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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青娥郡主?”
沈浣碧惊呼出声,掌心一松,手心攥着的素帕迎风飞了出去
“你是来找我哥哥的么?”凝了眼眸,沈浣碧试探性的询问。
青娥楞了一滞。
睨了睨面色和善的沈浣碧,方轻轻颔首,细手掩面忽然小声哭泣起来
看着甚是伤心委屈的青娥,沈浣碧不觉暗自惆怅,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子,心里的苦楚也只有自己能体会吧!
接过小婢子拾起的手帕,沈浣碧命小婢子从随身挎着的小锦包里,拿出一件狐狸毛裘披搭在青娥颤抖的细肩上:“这里风大,我们去马车上说吧!”
上了马车,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子的话。
夜色如墨,冷风肆意的刮过马车帘子,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你既这么喜欢我哥哥,我定会帮你。”沈浣碧浅笑着挤眉,随手从马车上的大引枕下摸出一个暖婆子递给青娥:“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浣碧,是庚子年二月生人,不知青娥郡主是哪年的?”
“我亦是庚子年,十月生人”青娥偏头轻咳了一声,浅浅的笑意洋溢到了眉梢。
她本不是清傲之人,只是长年累月锁在那深闺当中,身边亦无亲厚的朋友,性子难免会孤傲起来,现如今对着眼前这个明媚灿烂的少女,青娥紧闭的心境也渐渐打开了许多。
见青娥面色舒展了不少,沈浣碧便执了她的手笑道:“青娥郡主不嫌弃的话,往后我俩就以姐妹相称,这样一来你也多了个说话的人,二则呢”朝青娥眨了眨眼,沈浣碧笑的狡黠:“二则你来我这府上也会便利许多,这样如此以往!你就能时时看见我哥哥了,青娥郡主意下如何?”
闻言,青娥欣然不已。
这沈浣碧一席话倒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青娥掬着清澈水眸颔首。
“多谢浣碧姐姐了。”
青娥忙的站起身来,对着沈浣碧微微施了一礼,想起日后能经常见到那清风明月般的男子,青娥不觉红了脸面,香腮处好似染了一片霞光。
沈浣碧笑着拍了拍青娥扶着她坐下,“青娥妹妹无需客气!只是今儿天色已晚,妹妹兀自出府,想必安南王府此刻已是闹得人仰马翻!不妨我先遣人送妹妹回去,等明儿有空了你再来府上顽!”
青娥扯着手袖点头应是-
大冢宰府
踏着暮色,一对壁人悄然拐进了府苑北门处,映着廊檐下昏黄斑驳的宫灯,两人迎面而立,缠.绵.旖.旎的场景让树梢上栖息的小雀儿都勾了眼儿。
“兮儿”窦骁扬一把扯过少女纤细的手臂,猛然扣紧了她的娇.躯,用青色的下颚抵在她玉色的鬓间轻喃:“真舍不得放你走!”
月影朦胧,暮色如垠,微风徐徐侵入丝丝情.绻.绵.绵。
傅骊骆垂眸从腕间摸出一墨翠镶金线的香包塞到他宽厚的大掌,撅着樱唇莞尔:“送你的生辰礼物,也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这个雪梨花香包是她费了些心思亲手绣制的,里面除了清香淡雅的梨花瓣,还放有安神醒脑的栀子和甘草,就这么个小香包,可是熬红了她一双眼睛。
“喜欢。”窦骁扬攥紧掌心里的香包,骤然一把揉.紧她不堪一握的细腰,用唇.含.住她莹珠似的耳尖轻声道:“只要是兮儿做的我都喜欢,喜欢的紧!”
傅骊骆骇了一跳。
抬手正欲推他,却发觉雪.颈处袭来阵阵滚.烫的喘.息,灼的她肌肤生疼,傅骊骆顿时羞的满面桃花,却是一动也不敢再动。
“窦骁扬,你莫要乱来!”她颤着嗓子吐气,声音绵软的好似要挤出水来,还来不及站稳脚跟,只觉身子一荡,那惊世骇俗的男子已一把抱起了她,天旋地转间,娇.躯已被贴在了灰墙犄角,半人高的芦苇荡顺势淹没住了两道缱.绻的人影。
他伸手细细的覆上她的娇颜,从精致的眉眼到莹润的下颚,她正欲启唇,却被他倏然含住了两片粉唇,与她十指紧扣间,他动作越发霸道起来,睨着她眉间的润色,他神色痴.迷的在她唇上轻轻含.咬,麻麻的痛楚使她.情.不.自.禁的嘤.咛出声,他轻笑着用舌头裹.住她湿.滑的香.舌,一双大掌小心翼翼的顺着她胸.前耸.立的山岚摸去
那里丰盈如珠,入手尽是绵密的滑.腻。
“不”
傅骊骆蓦地睁大了眼眸,一双雾眸仿若迷上一层水汽,她缩着身子不安的扭.动着,摇头躲避着他火.热的追逐:“别”
窦骁扬神色迷离,半抱着傅骊骆虚软的身子舔.吻:“兮儿兮儿”
微风拂起,芦苇荡浮浮沉沉的飘荡起来。
胸.前猛然微凉,大片雪.肤上青.紫.斑驳,挺.拔.丰.盈处一丝刺痛袭来,傅骊骆顿时睁开了一双清眸,忙的伸手去推埋首.胸.前的头颅,她忿忿的咬唇抽噎起来:“你竟这般轻.薄我!”
