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我还生气呢。

  皖音就不信,当初这两个人去非洲没有发生过关系。在她眼中,所有的男女都要按自己的逻辑出牌,不然就是有阴谋。
  晚上夜烬绝回来,又是亦真手动下厨。汤汁收的浓而稠,淋在排骨上,赤酱酱的一大盘。
  亦真给夜烬绝夹了一块排骨,笑着端详着他,“少爷,我跟你说个事,你不会生气吧?”
  “什么事?”夜烬绝挑眉。
  “今天南璟风给我打电话来着,他回江宇了。”
  “你要去见他?”脸上立马一黑,“不许去。”
  “我没说我要去见他呀。”
  “那他回来干什么?”
  亦真深呼吸一口“约翰逊是南璟风的叔叔,他是来找他叔叔的。”
  眼神登时就有些微妙。夜烬绝端详亦真半晌,亦真懊悔,就不应该告诉他,又要怀疑自己了。
  明显是对非洲的事耿耿于心。后来她不小心提起,他就要不高兴,一个大男人,还就留下创伤了?
  “他来找他叔叔,他告诉你干什么?”又开始死脑筋了。
  “朋友回来打个招呼呀。”
  “你觉得你俩是朋友吗?”他睨她一眼,充满了怀疑,“你告诉我,你以后要是去约翰逊那里学画画,是不是相当于同意和他私会?”
  “什么跟什么呀。”亦真摔了筷子到桌上,“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老是怀疑我。我都说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你当初和他跑非洲?”
  “我都说了是我自己去的了!”
  “是啊,你俩可不都是要自己去的吗?你要死要活要去非洲,可不是和他商量好要一起去?不然他怎么就也来了?你说啊!”
  “我有什么可说的!”亦真气飞了,“我要是真和他有什么,我告诉你这些干什么?不就是怕你多心吗?”
  “你告诉我是因为你自己知道瞒不住,你欲盖弥彰。”他恶狠狠来了一句,反咬似的。
  其实自己也觉得胡搅蛮缠,可他就像个坏脾气的小孩,无缘无故,克制不住,就是要发脾气。怒气四下里乱窜,蹿在空中的气球一样,怎么抓都抓不住。越是抓不住就越生气。
  “好好好,我就是和他有什么,这下你高兴了?”亦真摔了筷子上楼回了房间。柠檬听到动静给皖音打电话。
  夜烬绝气闷闷靠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柠檬佯不知情,出来收拾东西。他坐着一动不动,像一座摇摇欲坠的雕像,太过庞大,仿佛负荷不起自身的重量。
  “大少爷,你没事吧?”柠檬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收拾着桌子,动作放的很慢。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脾气,平时那么镇静自若的一个人。
  亦真太不知好歹了。柠檬泛起嫉妒。要是换自己,就不会这样伤害自己爱的人。她简直配不上他。
  “其实女人说谎很正常的。时不时就要骗男人一下。”柠檬试探着道“不说谎的女人才最可怕呢。”
  “滚。”一片疾厉的小飞刀飞戳在额上。柠檬吓坏了。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夜烬绝悠悠哉哉跑去花园里晃悠。亦真伏在二楼的阳台窗户上窥伺,穿一件粉荷色的小裙子,梳了一个漂亮的公主头。
  她看到他坐在藤萝花架子下点了一根烟。西洋棋盘上的一枚黑棋子似的。从她这个俯瞰的角度,从上而下,包裹散发着神秘性。
  抽了一支还是不打算回来。她还支着胳膊伏在阳台上看她的男人。一个背影竟还看得花枝招展起来了。
  一阵清凉的薄荷风吹过来,吹在他也是她的脸上。黑色的小棋子行驶的没有章法。亦真在他背后喊“我要死了!”
  激荡的一声传来,半空涉水似的,荡荡无极泛起波澜。
  夜烬绝回头看她一眼,眉眼深邃,显得深情。
  “掉下来顶多摔断你一条腿。”别开脸,小伙子倔强的很。
  明明就是你不对。亦真心想,可心里痒唆唆的想要和好。
  “我已经偷窥了你十分钟了,你再不回来,我一个不小心就要一头栽下去了。”
  “你的头是铁做的吗?”
  “你上不上来?”亦真挑衅地喊。
  “不。”
  明明就是你不对,怎么还拿上劲了?亦真晃了晃头,扮鬼脸“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上来我就下去。”
  “你下来我就不让你找见。”
  “你要跟我玩捉迷藏吗?”她下定决心要调戏他,谁让他娇羞的跟个小媳妇似的。
  “谁要和你玩儿了?”他喊“我还生气呢。”
  你有什么可生气的?亦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厚脸皮地道“我才不管你想不想和我玩儿,我自己就来了!”拔过身就往楼下飞抢。
  一跑出来,果然害羞的躲起来了。亦真喊“我看见你了!”
  “和个半瞎一样,你后脑勺长眼睛了?”背后传来一声,原来是靠门上等她。
  “我抓住你了。”亦真赶紧揪住夜烬绝。
  “……”
  “都说了人家不想和你玩儿。”
  “我想就可以了,你想不想不重要。”
  夜烬绝忍无可忍。亦真挨了一记捶。
  “明明就不是我的错嘛。”亦真凑近,碰碰他的胳膊“我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
  “谁要跟你道歉了。”倔强地别开脸。
  “你要不给我道歉我们就冷战。”
  “冷战就冷战。”
  亦真拉下脸,转身就走。脚才踩在半空,果然被一只胳膊拽住,掣进了怀里。
  “我要和你离婚!”她把头一摔。
  “离婚就离婚,先睡个离婚觉。”
  “??!”
  ?(w)?
  亦真得到了外交豁免权,可以正常去约翰逊处上课。皖音听说后大惊。
  “怎么会?”焦虑地踱步,“表哥真是昏了头了。”
  “毕竟她上课不频繁。”柠檬道。
  “算了,估计我们去说也表哥也不会信的。”
  皖音只能暗恨,“亦真太精了,居然自己托盘而出,我想去表哥那里告她一状都难。”
  柠檬泄气地点头。做不成第一叙述,只能再等机会。
  “这样。”皖音忽然把声音低了下去,对柠檬道“她有画作要卖,大概后天会交到我哥这里。我知道是哪一幅,你去调包出来。”
  “为什么?”柠檬面上起了反感,也是下意识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