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跟踪之敌
当然不是空手而来，以茶钱的名义偷偷奉上钱财。
至于调动日本宪兵之事，甄稳当然不会告诉他原因。
当时打电话对佐藤直言，所以查封吴四赌场，就是初来咋到手头缺钱。
佐藤闻听会心一笑，这的确符合甄稳爱财之心。
从甄稳破译的电文来看，的确是个人才，帮他就等于帮自己。
吴四日进斗金，佐藤早有耳闻，他独霸近半赌场，这对上海经济不利影响深远。
若是甄稳直接以整顿之名，佐藤倒会认真考虑其用意。如此，给吴四一个警示，也是益事。
吴四从此对甄稳恭谨很多，不时送钱财，其中不乏金条。
甄稳客气两句是来者不拒，给多少收多少。
吴四出去敲诈一次，就够送他半年的钱财，这点钱财根本不放在心上。
这日，甄稳翻翻日历，小岛一雄职守的日子。
路上买了排骨，直奔军犬训练基地。为避免引人注意，将车停在远处偏僻地。
小岛一雄打开侧门迎两人进来，见甄稳拎着排骨立刻笑了。
“甄稳君，你喂军犬，它不会吃的。”
甄稳不信，挥手招蹲坐在不远的军犬。军犬对他无视，犹自望着小岛一雄。
甄稳见状，问：“它是不是刚刚吃饱？”
小岛一雄面带得意：“不是，这和吃不吃饱没有关系。即使它饿死，也不会吃外人给的食物。不信，你可以试试。”
憨二宝咔嚓把排骨顺着骨缝掰开，虽然他掰开的排骨上有刀口，即使如此想要掰开也非易事。
小岛一雄在旁瞧的直咂舌，暗自思量，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
军犬识得他，瞪眼盯着憨二宝目露警惕之色。待他再向前数步，军犬忽地前肢伸出身体后挫，嘴角微微向后裂，露出尖牙。嘴里发出呜呜警告声。
甄稳恐他惊起狗叫，急忙叫住他：“二宝，把骨头扔到它身边就行了。不要过去，它还记得你掐住它嘴的样子。”
憨二宝好处就是听话，顺手把骨头扔了过去。
军犬连闻都不闻，无视排骨的存在。
甄稳赞道：“小岛君，你训的军犬，实在是让我佩服。我的狗不知何时能训练成这样？”
小岛一雄不想打击甄稳信心，大笨狗即使天天训练，本事也不及军犬百分之一。
“甄稳君，只要勤加训练，它会做出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事情。来，我简单教你一二。”
小岛一雄手指向上，军犬立马站立起来。随即向左指，军犬一步步向左走。小岛一雄打个响指，军犬站住，见他两指向回一勾，军犬快速跑了过来，到了近前蹲在地上，警惕着四周。
甄稳一边赞叹不绝，一边说：“小岛君，你可以教我这个。让我手指哪，它就去哪？”
小岛一雄抚摸着狗头：“它也有情，它也有义，它可以感觉到你是否真的对它好。只有你用心爱它，它才会给你出人意料的回报。”
甄稳上前，学着小岛一雄模样，抚摸着狗头。军犬任他抚摸，也不躲避。
甄稳手指前方，军犬毫无反应，再指右侧，军犬还是不理。
小岛一雄哈哈大笑：“这就是训练过的军犬，外人是无法命令它行动的。”
甄稳蹲下搂着军犬，用脑袋在它身上蹭蹭，叹口气：“咱俩一定会成朋友。”
甄稳在此和狗互动了半个时辰，军犬只是任他抚摸并不听指挥。
日本军犬基地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甄稳不想给小岛一雄添麻烦，约好晚上请他吃饭，告辞走了。
甄稳有了车，翟均恒想要跟踪并不太方便。
一辆车紧随另一辆车，前车拐弯，后车跟着拐。前车加速，后车也加速。除非是傻子看不出来。
翟均恒不会犯如此低级错误，但是有几种情况下跟踪被发现的可能性小些。比如夜晚……
甄稳有了钱更不回去吃饭，这正好也可以避免被监听。
床下的监听器还在，住处相邻的第三处房屋，窗帘日夜不打开。甄稳认为根据自己的表现，佐藤该撤掉监听才对。
没有，只能说对自己还不是很信任。
甄稳想的没错，只是他不知道，佐藤连丁默邨和李士群也不是深信不疑。
江难坐在婕羽西餐店临街位，以方便一览外面情况。
这个位置有好处也有坏处，虽然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但也是最危险的位置，会被敌人在远处一枪击中。
江难的美貌，是众目汇聚之处。记住她的人多，而她却未必知道哪个是敌人。
但她还是选择坐在窗前，她并不是打入敌人内部的特工，避免引人瞩目。她只是一名杀手，她的敌人都已倒在了她的枪下。
如此，她感觉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甄稳在约好的粘贴广告的展示板上，发现江难留言，如约而至。
车停在路边，甄稳和憨二宝推门进了餐厅。
翟均恒的车此时小心翼翼停在对面略微昏暗的地方，透过窗即可以看到甄稳的举动。
甄稳不怕憨二宝在身边，自己只需桌下几个手势，即可知道江难约自己的目的。
翟均恒命两个手下先后进入餐厅，这两人分开各自占桌点餐好似不相识。
甄稳只扫视一眼，已然记起对侧这人是跟踪过自己的小眼睛。
小眼睛进来的目的是偷听甄稳说些什么，他坐的位置偏侧，坐下后侧身对着甄稳，给人感觉，只是来就餐而已。
“二宝，炸牛排是不是很好吃。”
“好吃。”
“我吃不了这么多，你多吃点。”
甄稳似怕衣袖上粘到油，将衣袖向上翻起，夹了一块牛排给二宝。
江难见到甄稳右侧衣袖卷起，明白这是提醒四周异常。于是，转过头不再看他。
江难吃罢结账离开，甄稳见没人紧随她这才放下心来。
“二宝，好不好吃？”
憨二宝拍拍肚皮：“好吃，真好吃。”
甄稳压低声音，却又保证小眼睛能够听到。
“二宝，今晚你悄悄的把东西送去。”
憨二宝刚想问是啥东西？被甄稳夹块牛排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