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谁胡说我我就胡说谁。

  翌日在吃早餐,亦真猝不及防撞上了夜景权。夜景权嫌恶地剜了她一眼。
  “我又做错什么了?”亦真憋了一肚子火。
  “不关你的事。”夜烬绝有些头疼,“公司财政里有黑帐,我态度咄咄逼人了些。老爷子有点不来台。毕竟夜氏是他指定夜阡陌打理的。”
  亦真瞬间就明白了。夜景权肯定以为是亦真在背后唆使的。挤走夜阡陌,觊觎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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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听说亦真姐姐以前的名声不大好。”皖音私下对夜景权说,“从前经常打着项家的旗号在业界里招摇撞骗。她不是和项家脱离门户了吗?也是,现在男女平等,男人在事业上的野心,女人也必不可少。”
  眉头蹙的更深。夜景权冷哼:“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她要是真的和项家摆脱了关系,也算身世清白。就怕和项家有什么瓜葛,企图攀附夜氏。”
  “我也是费了很多心思呢。”皖音笑吟吟递上资料:“项家的那个孩子已被证实是项舟的亲生儿子,现在被送往国外,作为继承人栽培。继承人身边的私人秘书名蒋茜茜。”
  “亦真前前后后都和项家的人有往来,包括负责项柏哥饮食起居的钱妈,蒋茜茜进入项家以前,亦真也同她有过私密会见。她跟这个柏哥儿更是往来密切。她要是真的脱离了项家的门户,有必要吗?”
  “真是瞎了眼。”项舟气的摔了资料。皖音又徐徐道:“而且,表哥离开夜氏,可能也跟她脱不了关系。她可能也是受了人的指使。”
  夜景权蹙眉,略带些怀疑。皖音打开笔记本,放了视频给夜景权看:“庆功宴当天,亦真在宴会大厅和二表哥有秘密碰头。二表哥她在侧门处给了她钥匙,事后她才从后门逃了。如果她没有参与这事,二表哥为什么要帮她?中枪的人为什么是秦美美?”
  “姨夫,您别被她骗了。她如果是真心喜欢表哥,怎么会受人指使拖表哥下水?怎么忍心做出伤害他的事?表哥才离开夜氏,她转眼就提出分手,去非洲跟人私会了。”皖音又拿出亦真同南璟风的照片,其中几张是亲密的亲吻照。
  “她只是没想到表哥会追到非洲。现在不难猜出她的目的。”皖音微微勾了勾唇角。夜景权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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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真姐姐,怎么了?”皖音一连几天都有被亦真这类似斗牛犬的表情中伤到。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她在表情后这样发问。
  亦真风轻云淡地别开脸,“没什么。”心想一定是她说了自己什么坏话,变节这一类事,对于这样野心的人压根不可能。转捩点是无望了。
  柠檬上楼叫两人吃早餐。亦真目露珍重,快快撤下楼梯。皖音在背后冷笑,道貌岸然的侵略者。
  不幸的是夜景权今天还在。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亦真厚着脸皮坐在夜烬绝边上。果然,皖音一下楼就又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
  夜烬绝斜了皖音一眼,带点忌惮的警告。倒不是怀疑监控事件的主谋是她。夜景权本来就对亦真有意见,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亦真没来以前也不见她总挂着委屈。
  “你斜什么斜?”夜景权由闷哼转为哼鸣:“你表妹又怎么你了?”
  “姨夫,不管表哥的事。”皖音喏喏来了句。
  那怪我喽?亦真一连几天都被她这白莲花招数气的不行。赌气把脸一摔。
  夜烬绝没有吭声。这就也是亦真的错。夜景权锵地摔了叉子,两眼直竖:“石灰木炭一把抓,你迷了心窍了!”
  夜烬绝忍着没发脾气,“您病糊涂了?我们怎么你了?”
  “你问她!”夜景权陡然就把话摔在了亦真脸上。皖音看着亦真发窘。
  亦真沉了半分钟,简直气飞了,没忍住发声:“我做什么了?”
  夜景权一怔,这小姑娘竟反咬似的,“您要是看我不顺眼就直说,没必要天天指桑骂槐,推个人出来跟我吹什么胡子瞪什么眼儿?”
  “你闭嘴。”夜烬绝拉了亦真坐下,神色有些敌意。
  “这就是你找的好货!”夜景权冷哼:“哪天你被她害死了有你后悔的!白眼狼!”
  “我怎么就白眼儿狼了?”亦真眼睛瞪的更大:“谁背地里胡诌谁是白眼儿狼,露大脸呲大牙,长刀子抹嘴翻白眼儿的滚屎蛋!哪儿都少不了她!”
  “亦真!”夜烬绝瞪她一眼,“你胡说什么?”
  “谁胡说我我就胡说谁!”亦真气的摔开他的手,转身就走。夜烬绝不犹豫就追,气的夜景权在后面喊:“想进夜家,死了这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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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人瞎跑什么?”夜烬绝掣住亦真:“跟我回去!”
  “回你家让你爸把我吃了?”亦真跺脚:“这已经第几次了?你和你爸意见不合,我撺掇勾引的。病情没有稳定也是被我害的。我做什么不要脸的事了?我觊觎你们夜家的财产鸠占鹊巢?我不要脸的吗?你自己去问问皖音,她都跟你爸说了什么?”
  “他病糊涂了,你还火上浇油什么?”夜烬绝拖着亦真,亦真不动,放声大哭:“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
  “你回了家这事就能解决了?”夜烬绝挟着人,往家里拖,亦真不肯走,衣服都被揪扯了。
  夜景权还在客厅里生闷气。亦真突兀地被拖了进来,夜烬绝推推她,“先跟老爷子道个歉。”亦真把头一梗,拔嘴儿不动。
  “快点的,别惹我生气。”夜烬绝又往前推了推,还是不动。
  夜景权沉着脸,刚想发声,皖音适时上前:“姨夫别生气了,亦真姐姐不是故意的。应该是有什么误会。”给夜景权使了个眼色。
  夜景权翕了翕了翕唇。也是,这丫头心机太深,他要是刻意为难,儿子肯定是站在她那头的。
  于是没再说什么,抗着脸回了卧室。夜烬绝撒开亦真,有些不耐烦:“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你当着我的面给我爸难堪,他怎么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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