手背被热泪灼的发.烫,窦骁扬神色一顿,抬起猩红的眸底喘.息:“兮儿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怪我一时情.急没有控制住!”
慌乱的替她拉上散开的衣襟,窦骁扬别过头不去看她娇.嫩.雪肤上的红.痕.斑斑,他心里懊恼不已!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为何在她面前竟这般的失控!
活了三十来年,他一向不近女.色,府上更是连一.房.侍.妾都不曾有!
窦骁扬在心里暗暗苦笑
用粗粒的指腹去抹她面上的泪珠,他心生怜惜的低语:“兮儿,是我放肆了!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傅骊骆鼻尖有些发酸,凝着面色偏头系好衣衫,颤着素手盈盈站直了身子,却别过脸道:“我进去了!”
“等北洲战役一结束,我便请旨求娶你过门。”窦骁扬急急的搬过她的身子,抬眸去看她红.肿.不堪的粉唇:“兮儿你要信我!此生我只愿娶你为妻。”
他清润的面色仿若掬了一捧清辉,目光灼灼的跟着她眼波流转,劲臂一拉,就抱紧了她:“最多等我半年,届时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傅骊骆扬起清丽脱俗的小脸看进他幽深不见底的眸底,面上覆满忧色:“你一定要平安无事的回来”欺霜赛雪的小颜微拧,清清糯糯的嗓音仿若含了糖霜一般酥软人心:“半年为期!你要是不回来,我便不要你了!”
“便是刀山火海,我就是爬亦会爬回来!”拿起她娇.嫩.白皙的素手放到嘴边轻吻,窦骁扬幽黑的眼眸宛若晴空无垠。
她梨涡浅浅的莞尔。
两人来来回回相视了好几眼,她才匆匆忙忙的,从灰墙左侧的大洋槐边上的小朱门闪了进去
窦骁扬凝着漆黑的凤目,朝小朱门定定的看去,直到那里边细细悄悄的脚步声没了声响,他方转身往对面梅园方向行去-
逸风阁
院墙下
少女袅娜纤纤的趁着夜色而归,手心拢着白绢,白瓷般的额角微微渗出了好些薄汗。
抬眸瞅了眼红墙上蜿蜒垂挂的绿萝,丝丝甜笑在她唇角荡漾开来
像侵了糖蜜似的。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蔓萝上前挽着傅骊骆的雪臂,随手扔掉掌心的狗尾草,抬眼去瞧她面上的红痕:“小姐可是不舒服?脸色怎这样红?”
傅骊骆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干咳了两声,便扫了蔓萝一眼:“无碍!许是天气暖了,走的发.热”
蔓萝狐疑的挠了挠腮,只跟着信步打帘入了内室。
“祝小姐今儿来了”蔓萝捧水给她净手,不由蹙了眉尖:“她看小姐您不在,便留下了一封信函!”
“祝小姐可是上次来的那位祝少卿么?”傅骊骆身形一顿,忙的闪身到那六角屏风后换衣,刚一撩开外衫,蔓萝就撞了进来,傅骊骆慌忙背过身子,轻斥道:“出去!”
她胸.前全是那男子留下的印记,倘或被人看到,她素来睁的脸面只怕没地搁了,葱指紧紧束住襟前的暗扣,一头如缎的青丝全数覆在了脖.颈处,倒把雪.颈间细细密密的红.痕隐了大半。
蔓萝甚是委屈的行了出去,她扁了扁轻声道:“奴婢是想把信函呈给小姐您”
“你放案上便是!”
听着婢女委屈的腔调,傅骊骆一时也软了心肠,她声色轻柔的扬唇:“让洪嬷嬷替我打桶热水来,我想泡个澡。”抬腕拉上六角屏风上的细纱幔子,傅骊骆睁着秋眸,细细去看那黄铜镜子里的娇.躯,青青紫紫的吻.痕沿着她白皙的脖.颈一直延申到了胸.前的雪.峰,暗暗敛眉,她莹玉般的耳尖处红通一片。
蔓萝应声出去。
听着脚步声走远,傅骊骆方裹了衣衫,拿起香案上的浅紫宣纸查看,盯着隽秀的小楷字迹,傅骊骆润白的眉宇渐渐变的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