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纯粹看她不顺眼而已。

  亦真冷笑:“男生是视觉动物,只要姑娘长的好看,你们什么鬼话都能说出来,真是肤浅。”
  柏哥儿当即问:“小真姐姐,你是在夸自己长的好看吗?”夜烬绝哈哈大笑,亦真很是气窘。
  别误会,柏哥儿这话是没有任何动机的。所谓童言无忌,不过是受了某人的影响,说话就欠欠的。
  “好好的小可爱,就被你带坏了。”亦真上来打夜烬绝,那某人就只有挨捶的份儿。等她打不动了,就伸手将人拽进怀里:“早晚都是一个户口本的人,别动不动就恼羞成怒,日子还过不过了?”
  就冲今天这出,亦真就又犯起小心眼了:不行,以后说什么都得生个闺女儿,结成母女阵营。可是刷了会儿抖音,又开始嫌弃女儿是个情敌。
  看来夜烬绝是明智的,以后不管生儿生女,早早送出去——没什么事就不要回来了,这个家不欢迎你。
  才躺下没多久,就有人暗戳戳的来了。亦真自觉地往边上挪了挪,夜烬绝瞥了眼手机:“这都几点了,你还不睡,又被我逮住了吧。”
  又是一出有吏夜捉人。亦真翻过身:“咱每次查岗的时候能不能想一想,你自己睡了吗?还有脸逮我。”
  “我当然有脸逮你了,我活的比你长。”
  “哦。”
  两眼睁睁睡不着,亦真碰碰夜烬绝的胳膊:“少爷,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女孩儿。”
  “为什么呀。”
  “咱能别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谈论这种话题吗?”他斜她一眼:“请问这位女士,你是想对我不轨吗?我拒绝。”
  嘴角一抽,亦真背过身。才扯了扯被子,背上当即挨了一记捶。
  “你是想冻死我吗?靠过来一点。”
  “我不冷。”
  “可是我冷。”他说着,就把被子全部拽跑了。
  真是个魔鬼。亦真只能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夜烬绝分了一半被子给她:“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那小僵尸跟你一个尿性,也是天天晚上拽被子。”亦真笑:“明天再晒一个被子,很快你就有自己专属的小被子了。”
  “可是我就想和你盖一个小被子。”他揽上她的腰,亦真腹诽:真是个心机boy啊。
  翌日。
  早第一节有课,不过因为顺路,就连带着柏哥儿一起送了。
  亦真慌慌张张买了早餐,夜烬绝和柏哥儿早在车里等的不耐烦了。
  “看看这迟到大王,今天又拖我们的后腿。”夜烬绝掸亦真一眼:“我说你还去啥啊,赶第二节课去得了。”
  亦真咬着鸡蛋三明治:“不要,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出门。”
  到了学校,课已经开始二十分钟了,亦真站在教室门口,思考到底要不要进去。
  正犹豫着,只见季安然从一头走了过来,看样子也是迟到了。亦真有些尴尬。毕竟这些日子,她把宋小菀从季安然身边抢走了。可是要说后悔,那是不存在的,毕竟这季安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季安然扫了亦真一眼,眼神有些敌意。亦真佯作没看见,眼睛看着窗外,只觉如芒在背。
  两人无言。等到下课,亦真便背着书包溜进了教室,还好宋小菀已经给她占好了座位。亦真正朝宋小菀这边走,见季安然从后抄了个急步,目标也是宋小菀。亦真赶紧一屁股坐了下去,还幸灾乐祸地给季安然扮了个鬼脸。
  季安然一愣,随之切齿咬牙骂了一声,恨恨走远了。这要换做平时,亦真是断不会做出这种挑衅行为的。可一想到是季安然在背后使的坏,才害梁熙补考没过,亦真就开始使坏了。经亦真今天这么一挑衅,战争的帷幕就揭开了。
  “你和季安然吵架了?”宋小菀忍不住问亦真。
  “没有啊,纯粹看她不顺眼而已。”亦真哼哼两声。宋小菀笑了笑,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亦真的敌意?
  季安然只能去找陈玉和蔺星儿,这两人还算是不错的,至少不排外。上课下课三人并做一道儿走着。不过因为季安然从前做过陈玉和蔺星儿之间的第三者,蔺星儿多少有些忌惮。
  下课后,亦真和宋小菀在后面走着。季安然又插足在陈玉和蔺星儿之间,三个人喜笑有兴,不觉得尴尬吗?
  没走几步,蔺星儿便绕到了陈玉的旁边,防护似的挽上陈玉的胳膊。亦真便同宋小菀打趣:“现在这个队形瞧着顺眼多了,刚刚就是一个‘凹’字,季安然可真有勇气。”
  然而宋小菀比季安然还矮,面上不说,其实她对身高是极其敏感的。梁熙就时常讽刺宋小宛:“男生就喜欢你这种小鸟依人型的,因为你很会成全他们在身高上的优势。在你面前没人会感到自卑,你这样的女孩子就是稀缺物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呆,车见车爆胎。”其实就是嘲讽她矮。
  还有什么“最萌身高差”,什么“一米五的找一米八的,留下我们一米六的跟一米七的互相嫌弃。”一箭双雕,同时中伤了季安然和宋小菀。
  亦真并没有注意到这点,正欢乐吐槽呢,也没有注意到宋小菀遽变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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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栀雨在公司等了三天,没有等到蒋茜茜,也没有见到项舟。这才是最让她颜面扫地的事——项舟吩咐下来,不见“项太太”。
  等着等着,也就没什么期待了。他防贼一样防范着她。钱妈有些惴惴然的,生怕她在问起柏哥儿的下落。不过打从任栀雨回来,她渐渐对生活力不从心了,似乎是在精神病院受了不少刺激。
  “你说这是什么情况?”张芸低声对钱妈说:“方才我上去,双眼发直地看着窗户,也不知道是咋了。”
  钱妈不以为杵:“我看啥事都没有,就是闲的。女人不要光一心一计指望嫁入豪门,嫁进来有什么用?我要是她,就安安分分出去找个活干,成天在家丢魂儿,迟早熬出病来。”
  张芸听着也有理,端了银耳雪梨上了楼,笑欣欣的把这话同任栀雨委婉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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