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基金会(下)

  于是挺直腰杆,直着脖子喊:“好!金弹子打鸟,我张桦一定奉陪到底!”
  亦真冷笑几声,笑:“那好啊,索性咱们就撕罗开了。照你这言之凿凿的样子,父债女还,项家借了你的光,我就是你老婆了?”
  张桦道:“是!”
  亦真道:“若我早就跟项家没有瓜葛了,那你的账是不是该讨项以柔还?她是不是就是你媳妇儿了?”
  张桦听的一怔,亦真笑:“那就是你造假了,明晃晃的说那笔钱是彩礼钱,好来诽谤讹诈我。现趁着人多,咱们好好把话讲清楚,你要是造假,在场的今天可都是证人。”
  张桦唬一展眼:“当我怕你?以上我可没一句造假。”亦真追问:“你承认那是彩礼钱了?”
  “当然!”
  亦真笑着看向任栀雨:“那我就提前恭贺任女士抱得金婿了。”人群里又是一片唏嘘。
  这浆糊脑袋的张桦。任栀雨气离了眼,走出来道:“我们项家怎么就如此不堪了?明明是你自己背离了项家,和我们断绝了关系。打着项家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骗了张桦的钱,反讹着把我们以柔塞责给张家!”
  我们项家,这个泾渭分明的词已经摆明了,这事与项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竟成了她要害她们了。
  亦真听得一愣。任栀雨怎么知道自己打着项家的旗头在大佬圈里忽悠人的事?现在还被拿来做了文章?这事怕是没那么容易撇清了。
  见亦真不说话,任栀雨露出得意之色,安排了那些人上来,笑:“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
  亦真有些底气不足,做了一日贼,再难推板她不是个强盗了。
  “来,张先生,你说说。”任栀雨笑不嗤嗤地问:“你还记得她吧,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亦真一时不知如何辩驳,她没做过任何不堪和有损清白的事。只是和人借着项家的名头骗了些钱,后来从律师那里接纳了外公遗产,就没再干过了。那也不是她的本意,可不这样,她真真要被饿死了。
  那人相了相亦真,笑:“我记得——”
  “你记得什么?”夜烬绝冷眼看了看,已经知道了大概的发展经过,走上前牵起亦真的手:“陈先生,我不知道这位印第安土著色的大婶跟你说了什么。不过我得提醒你,包括在场的各位一句,你们今天说的每一句话,我夜某人一定会追究到底,一切后果自负。”
  这些人听的一怔,陈先生第一个反应过来,笑循循地道:“我记得这位亦小姐跟夜少爷出入过很多场合。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夜董事长的生日宴。各位觉得,夜家会容许如此不堪之人吗?明显是有人诟谇谣诼,蓄意穿凿陷害。”
  众人纷纷附议,更有机灵的,推说是任栀雨造假了证据,骗他们来歪派这位亦小姐。
  任栀雨没想到夜烬绝会站出来,一时手忙脚乱起来。张桦更是悔不能禁,一叠声哀求:“夜少爷,我也是被这任栀雨给骗了!不是有意冒犯!”
  亦真感激地看了一眼夜烬绝,笑:“方才任阿姨说是我主动背离了项家,在圈子里招摇撞骗。我倒想问问各位,你们会放任自己未成年的女儿在外面招摇撞骗吗?项先生家大业大,将慈善事业进行的风生水起,却让自己的女儿无家可归。该指责项先生伪善作虚呢,还是该起诉项先生和任太太不履行作为监护人应尽的义务呢?”
  项舟是虽夜烬绝一道出来的,现在脸色已变得铁青。任栀雨被堵的说不出话来,羞恼激射,指着亦真的脸骂:“不用你跟我花马掉嘴的!想演一出婊子嫁人?可别让我说出好的来!”
  亦真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说出好的来?我倒要说说你了,小三上位不知羞耻,枯木搭桥存心害人,你有什么就尽管说啊,我也有些好的没往外说呢!”
  任栀雨正要再骂,项舟已经忍无可忍,一耳光重重掴下来,打在任栀雨的脸上,雷嗔电怒:“你还要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吗?八辈子的老脸都被你这泼妇丢尽了!”任栀雨被打的头歪脸斜,哭嚎出了声。
  亦真看的解气死了。项以柔一脸怨毒地看向亦真,眸中似攒着万箭,嘴角峻峻地兜起,奈何夜烬绝站在这儿,又不敢发作。
  “散了吧散了吧”一群人见也没戏可看,便讪讪散了。经这么一闹,项舟面上无光,还不得不强撑着笑颜给亦真道歉,再送宾客离开。
  “这次的公关一定要做好,一点风声都不能跑出去。不能给我们COCULB插画师的名声造成一点影响。”夜烬绝睐蓝枫一眼:“要连这点公关都做不了,公关部的人就不用留着了。”
  “放心吧哥,这事我一定处理好,不让亦真姐有一点压力。”蓝枫扫了任栀雨一眼,问:“那这个女人——”
  这任栀雨也是把着亦真的软鼻子骨才敢这么泼闹。夜氏的公关把这事一撤,Ade也可顺势明哲保身。
  “该闹的还是得闹。”夜烬绝冷笑:“比如这张桦大闹基金会的揭牌仪式。你让他去告,项氏借由婚诈填补财务漏洞,企图挪用资金,基金会涉嫌暗箱操作。随便一条都够挫的项氏元气大伤。”
  亦真听得霎了霎眼,正欲说话,夜烬绝笑:“你放心,我有分寸。其实把项氏一刀斩了也不错,到时候由你接手Ade,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至于她们,对付起来比碾死蚂蚁还要容易。”
  这话是针对任栀雨和项以柔说的。这两人听了,当即变貌变色,委实没想到夜烬绝能做到这份上,连亦真都听的愣了。
  蓝枫笑着应了,拔过身离开了。
  夜烬绝拉着亦真的手,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带离她出了会场。
  “你什么时候动的这心思?”回去的路上,亦真忍不住问夜烬绝。
  夜烬绝笑着扣住她的手:“就是你上次说,Ade注定要有一个牺牲品的时候。不过项氏这样的企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刀斩太不划算,加上还有你遗产的那事,现在时机未到。再说,你现在太年轻,接管不了那么大的一个企业。最好再磨练磨练。本来没打算告诉你的,但我实在不想他们拿捏着这事威逼陷害你。所以就提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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