚逃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狼狈与小心谨慎,跟如今坐在高位上,不动声色、谈笑间便夺去别人性命的拓跋烈实在是相差甚大。
不过这些人倒是并不觉得拓跋烈心狠手辣。
成大业者,心慈手软自然是要不得。
“是!”听到拓跋烈的话,那人略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
“对了。”拓跋烈换了只手,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派往这安宁京城的那批人,何时能够到?
若是我未曾记错,也有好些日子。怎么,那帮姑娘还没训练完?”
拓跋烈微微眯眼,眼神中带着丝丝的不喜。
显然是对这些人的效率有些不满。
这话一说,众人皆是有些心惊,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升了起来。
“已、已经在路上,不过几日便能够到京城!”站在最前面负责此事的人咽了咽口水回禀道。
“……嗯,那便尽快。”拓跋烈又打了个哈欠,看上去似乎是有些困顿,“以后做事勤快一些,我不想多问。”
说完,他轻飘飘的瞥了一眼众人,便起身走下了台阶,转身便离开了地下室。
一直等到拓跋烈离开之后,这地下室的众人才忍不住松了口气。
没办法,如今拓跋烈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尤其是生气的时候,那整个地下室都仿佛带着一股寒意。
实在是叫他们不敢大口喘气。
而拓跋烈离开地下室之后却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屋子里点着沉香熏香,暖炉也依旧在烧着。
他面无表情的走到了书桌前,紧接着便拿起了桌案上的毛笔,想了想便扯了一张信纸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信便写好。
将写好的信装在信封中,他拉了拉旁边的绳子,房间外边的铃铛便响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侍从便走了进来。
“主上。”
拓跋烈将写好的信递给了那侍从:“将信送去,若是兄长问起来,便说我有事耽搁,没有时间回去。”
“是,主上。”那侍从接着信,恭敬的点了点头。
很快,等到那侍从接着信离开房间之后,屋子里便又只剩下了拓跋烈一个人。
他靠在梨花木雕花椅子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西凉……拓跋钰的命……
他都要!
……
“啪!”
夏薇猛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案,下一秒便在旁边宫女们的哆嗦下站了起来。
“本宫,绝对不能这般坐以待毙!”
她一脸认真的咬着牙开口。
此时已经距离那天晚上的刺杀过去了整整三日,这三日来夏薇觉得自己就跟国家保护动物一样被保护在惜鸾殿,惜鸾殿外边的侍卫那是一堆又一堆,关键是夏麟担心她出事儿,还特别叮嘱她没事儿不要出惜鸾殿!
这怎么行?
她是安宁长公主又不是罪犯,即便这惜鸾殿要什么有什么,可也不能连她的自由也限制!
尤其那肖孺航也是嘴硬的很,无论她如何的套话亦或者是威逼利诱,死活不肯将肖长野隐瞒的事情告诉她!
她就郁闷,这都已经被刺杀,还能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事儿?
“公、公主,您这是……有何吩咐?”
旁边的宫女咽了咽口水后,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
原本公主殿下就是坐在贵妃榻上发呆,这冷不丁狠狠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案,可真是把她们吓了一跳!
公主殿下这莫非是……心里不爽快,要发火的节奏?
宫女们一个个的都十分的忐忑不安,一边偷瞄着夏薇,一边开始回忆起自己究竟有没有做错什么,是不是哪里惹了公主。
“咳咳,没事,你们先起来。”
夏薇这才发现宫女们都被自己那一下吓得跪在了地上,她不由得轻咳了一声,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